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云依聞言,掂量著下巴,輕聲呢喃,問道:“你是說你要去尋找佛墓?”
我回道:“正是,我想佛墓里可能有我需要的東西?”
云依繼續(xù)道:“我爹就是跟著他們?nèi)フ曳鹉故й櫟模衣犝f子母湖村有人回來過,但是當(dāng)我去尋找那人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在了子母湖里,而且那時候子母湖已經(jīng)開始鬧鬼了?!?p> 我回道:“子母湖里的不是鬼?!?p> 云依道:“你去過子母湖?”
我回道:“正是,我們便是從子母過來的,子母湖里的水鬼乃是一種水蛭鬧的?!?p> “水蛭鬧的?”云依一臉的不相信。
我解釋道:“暴君水蛭,咬人之后,人會變得乏力,可能當(dāng)初你說的那個回來的人體內(nèi)有那玩意兒,死后蔓延到了湖里,你們?nèi)サ臅r候湖里的水蛭還不多,所以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如今可是滿湖鋪底蟄伏的暴君水蛭?!?p> 她聞言將信將疑,看我眼神又不像說謊,便伸手過來要解開我穴道。
她伸手過來的時候,我本身已經(jīng)沖開了穴道,她這再點一下,恐怕又要封住我另一處的穴位,我急忙伸手抓了過去。
我直接伸手抓住了她伸過來的手,她一臉詫異,隨即嘆道:“想不到你的內(nèi)功修為竟然如此高,原來你還是在騙我?!?p> 她一臉沮喪,隨即又一臉?gòu)尚摺?p> 這時候,我的手抓著她的手,她的手下意識的一縮,我下意識的捏緊,她沒沒掙脫。
我才發(fā)現(xiàn)我們兩人這時候的姿勢有些曖昧,我急忙松開手,臉上閃過一陣紅色,連聲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冒犯云姑娘,我也沒有騙你,我是真的要去尋找佛墓?!?p> 她聞言,笑道:“那你去的時候能帶上我么?我想知道我爹的下落,我跟著你們進山,說不定能找到他?!?p> 我點了點頭,這丫頭武功還算不錯,跟著我們也有個照應(yīng),再說她或許知道一些事情,合作起來,也方便許多。
既如此,我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今日便是佛會,你說的找‘凈明’和尚?難道他也去過佛墓?”
她并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看看地上撒了一地的茶葉,和摔碎了的青花瓷杯,向我問道:“李大哥,你還要喝茶嗎?”
我擺了擺手,表示不喝。
她接口說道:“有一次‘凈明’和尚拿著一枚青色的玉蟬來我這里賣,被他師兄發(fā)現(xiàn)了,又要了回去,我隱約聽到他們說這玉蟬乃是‘信靈’禪師從梵凈山帶回來的東西,后來我喬裝打扮潛入大梵寺,知道了原來‘信靈’老和尚是以前和我爹他們一起到過佛墓的人,他們帶回來許多的青色玉蟬,就存放在大梵寺的藏經(jīng)閣內(nèi)?!?p> 云依從耳房里拿出了一把掃帚一個簸箕,一邊說,一邊打掃了地上的碎瓷和茶葉。
“你為什么不去詢問‘信靈’禪師,你爹下落?”我下意識便問了出來。
云依搖了搖腦袋,回道:“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女孩,我爹告訴我他們?nèi)ヒ粋€很遠(yuǎn)的地方經(jīng)商,讓我和奶奶好生照看鋪子,他們不久就會回來,哪里知道一去就是十年,再也沒有回來過。
時光荏苒,等我長大懂事之后,奶奶故去,我便獨立生活。
我找到大梵寺去的時候,‘信靈’禪師也早已故去,也是死因不詳,我向他們的寺僧打聽,他們也都緘口不言,諱莫如深,事情也不了了之,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那些去過佛墓的人,興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起初我看你拿出玉蟬,我便懷疑你是進過梵凈山的人之一,所以才會找你麻煩,妄圖找出我爹的下落。
李大哥,你能告訴我你的青色玉蟬的來歷嗎?我想......”
我聞言,皺眉回道:“你想有青色玉蟬的人可能會和你爹有關(guān)系是吧?”
她聞言點了點頭。
我心道這青色玉蟬乃是慕影從天洛帶回來的,應(yīng)該和她爹沒有任何關(guān)系,想來天洛的人曾經(jīng)到過所謂的‘佛墓’,取走了許多的青色玉蟬,所以天洛才會存有那么多的青色玉蟬。
我也不便向她解釋天洛的事情,便掩飾道:“我的玉蟬也只是在一個很老的古董店鋪收到的?!蔽翼槃菽贸鲆幻栋导t色的玉蟬,給她看了看,繼續(xù)道:“我以為它們之間應(yīng)該有什么聯(lián)系,所以才問了那古董行的老板青色玉蟬的來源,他說是在蘊良這一帶收購到的,我才會來這里找它的來源?!?p> 我想了想云依說過‘凈明’和尚曾經(jīng)倒騰過玉蟬,便補充道:“或許便是你口中的‘凈明’和尚賣給他的,也不無可能?!?p> 云依聞言,接過紅色玉蟬,發(fā)現(xiàn)和青色玉蟬大小規(guī)格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同,信我話以為真。
我繼續(xù)問道:“那今日‘凈明’和尚會來金佛寺的佛會嗎?”
云依回道:“大梵寺凈字輩的僧人十有八九,都會在金佛寺打雜,我們今日去,應(yīng)該能遇到他?!?p> 我起身,準(zhǔn)備趕往金佛寺,道:“那便去金佛寺吧,剛好我有幾個朋友也去參加佛會,我這便去打聽一下?!?p> 云依跟了上來,道:“我和你一道去,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p> 我疑惑問道:“你這店不管了?”
她笑了笑,道:“既然你要去尋找佛墓,我已經(jīng)下了決心要尋找我爹,要同你一道去。這店一直以來也就我一個人打理,這些年也賺了不少,不在乎這幾天了?!?p> 達(dá)成共識之后,我和云依便出了當(dāng)鋪,雇了一輛馬車直奔金佛寺。
馬車內(nèi),我問了她為什么孔員外那些人會對她一個女子如此禮貌,她笑嘻嘻的回道:“還不是因為美色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的?!彼f完看了看我,覺得話里有失,一臉赧然,補充道,“當(dāng)然,李大哥你肯定不是這種人?!?p> 我玩笑道:“萬一我是這種人呢?”
云依伸手湊著下巴,一臉好奇的看著我眼神,笑道:“李大哥,你的武功那么高,你要是那種人,我剛剛早就被你......”
我見這妮子又要使性子,急忙回避眼神,看著窗外。
這時候,耳朵里傳來她‘呵呵呵’的嬌聲朗笑,似表揚也似嘲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