姐妹倆逗趣說笑著,畫面溫馨美好。
“擾了姐姐這么久,顏兒也該回去了!”暮顏起身,淺笑著說道。
“這就走了?”暮姮依依不舍,到底心理還有孩子性。
“這個時辰父親也該回來了,若是碰上我來擾你,定會罰我的!”暮顏小聲說道,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那下次記得還來!”暮姮笑著小聲叮囑道。
“知道了!”暮顏點點頭,又道:“走了!”
“小心點兒!”暮姮望著暮顏的背影,笑著柔聲道。
出了暮姮的居所,卻不想迎面走來了薛蔓蘿。
“小姐,是夫人!”月牙害怕極了,聲音似乎都在顫抖。
“今兒還真是撞邪了!”暮顏緊縮眉頭,小聲嘀咕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別怕!”
“可是……”月牙跟在暮顏身后,還是很擔(dān)憂。
“我會護著你的,你乖乖在我后面就是!”暮顏曾說過,對她們這些生死之交會拼命相護的。
聽了主子的話,月牙不再言語,安靜的跟隨著主子的步伐。
“夫人!”暮顏規(guī)矩的福身施禮。
“不回自己的住處,跑來這兒做什么?”薛蔓蘿面無表情的冷語道。內(nèi)心實則是厭惡至極。
“暮顏想著姐姐辛苦,便送來了一些小食?!蹦侯亴嵲拰嵳f,她知道薛蔓蘿對自己的態(tài)度,與其說謊還不如這般誠實。
“你倒是有心了!”薛蔓蘿冷笑一聲,又道:“姮兒以前是這府里的嫡女,如今又貴為婕妤,你與她雖為姐妹,但到底是不一樣的!”
“暮顏知道!”暮顏回以微笑,眼神清澈而堅強。
“顏小姐知道就好,若是牢記在心,時刻想著,那便是更好!”珠心冷嘲道。
“珠心姐姐這是做什么?”是在提醒我這個蘇家的庶女嗎?暮顏朱唇上揚,嫣然笑著,將‘庶女’二字加重的語氣。
“奴婢不敢,只是……”
沒等珠心將話說完,便聽“啪!”的一聲。
珠心捂著臉,嘴唇顫抖著;薛蔓蘿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竟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月牙更是驚恐的捂住了嘴巴。
“我,蘇暮顏,姓蘇,父親是南安侯,即便是庶女,也由不得你這個賤婢在這說三道四!夫人訓(xùn)誡那是天經(jīng)地義,因為夫人是侯府的主母;而你身為下人,忘了尊卑禮數(shù),是想越俎代庖嗎?”暮顏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好一個‘越俎代庖’將珠心嚇得臉色煞白,慌亂的目光投向薛蔓蘿。
此刻已經(jīng)回神的薛蔓蘿,即便有心護著珠心,可在暮顏“擲地有聲”的言論中,不得不說句公道話。
“珠心,你也是隨了我多年的人了,怎么能如此沒有分寸?”薛蔓蘿正色又道:“但愿顏小姐的這一巴掌能讓你長長記性,懂懂規(guī)矩!”薛蔓蘿知道,眼前的小丫頭再不似從前了。
“是,奴婢謹(jǐn)記夫人教誨,顏小姐教誨!”珠心懂得薛蔓蘿的意思,心有不甘,卻不得不低頭施禮。
“夫人既這么說了,那我就再多說兩句,姐姐是隨了夫人的老人,這一言一行都是關(guān)乎夫人的!言行得當(dāng),旁人會說夫人管教的好;若是言行失禮,那旁人便會說是夫人疏于管教,有失主母身份,更有甚者會說是夫人在縱容自己身邊的下人!姐姐這般聰明,豈會不知其中的厲害?”暮顏不看薛蔓蘿,盈盈笑著對珠心說道。
“顏小姐說的是,是奴婢糊涂,言詞不當(dāng)辱了夫人!”珠心低著頭小聲說道。
薛蔓蘿見暮顏‘得寸進尺,咄咄逼人’,明顯是在和自己抗衡!
“顏兒長大了,懂得事情的厲害關(guān)系了!珠心的言詞不當(dāng),確實該打,可你身為小姐,伸手打我身邊的人,似乎也有些‘越俎代庖’了!”薛蔓蘿眼神凌厲,面帶微笑道。
“顏兒不敢,只是這事緣由始末,總得找個說理兒的地方吧?顏兒為什么打她,夫人是知道的;您說顏兒‘越俎代庖’是想護著她吧,這么說來,顏兒想和夫人去祖母那兒或是父親那兒將此事好好理一理,如何?”暮顏笑著,她心里很清楚的斷定薛蔓蘿是不會和她走這一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