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贏山的猜疑
屠戮,血腥殘酷的屠戮!
殺氣,沖破霄漢的殺氣!
天下武林的嘲笑,大秦百姓的失望,壓抑多年的虎狼衛(wèi),終是在今日徹底爆發(fā)!
兵戈刺出,血花絢爛,那凄艷的血水噴灑在虎狼衛(wèi)的臉上,他們放肆桀驁,他們仰天怒吼,他們的靈魂此刻在升華!
虎狼有淚,緩緩流下,與臉上的血水交織在一起!
這是一雪前恥的淚水,也是極盡釋放的淚水,只因他們終于維護(hù)了自己的尊嚴(yán),不管未來生死如何,今日他們絕不后悔!
各派弟子在慘嚎,濃稠的血水浸染大地,五千虎狼衛(wèi)每踏前一步,一片片的尸身倒在他們的身后!
望著眼前的殺戮屠場,陸信輕語呢喃,道:“今日過后,軍魂滋生,希望你們真的可以再現(xiàn)昔日虎狼之威,如此也不枉我與政兒,打造出這支鐵血之軍!”
“先生,您說什么?”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讓贏櫻面容蒼白,更是不忍直視殘酷的戰(zhàn)場,可小姑娘卻一直將心思放在陸信身上,看到陸信嘴皮微動,自然好奇發(fā)問!
陸信搖頭輕笑,道:“只是想起一些陳年往事,有些感嘆罷了!”
贏櫻雖然沒有聽到陸信的話語,可一旁的贏山卻不同,他雖然武功只是三流,但耳目卻要比贏櫻靈敏,陸信話語雖輕,但卻一字不落被他聽入耳中!
可贏山聽到了什么?是他打造出了這支鐵血之軍?政兒又是誰?
贏山并非愚笨之人,他還清晰記得,初見陸信之時,自己言語失態(tài),陸信曾說:便是嬴政在他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
九龍玉佩與陸信有關(guān),白家殺神訣信手拈來,當(dāng)一件件奇事串聯(lián)在一起,足足過了十?dāng)?shù)息,贏山面容驟然蒼白,他猛然看向陸信,眼底呈現(xiàn)驚駭欲絕之意!
難道!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個人怎么可以活上三千年?
可是這一件件事又該如何解釋?
贏山思維徹底混亂,只感覺陸信身上包裹著一層迷霧,讓他十分想要一睹陸信的真身!
仿佛感覺到了贏山的目光,陸信略有深意的看了看贏山,便再次看向前方的殺戮屠場!
離水城前!
各派弟子的哀嚎漸漸消失,數(shù)百名弟子橫尸大地,面對殺機(jī)暴虐的虎狼衛(wèi),他們只能淪為刀俎上的魚肉!
其實各派弟子并不弱,如果單打獨斗的情況下,五千虎狼衛(wèi)并非他們的對手,可是五千虎狼衛(wèi)專修軍陣殺人術(shù),個人的勇武。在戰(zhàn)場上不過就是個笑話!
離水城門被破,五千虎狼馬不停蹄殺入城中,在白驚鴻的帶領(lǐng)下,凡是各派弟子,盡皆誅訣,一個不留!
當(dāng)大秦旗幟遍布離水城上,陸信與贏山父女也進(jìn)入離水城中,而白驚鴻早已在城門前等候,他的身后乃是五千渾身浴血的虎狼衛(wèi)!
“凡塵濁氣驚擾了前輩,驚鴻深感不安,向前輩賠罪!”白驚鴻躬身對陸信一禮!
輕風(fēng)吹過,讓白驚鴻無法下拜,陸信輕聲,道:“白家后人還有幾分血性,如果白起地下有知,也會感到欣慰!”
雖不知陸信有何來歷,但白驚鴻卻知道眼前之人,定然與他白家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否則殺神訣該如何解釋?
白驚鴻身軀一側(cè),向陸信做出請的手勢,道:“各派弟子已經(jīng)肅清,請前輩入城歇息!”
離水城內(nèi)!
隨著陸信等人進(jìn)入城中,街道兩旁的大秦百姓,皆投來好奇的目光,各種議論之音也在街道兩旁響起!
“大秦這是要收復(fù)離水城嗎?”
“哎!幾十年了,我們離水城被天山派把持,那些門派弟子對我等非打即罵,如果大秦能收復(fù)此城,這對我們來說也算一件好事!”
“我說李掌柜的,你就別做夢了,天山派這么多弟子被殺,豈會善罷甘休?我看還是就此出城,免得天山派殺回來,將我等牽連!”
兩旁街道略顯吵雜,一些百姓更是回返家中,已然準(zhǔn)備出城而去!
“下官來遲,還望白將軍恕罪!”只見前方街道,一名五旬老者身穿大秦官袍,快馬向陸信等人而來。
張宗山身為離水郡守,這些年在各派弟子面前,可以說卑微到了極致,當(dāng)他聽聞虎狼衛(wèi)攻破城門,將各派弟子誅殺殆盡,他欣喜若狂,直以為朝歌要對這些武林門派出手,他終于有了出頭之日!
隨著離水郡守來到近前,白驚鴻拱手一禮,算是打過招呼,在此人的引領(lǐng)下,五千虎狼衛(wèi)簇?fù)黻懶诺热藖淼娇な馗?p> 匾額殘破,府邸破敗,門前兩座石獅在風(fēng)雨侵襲下呈蛛網(wǎng)般龜裂,這便是離水郡守府的景象!
白驚鴻眉頭一皺,無奈嘆息出聲,這就是大秦官員的現(xiàn)狀!
張宗山略顯尷尬,但還是厚著臉皮邀白驚鴻等人進(jìn)府,而后吩咐身邊親衛(wèi),給五千虎狼衛(wèi)安排住處!
“前輩,請!”
白驚鴻翻身下馬,拱手對陸信一禮,這也讓離水郡守一怔,好奇的看向身穿月白長袍的陸信!
此人是誰?竟讓白驚鴻如此禮遇?
郡守府內(nèi),清水閣!
陸信端坐涼亭當(dāng)中,輕輕擦拭著石桌上的九弦琴,贏山父女不斷在院落中忙碌,顯然正在收拾這處庭院!
這本是仆人該干的活,但贏山卻把這些仆人打發(fā)走,父女二人親力親為,顯然贏山不會放過任何對陸信示好的機(jī)會!
望著庭院中忙碌的父女兩人,陸信搖頭苦笑,對于贏山的那些小心思,又豈會看不出來!
“先生!您都有一日沒教櫻兒學(xué)琴了!”贏櫻收拾完院落雜草,小嘴一撅朝陸信走來。
望著贏櫻撒嬌般的模樣,陸信會心一笑,道:“琴技之道,并非朝夕可成,就算沒有先生,櫻兒也可以自行修習(xí)!”
“可是櫻兒想聽先生的琴曲嘛!”少女小臉一苦,不斷搖著陸信的手臂。
“櫻兒你太胡鬧了,還不快快放手!”望著涼亭中的一幕,贏山佯裝斥責(zé),只是眼底卻有喜意劃過!
贏櫻越發(fā)得到陸信的喜愛,對他奪回帝位便越有利,贏山恨不得女兒天天與陸信膩在一起,豈會真的對其斥責(zé)!
“無妨,既然櫻兒想聽,先生彈奏一曲便是!”陸信手撫九弦琴,自有一番飄逸若仙的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