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揮了揮手,上面的弓箭手一時間涌入了不少到了我們的面前將我三人為了起來。
他緩步向上踱去,笑著道:“聽說將軍武功不差,會一門罕世絕學(xué),不知道這門神功在我上百人的箭下,是否也能像擊退了季無虛一樣,能出得去呢?哈哈哈...”。
過河拆橋,事出必然。
駱駝罵道:“卑鄙?!?p> 慕影接了一句“無恥?!?p> 我眼見已經(jīng)沒有退路,平靜的說道:“我知道朱雀玉蟬在哪里?!?p> 趙謙頓住了腳步,又走將下來,揮手示意周圍的上百弓箭手,收了手中的箭。
“來人,拿下他還有她?!壁w謙指向了駱駝和慕影。
隨即,兩個侍衛(wèi)過來刀駕在了他們兩人的脖子上。
趙謙看了我一眼,一臉陰險的笑道:“既然將軍知道東西在哪里,那么還請將軍去帶回來一下,三日之后,我要見到朱雀玉蟬,否則,他們兩個,就會被我送進(jìn)這里的籠子里?!?p> 他指了指五瑞獸后面的囚籠,里面全是中了蝕骨蠶毒的行尸,正稀稀拉拉的抓著鐵欄,或喜或悲,七孔流血。
這些中了的毒的行尸顯然是他用來飼養(yǎng)蝕骨蠶的,畢竟蝕骨蠶吸人骨髓,素喜吸食中毒者,吸完了之后,中毒者便會髓盡人亡,烏陽丘小溪里的尸體就是因為全身骨髓被吸完致死。
趙謙將我們?nèi)藥狭松蠈幽箯d,依舊將駱駝和慕影綁在了盤龍石柱上。
“來,送將軍出去?!壁w謙對著身邊的一個侍衛(wèi)說道。
我要尋找老頭子,自然要進(jìn)城去鐵匠鋪,所以我要求道:“我要進(jìn)城?!?p> 趙謙看著師爺說道:“吩咐下去,城門口的侍衛(wèi),不得再抓捕李將軍?!?p> 他又轉(zhuǎn)身對著我猖獗的攤了攤手,道:“咯,你現(xiàn)在可以自由進(jìn)出霍城。”
我跟著他的侍衛(wèi)從上面墓廳的第二層一側(cè)出去,這是他們先前挖出來的一個墓洞。
幾里的路程,我隨著他們到了洞口。
是一個大廟的后院耳房之中。
門口有重兵把守。
出了耳房,便至后院,全是官兵,沒有其他人。
看來這座廟早已被趙謙接管,用來掩飾挖出了的盜洞,后院門口有兩列侍衛(wèi)把守,門匾上書“寧靜”二字。
我我順著穿廊,到了前院,原來這里是烏陽土地廟。
前院有兵把守,也有廟侍打點香火,偶爾有幾個村民來拜祭。
我出了烏陽廟,回身看了看,整座廟被趙謙裝飾的堂皇,從遠(yuǎn)處看出也就只是香火旺盛了點點,看不出什么端倪,殊不知這龐大的烏陽廟后面乃是進(jìn)入烏陽山內(nèi)部的一個洞穴口。
看來烏陽丘山崖的進(jìn)口,只是他從這里挖進(jìn)去之后才知道的。
烏陽山,我本來認(rèn)為這里會是休屠王子金日磾?shù)哪?,卻沒想到會是趙謙祖上趙禹的墓。
難道真正得到了祭天金人的人是趙禹?還是趙禹撅了金日磾?shù)哪梗课逍邪素阅瓜掠心?,上廳墓是金日磾?shù)??不對,金日磾和趙禹年紀(jì)相差不大,匈奴滅后,金日磾執(zhí)掌的休屠城,趙禹執(zhí)掌的是霍城。
按照時間和位置來分析,烏陽山該是休屠王的墓!
這樣說來,這烏陽山的五行八卦墓上下兩層,真的有可能是后來趙禹命人改建的。
我和慕影進(jìn)了那上墓廳的時候,周圍是盤龍石柱,分三層!
盤龍石柱,分三層!
我仔細(xì)想了想當(dāng)初從那八刑浮雕的墓門到第一個墓廳,見到了墓廳的時候:六根九丈的盤龍石柱支撐,呈正九邊形,中間是一個大理石的棺槨。
是盤龍陰陽墓!那棺槨也該不是衣冠槨,里面裝的應(yīng)該是休屠王的枯骨尸首。
趙謙從墓中的棺槨內(nèi)找了許多玉蟬,也該是休屠王的隨葬。盤龍陰陽墓乃是帝王之墓構(gòu)造,隨葬以玉蟬,正是此理。
當(dāng)初趙謙移開了棺槨,下面是五行八卦陣的墓穴,我恍然大悟,是我先入為主,把那墓當(dāng)成了一個人的墓。
我想當(dāng)年趙禹執(zhí)掌涼州之后,該是有個精通風(fēng)水的人,幫他選了這烏陽山為墓,直到掘到了休屠王的墓穴,所以以墓建墓,修成了五行八卦墓。
可究竟是誰?會替趙禹建墓,會建玄武盤水成絕九之墓,坑害后人,這一點我始終沒想明白。
我順著大道行了幾里的路程,到了霍城門口。
霍城依舊封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進(jìn)出盤審了。
城墻上布示欄上貼了一張封城告示:“烏陽村瘟疫,為杜絕瘟疫入城,封城一個月,待趙謙趙大人處理完瘟疫之后,方可通城?!?p> 不得不說趙謙這招漫天過海使得恰到好處,既讓人以為烏陽村鬧了瘟疫,又給出了屠村的理由。
我來到城門口,準(zhǔn)備進(jìn)城,盤查的人見了是告示上通緝的人,并沒有將我抓了起來,而是看了我?guī)籽壑?,悄悄的開了城門上的角門,放我進(jìn)去。
趙謙啊,趙謙!是個難對付的敵人。
區(qū)區(qū)一個郡守,竟然連霍城的兵權(quán)都掌握了,陸易在滿城通緝我,現(xiàn)在卻成了一個幌子,我依舊可以在城內(nèi)隨便同行,他們滿城搜查也成了做做樣子。
我吃了點東西,順道買了些肉喂養(yǎng)了小甲和靈音,便讓它們自行出去了,需要的時候,它們會聽到我的口哨聲,隨時回來。
鐵匠鋪。
我直接用了五兩銀子,敲了敲鐵匠鋪的院子門。
那鐵匠走了出來,開門,我將銀子遞了過去。
我問道:“老頭子這幾天可回來過?”
鐵匠收了錢,搖了搖頭。
我又拿了五兩銀子,遞了過去,問道:“他走之前,可說過去什么地方嗎?”
鐵匠也是毫不猶豫的收了銀子,臉露喜色,道:“連山,八卦門?!?p> 我轉(zhuǎn)身便走,暗道早該想到此著,老頭子的人也該和他一樣,無利不起早,是見錢眼開的角色。
我出了霍城,在一個雜貨鋪子買了一把油紙傘帶在身上,不想又被人看到了沒有腦袋的影子,說我是怪物。
雇了一輛馬車,我直奔連山。
深秋的陽光很和煦,讓人感覺很舒適,可現(xiàn)在的我卻怎么也舒適不起來。
我沒有在意路上行人的目光,直接出了馬車,撐開油紙傘,奔著連山八卦門而去。
連山八卦門山門口,我站在幾排臺階下的一個青石臺子上,輕輕的敲了敲八卦門的大門。
八卦門的一個門童開了門,看了看在陽光下打著傘的我,露出了一個極為鄙夷的神色,畢竟誰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在并不灼人的陽光下,撐著一把油紙傘,顯得很不和諧,都會有所嫌棄。
他不耐煩的問道:“有什么事情?”
我亦沒有理會他異樣的眼光,從懷里掏出我身上的那只玉蟬,遞了過去,算是投石問路,說道:“有事情找你的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