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果然是洞察了一切!今日臣弟這酒喝的卻是格外舒心!”燕華卿端起茶杯,輕輕吹著,臉上掛著的笑意寫滿了美好。
“那朕,愿洗耳恭聽!”燕華修低頭為自己斟滿茶水,笑著說道。
“皇兄曾答應(yīng)過臣弟,若是找到那打傷我之人,便要為臣弟做主!”
“這個是自然!”燕華修是笑非笑的看著他,又道:“不過,凡事有因才有果,朕總不能只聽你一面之詞,需得公正才是!”
“皇兄這哪是為臣弟做主,明擺著是向著那傷我之人!”
“聽你的意思,那傷你之人找到了?”燕華修故作意外之狀,道:“你且說說,到底是哪處的宮女竟如此膽大妄為!”
“她不是宮女!”
“這是何意?”
“今日偶然在喬楚設(shè)的宴席上,才知她竟然是蘇侯爺?shù)呐畠?,蘇暮顏!”燕華卿笑著說道,神情如同孩童般難掩喜悅。
“你是說,在百花園中傷你之人并非宮女,而是蘇侯爺?shù)呐畠海 毖嗳A修‘詫異’的看著又驚又喜的燕華卿。
“正是!”
“可你二人并無交集,她又是何故傷你?”燕華修試探性的直入主題,尋找答案。
“臣弟也實在想不出哪里得罪那位小姐,或許那日有些言語不當(dāng)吧!她雖扮成宮女模樣,可到底是侯府的小姐,性子自然是傲嬌了些!”燕華卿一本正經(jīng)的為自己開脫著。
燕華修聽著他的訴說,雖有懷疑可苦于自己并不知道事情真正的來龍去脈,先前曾答應(yīng)要為他做主,今日自然是要隨他愿的。
“所以,貴為王爺性子總該穩(wěn)重些才是!不然哪日再被人誤傷了,豈不又多一笑柄!”燕華修心里也覺得很是好笑,只是不宜表露于面,只做口頭善意的提示。
“是,臣弟受教了!”
“她既是蘇侯爺?shù)呐畠?,總得留些情面,朕雖答應(yīng)為你做主,但總覺得不如作罷為更妥!”
“皇兄這是在勸和?”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難不成真要按律追究不成?”燕華修喝了口茶,見燕華卿面帶猶豫之色,又故意說道:“你若真執(zhí)意,那需得將那位小姐請來,將始末緣由一一道來,力求公正才是!不然,蘇遠沉定會跟朕討要說法的!”
聽得一席話,燕華卿有些動搖了,那句“力求公正”更是讓他有些心虛了。
“那臣弟只好作罷了!”燕華卿一臉的坦然自若,笑著又道:“可憐臣弟這一身傷……”
“自小習(xí)武,傷痕更是無數(shù),也不見你如此委屈?”燕華修笑著打趣道。
“小時候臣弟也是偷偷躲起來抹眼淚,皇兄哪里知道!”燕華卿自嘲著。
“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正好她姐妹二人要回侯府,你去送她二人一程,如何?”
“她,要回府了?”燕華卿先是一驚,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
“原是姐姐在宮里受了傷,妹妹只是來作伴而已,如今也該回去了!”
“臣弟在母后的壽宴上倒是見過她姐姐,號稱南靖國第一美人,不知皇兄可有打算?”燕華卿一臉壞笑著。
“你何時也變得如此婦道了?”
“臣弟哪里婦道了,天子,美人,皇兄何樂而不為!”
“如此說來,你的大事是不是也該細細詳談了?”燕華修笑著說道。
“臣弟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燕華卿將杯中茶飲盡,忙起身行禮,又道:“送她二人回府之事,臣弟領(lǐng)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