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后,秦震從省城趕來,當他看到秦軍時,秦軍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了。
“帶著他走?!?p> 李漠連門都沒有讓秦震進。
秦震臉色難看,抱起秦軍,急匆匆離去。
秦震帶來的人都走了,只有楊紅雷還沒有走。
“李漠,你做的有些過份了,不管怎么說,你的這套房子也是秦老爺子所贈,秦軍有錯,你教訓他也什么,可你這種態(tài)度對待秦老爺子,你不覺得羞愧嗎?”
“這套房子是我救了秦震的回報,在你們看來,秦震的付出好像有點多了,可在我眼里,他付出的這點,根本不算什么?!?p> 如果沒有李漠出手,秦震活不過三個月,如果拿生命和金錢來比較,哪個重要,不言而喻。
李漠從未覺得欠過秦震什么,秦震敬他,他也以禮相待,甚至還真心幫他修改莽牛勁,不談救命之恩,就這莽牛勁修改福及子孫萬代,是區(qū)區(qū)金錢能夠衡量的嗎?
如果只是一句不知情便洗清關系,那只能說,他做的不夠,遠遠不夠。
那秦軍下手可沒有半點留情,如果不是李漠回來的早,安雨欣很可能落下終身殘廢。
女孩子的腹部那樣用力的打,后果會是什么,他秦軍不是三歲小孩,可能不知道嗎?
他秦軍沒有給李漠留任何臉面,李漠還會給他留臉面嗎?
要說臉面,李漠已經(jīng)給秦震留了,留了秦軍一條命。
楊紅雷氣憤離去。
李漠將安雨欣扶到沙發(fā)上坐下,又檢查了一遍她的身體,才放下心來。
“下次如果我不在,你不要與任何人爭,聽到了嗎?”
安雨欣怔怔的看著李漠,點了點頭。
現(xiàn)在李漠的精神萎靡至極,煉體期無法直接驅(qū)使靈氣,他每次行功都是用血族的‘沸血術’消耗血氣激發(fā)靈氣,這種做法對身體負擔極大,等于一直在透支身體。
李漠叮囑了安雨欣幾句,便走進了書房。
半個小時過后,安雨欣已經(jīng)能夠緩慢行走了,李漠從書房里出來了,交給她一枚玉佩。
“戴在身上,任何時候都不要摘下來?!?p> 李漠打著哈欠,返回書房。
鳳城市中心醫(yī)院。
秦軍躺在病房,仍然昏迷不醒。
秦震緊皺眉頭。
在秦震身旁站著一位唐裝老者,他叫鄭西城,是秦震最好的朋友,而他的另一個身份,正是市中心醫(yī)院的名譽校長。
鄭西城臉色不悅道:“秦老弟,雖說你的病是那人所治,可是他這下手也太狠了點吧?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呢,他治好了你的病,你贈他別墅,股份,已經(jīng)不欠他什么了,就算秦軍有再不對的地方,也不至于把他打成這個樣子呀?!?p> “老哥不知細情,就不要參與這件事了,總之今天這件事,錯在我,不怪人家?!?p> 秦震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你三個兒子就剩下這一個了,被打成這副樣子,你居然還說不怪人家?你的腦子沒問題吧?”
“我的腦子當然沒問題,這件事真怪我,三兒這脾氣我早就知道,他回來我也知道,我卻連一個電話都沒給他打,這就是我的錯?!?p> “老哥,你家世代出名醫(yī),我的病連你都治不好,你也曾說過,我的病無藥可醫(yī),最多活不過一年,可我現(xiàn)在呢,你看我這身子骨和你相比如何?”
“那小子確實有些本事,可……”
秦震擺手。
“錯在我,怪不得人家,哎,我現(xiàn)在擔心的,只是這孽子惹到了他,以后我秦家能不能和他處好關系,都是未知數(shù)了?!?p> 秦震苦笑:“我這孽子不會有事,他叫我去領人時我就知道,他竟然叫我去領了,就是留情了?!?p> “你沒看小軍的傷嗎?現(xiàn)在都昏迷不醒,你居然還說這種話?”鄭西城像第一次認識秦震一樣。
“老哥請看?!?p> 秦震深吸了口氣,周身噼里啪啦亂響,衣服,褲子全部爆開,在看他的身體,足足粗壯了好幾圈,身體變高了一頭,四肢也變壯了許多,全身都是肌肉,和健美先生都有得一拼了。
秦震保持這個狀態(tài)三分多鐘,鄭西城吃驚的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
以前他見過秦震使用莽牛勁,這種全身發(fā)力的狀態(tài),最多只能維持二十秒,然后就會自動散功,猛咳不止。
保持三分多鐘,一點也沒有后遺癥,這還是秦家的莽牛勁嗎?
“這是那位高人幫我秦家修改的無缺版莽牛勁?!鼻卣鹂嘈Γ骸叭绻皇钱敃r我藏了私心,故意寫錯數(shù)處,這功法一定會更加完美,可惜,錯在我有私心了,哎,我真是有眼不識真人呀,以為我秦家莽牛勁是多么多么了不起的東西,可和人家的見識相比,算得了什么?”
“我秦家有了現(xiàn)在的無缺版莽牛勁,以后任何秦家子孫都可以修煉,而且根本不用再擔心練功致死這個問題,鄭老哥,你說說,就算我將整個秦氏集團都送給他,能買得到這無缺版莽牛勁嗎?”
鄭西城不說話了。
如果莽牛勁只是普通武技,那當然不值,可這莽牛勁本來就不是凡人武技,這是仙人傳下來的仙術,如果修煉有成,是可以大幅提升壽命的。
房間里,秦軍呻吟了一聲。
秦震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快步走進病房。
鄭西城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都過去這么久了,秦震仍然沒有從‘莽牛勁’狀態(tài)中退出,仍然保持著。
秦震罵道:“小犢子,你給我記住,只有這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親手殺了你!”
客廳里。
安雨欣手中擺弄著玉佩,此時她的身體全部恢復了,并且她總是感覺腹部有一股暖流緩緩游走,那感覺,說不出的舒服。
他為什么要送我玉佩呢?難道是……
安雨欣想著想著,臉紅了。
李漠從書房里走了出來,問了一句話讓安雨欣尷尬不已。
“你怎么還沒走?”
“我爸爸的病是你治好的吧?我想向你道謝?!?p> “哦。”
“你……你有女朋友了嗎?”安雨欣鼓起勇氣。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