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進(jìn)行交易
宇文拓回到景宸殿,鈴蘭已在殿內(nèi)等候,“殿下?!?p> “說吧,何事?”宇文拓淡淡道。
“啟稟殿下,聽語軒有情況,那人又來了?!?p> “說下去?!?p> “昨日夜里,那人悄無聲息迷倒了聽語軒門口的侍衛(wèi),進(jìn)到里面。奴婢發(fā)現(xiàn)情況后,即刻從密道去了聽語軒,只聽到彩衣哭訴的聲音,指控太子妃害了她的孩子,要那人替孩子報仇。”
“后來,奴婢發(fā)現(xiàn)殿內(nèi)原先還有一人在,是個女子,像是與那人認(rèn)識,兩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最后女子被那人帶走了?!?p> “奴婢原路返回,出了密道,追出去時,人已不見蹤影。殿下,聽語軒是否需要加派人手?此人出入東宮,如履平地,是個大隱患,還是盡早除去為好。若是等到他真有大行動才動手,只怕他背后的人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
宇文拓沒說話,單手食指一下又一下有節(jié)奏地敲打案桌。
見宇文拓許久未開口,鈴蘭試探的喚了聲,“殿下?”
宇文拓一口回絕,“不必,人多反而打草驚蛇。你先回去,一旦有情況,直接來報,孤親自去會會他?!?p> “奴婢明白。另外,太子妃那邊……”鈴蘭抬頭,瞧了眼端坐在案前的宇文拓。
“無須告知?!?p> “是!”
鈴蘭出了景宸殿,漫無目的的走著,琢磨昨晚聽語軒中的女子是何人?這彩衣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讓一個個的都沖著她去,殿下拿她當(dāng)誘餌,那人估計也是利用她的成分居多。
照殿下的別扭性子,若說起初沒點氣氣太子妃的意思,姑娘我是不信。至于那人,她倒是猜不來,莫非是想打入東宮,卻無法下手,只好投機(jī)取巧在東宮子嗣上下功夫?
若是如此,倒是不得不佩服那人肯花時間等待一個嬰兒長大!等長大了,黃花菜都涼了!
鈴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回了落玉軒。
此時,聽語軒內(nèi)。
“娘娘讓我轉(zhuǎn)告你,你提的條件,娘娘都答應(yīng)了。這是娘娘的一點小心意?!泵奠`冷冷的掃了眼靠在榻上的彩衣,將手中的包袱丟給她。
彩衣一把捧住包袱,連忙打開,里面金光閃閃的模樣,照應(yīng)得她的眼眸都是亮晶晶的,“替我謝過側(cè)妃娘娘,也請娘娘放心,我辦事定會做得周全,讓娘娘滿意。”
“娘娘有個條件?!?p> “什么條件?”
“盡快動手,娘娘沒有耐心多等。過幾日,便是除夕了,這是個下手的好時機(jī),你自己考慮考慮?!?p> “明白,明白?!辈室滤斓谋硎咀约憾?。
玫靈見話已轉(zhuǎn)達(dá)到了,她沒必要在這兒再待下去,也不想在這兒待下去,轉(zhuǎn)身要走,卻被彩衣攔下。
彩衣開門見山問道:“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兄妹?還是青梅竹馬?”
玫靈自然曉得彩衣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昨晚,她就在聽語軒。她本意是替?zhèn)儒鷣砼c彩衣交易,哪想竟碰到了她的哥哥,沒錯,是她的親哥哥,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哥哥居然在打東宮的主意。
若說是主上的安排,安排他混進(jìn)東宮侍衛(wèi)中,她還能理解,但是……彩衣算個什么東西?不過一介貪生怕死又貪財勢力的奴婢罷了,哥哥竟與她廝混在一起!還說什么為了主上的大業(yè)?主上的大業(yè)就是讓他偷溜進(jìn)東宮與婢女廝混?笑話!
“我和他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告訴你?!泵奠`的語氣中滿是厭惡。
“行!無論你們什么關(guān)系,我告訴你,別和我搶柳郎,不然定讓你瞧瞧我彩衣可不是什么軟柿子,任誰都可以欺負(fù)!”彩衣不客氣的放話。
這一次計劃成功,按照她與側(cè)妃的約定,側(cè)妃會讓她平安出宮,且又安身之處。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她不能一直住在側(cè)妃安排的地方,免得側(cè)妃反悔,捏死她如同不起眼的螻蟻般。
她得為自己找個依靠,柳郎便是個不錯的選擇,他不是東宮之人卻能一次又一次在東宮的層層守衛(wèi)下來到她的聽語軒,可見他的實力不凡。若不是那次他受傷,誤闖進(jìn)她的房內(nèi),或許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也不會有后面的事了。
彩衣心中莫名信任她口中的柳郎,相信他不會害她,會替她報仇。
玫靈“嗤笑”一聲,丟下一句,“愚蠢!”便轉(zhuǎn)身從窗戶翻身走人。
“你!”
聞言,彩衣氣極卻又無法,玫靈已不見人影,定了定心,她起身往衣柜上面摸索,找到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掃去上面的灰塵,打開盒子,里面赫然有一只白凈的小瓷瓶。
彩衣拿起小瓷瓶搖了搖,聽見里面?zhèn)鱽砬宕嗟呐鲎猜?,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