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將為兵之膽,這句話是沒錯的。有什么樣的將領(lǐng),帶出的兵就是什么樣子。
李存孝身為天下武將之首,手下也多為悍勇之士,也恰恰因此,李存孝眼光太高之故,他的兵馬一直都不是很多。
是夜,夜半之時,邢州西門突然放下吊橋,城門洞開,無數(shù)人隨著一名大將出了城,不是李存孝又是何人?
邢州被圍,晉軍松了一口氣,尤其是城西的李存信更是大喜,正與眾將飲酒作樂慶賀一番呢,突然營中大嘩,李存信頓時不滿,正要派人出去訓斥何人于軍中大嘩,誰料到還未等他開口,營中喊殺聲大起,火光沖天,李存信大驚,急忙拿起一把戰(zhàn)刀沖了出去。
待在末位,坐在一角的龐胖子一聽到喊殺聲,臉都變了,爬起來就想向輜重兵營跑,可才站起,卻發(fā)現(xiàn)他的輜重營沒了,被晉軍瓜分完了!
沒了輜重兵,龐胖子臉上閃出哀傷沉痛之色,外面殺聲震天,哪里還能讓他去悲秋傷月?
只見龐胖子趕緊扔掉刀子,也不知道他那體型是如何鉆進桌子底下的,看的其他眾將一陣好笑鄙視,而沒能拿下輜重營的孫天佑,看著鉆進桌子底下的龐胖子,臉上表情,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
孫天佑陪著李存信走出帳外,正見一名猶如戰(zhàn)神一般的大將橫沖直撞,縱橫無敵,李存信看到那人,眼內(nèi)閃爍。
李存孝接連破營,手中馬戟所過之處,無一人可擋一招,紛紛慘死于馬下,無人可擋其鋒銳。
李存孝馬戟刺出,一名晉軍想要格擋,誰料到馬戟輕轉(zhuǎn),小枝瞬間割斷這名晉軍喉嚨,只見這名騎在馬上晉軍丟掉戰(zhàn)刀,死死捂住脖子,嘴里鮮血卻不斷冒出,身子搖晃一下,跌落戰(zhàn)馬,被戰(zhàn)馬一腳踏在頭顱上,頭顱猶如西瓜一般爆裂開來,腦漿四散炸開。
李存孝哪里會理會一名小小晉軍,正當他想要調(diào)轉(zhuǎn)馬頭,廝殺到另一處之時,正見到一名大將掀簾出來。
不是李存信又是何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若非李存信,他李存孝如何會成這般?
只見李存孝雙腿猛然夾緊馬腹,戰(zhàn)馬人立而起,李存孝指著李存信大吼。
“張虎!可敢與俺一戰(zhàn)!”
“張虎!戰(zhàn)!”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隨著李存孝狂吼,手下悍卒同樣仰天狂吼,聲勢一下子鎮(zhèn)住晉軍全軍。
所有人都看向李存信。
李存信本名張虎,回鶻人,聰慧機敏,尤善各族語言,通曉軍事。
他聰慧機敏不假,可這機敏之人往往怕死,李存孝勇猛霸道,是勇往直前之人,正如將為兵之膽,李存孝虎目圓瞪,渾身染滿了鮮血,猶如猛虎下山一般向他沖殺過來。
之前李存孝尚想著用巧力殺敵,可以戰(zhàn)的時間更久些,殺敵也能多些,現(xiàn)在仇人就在眼前,這些雜七雜八想法早就被他拋到了爪哇國一般,橫掃豎砸,全是大開大合霸道招式,無論前面是誰,都是橫飛噴血出去,晉軍駭然,全都閃避開來。
李存孝徑直殺向李存信,無人可擋,李存信看到無數(shù)之人噴血橫飛出去,心中大駭,撥馬就走,他知道,他打不過他!
孫天佑大駭,看到就要殺到眼前的李存孝,狂吼。
“大帥快走,俺來抵擋!”
話語未落,孫天佑手持狼牙棒砸向李存孝。
“當——”
一聲巨響,孫天佑橫飛出去,口中鮮血漫天揮灑,左肩明顯塌了下去許多。
奉誠軍使孫考老大驚失色,急忙再次上去阻攔。
可他如何是李存孝之敵,馬戟輕挑,一戟抽在孫考老后背,孫考老吐血栽落于馬下。
“綁了!”
李存孝大吼一聲,正要去追殺李存信,哪里還能找到!
李存信正一路狂奔,向阿保機南營狂奔。
李存孝跟在后面狂砍狂殺,早就混亂起來的大營,猶如炸營了一般,自己人砍殺自己人不在少數(shù)。
黑夜最怕的就是炸營,一旦炸營,不但相互廝殺,就是平靜下來,軍心也亂了,沒法再戰(zhàn)。
李存孝身后跟著大批兵馬,又一頭撞在阿保機兵馬中。
阿保機不是沒看到西城喊殺聲和沖天大火,正如行軍司馬趙駟所言,阿保機選擇了觀望,同時密切注意周圍動靜。
本來萬無一失的南營,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存信暗恨阿保機見死不救,就那么帶著亂軍直愣愣沖破了南營防御,南營大亂!
阿保機大怒,恨不得亂刀砍死眼前這個沖散自己營地的李存信。
李存信一臉慚愧看著混亂的南營,看到猶如不敗戰(zhàn)神一般的李存孝,在南營內(nèi)又是一陣橫沖直撞。
阿保機看著族人不斷慘死,牙齒都要咬碎了,這他娘地太倒霉了,從敗于李思鈺開始,他就沒快活過一日。
李存信一臉慚愧說道:“沒想到十三弟這么厲害,阿保機兄弟如此精銳族人也不是敵手??!”
“哼!”
聽了這話,阿保機心中更是憤怒異常,嘴里冷哼一聲。
阿保機向身后眾將大吼。
“我契丹部豈容他人如此羞辱!”
“殺!”
“殺!”
阿保機瞬間沖出,身后跟著數(shù)十名悍將,徑直殺向李存信。
好一場龍虎斗!
李存孝正肆意殺戮契丹人時,眼角冷光一閃,身子微微一偏,躲過正向他射來的阿保機一箭。
“無恥鼠類!”
李存孝大怒,竟然向他射冷箭,拍馬殺向阿保機。
“當!”
一聲巨響,阿保機雙手鮮血淋淋,戰(zhàn)矛幾乎拿捏不住,雙馬正要錯身而過,李存孝猛然換手,一拳砸向阿保機后背。
“噗——”
一口鮮血噴出,阿保機身子搖晃,好像隨時跌落戰(zhàn)馬一般,跟在后面的敵魯大驚失色,狂踢馬腹,極沖幾步,舉起狼牙棒就砸。
“當——”
又是一聲巨響,狼牙棒飛出,敵魯栽落于馬下,還好他忍著劇痛閃避了一下,否則那戰(zhàn)馬碗口大的鐵蹄,能把他的腦袋踩成爛西瓜!
正因這一擊,阿保機逃得了性命!
只見阿保機抱著馬脖子向一側(cè)躲開,哪里還敢與李存孝身后的悍將繼續(xù)拼殺。
跟在阿保機身后的契丹眾將也不敢與李存孝死拼了,全都閃躲,又是低身閃躲,又是鐙里藏身,總之,他們把精湛的騎術(shù)在這一刻演繹的淋漓盡致,全都護著阿保機向東營逃去。
李存孝是悍將,而且是無敵悍將,但他不是傻子!
連破兩營,他知道李存瑁是個極為謹慎之人,除了在李悍虎手里吃過虧,從未在他人面前吃虧過,他李存孝連破兩營,東營的李存瑁必然驚醒,肯定做出了完全準備。
可一可二不可三的道理,他懂!再說廝殺了一夜,他也有些疲累了,又廝殺了一陣,這才押著數(shù)千俘虜返身入城。
蛤蟆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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