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邊境戰(zhàn)場上閔柏衍聽見段恒毅的輕哼,轉(zhuǎn)回身只見段恒毅左手捂著胸膛,箭矢尾部的羽毛還在輕輕顫抖,鮮血順著段恒毅的手指流了下來。
閔柏衍眼帶焦急的沖段恒毅大喊道:“你怎么樣?”說完快步來到段恒毅身邊啪啪的點了兩下,“我封住了你的穴道,回去再包扎?!?p> “柏衍,我沒事,別擔(dān)心,咱們快撤!”段恒毅用手抹下嘴角的血,緊咬牙關(guān)忍著疼痛。
路遙等人看著段恒毅胸前滲透衣服的血跡滿臉擔(dān)憂。
眾人邊跑邊回身格擋著不斷飛過來的箭矢,狂風(fēng)仍在怒吼著。那邊沖天的火光照亮了這一片土地,隱隱蓋過月亮朦朧的光華。
繞過山腳的時候,已經(jīng)聽不見羽箭襲來的聲音,眾人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這么大的風(fēng),云帆國的糧草應(yīng)該被燒的所剩無幾了,你倆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不過你們確是立了不小的功勞?!崩滹w一臉贊賞。
“冷將軍過獎了,有糧草的事純屬意外收獲!還是大家配合的好,計劃才能進行的順利!”閔柏衍態(tài)度謙遜。
受了傷的段恒毅有些體力不支,臉色蒼白,緊抿著唇,閔柏衍和路遙對視一眼,分別架起恒毅的胳膊,快步像營地掠去。
天空露出一抹魚肚白,火紅的朝霞布滿天空,踏著晨露眾人回到了營地。
“報!”帳外的士兵大喊著。
“進!”段云的聲音低低的在帳內(nèi)響起。
士兵掀開布簾進入帳內(nèi),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報告大將軍,冷將軍、三殿下、段佐領(lǐng)、路千總等人已回到營地!”
“好,讓待命的軍醫(yī)速去醫(yī)治傷患。”段云挺拔的身軀仍舊站在那張地圖前,看樣子似是一夜未眠。
過了一會兒段云聽見屋內(nèi)的人并未離去,“怎么?還有事么?”淡淡的詢問聲。
“大將軍、段佐領(lǐng),他,他受傷了!”士兵回答的有些哽咽。
“受點傷又何妨?作為軍人誰身上沒幾道疤!逝去的士兵家人撫恤金按照正常的兩倍發(fā)?!倍卧妻D(zhuǎn)身的時候低低的嘆息一聲。
有戰(zhàn)爭就有流血犧牲,每個軍人從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命就不再屬于自己,只是他心里仍舊會痛!
正在這時冷飛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士兵告退時冷飛進了大帳,“將軍,昨夜三皇子和小公子率兵夜襲了敵軍的糧草,真是個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燒了司徒雷的糧草,只怕他要拼死一搏了,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如今之際,當(dāng)趁他們內(nèi)亂之時給他來個腹背受敵。”段云和冷飛站在沙盤前推演起來。
“是,昨夜風(fēng)大,司徒雷的四十萬石糧食估計被燒的幾乎所剩無幾,沒有了物資儲備的司徒雷恐怕會狗急跳墻,我們應(yīng)當(dāng)搶占先機?!?p> 冷飛頭腦清晰的分析著,并沒有因為燒毀敵軍糧草而失了冷靜。
看大將軍絲毫沒有問起受傷的小公子,冷飛幾次張嘴都閉上了,他知道將軍不是不關(guān)心小公子,只是將軍在家國之間,國永遠大于家。
帳外的通信兵早就去通報各位副將前來一起商討對策,為孤墨城的百姓、為戍守邊城和昨夜殉國的那些兄弟、為大耀國的國威,也是時候搓一挫云帆國的銳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