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趕赴邪靈地
當見到四格鏡中的畫面,陸相雖然不知道這代表什么,但他被深深震撼,同時也因為鏡中的畫面而憤怒。
如果鏡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便代表除了摩羚之外,其余三人應(yīng)該都沒有什么生命危險,而且霸傅正在做人神共憤的事。
陸相還沒來得及發(fā)問,乾元子已經(jīng)響起了又幾許疲憊的聲音,“我知道小友心中充滿了疑問,我一會再和你說。
小友現(xiàn)在肯定也不可能和我們回去參悟混元道君留下的破解圖,我們先將你的同伴帶回再說吧!”
你的那三位男同伴讓谷凡道友他們?nèi)湍銕せ丶纯桑阌惺裁匆罂梢院退麄冋f,我和你則需要趕往另外一個地方,因為你那女同伴急需援救。
接著對谷凡、血魔女三人說道:“你們剛才也看了那畫面,陸小友那幾位男同伴你們?nèi)⒛侨藥Щ貋戆桑?p> 將他幾人安頓好之后,你們及時趕來和我會合,我和陸小友先趕往那邪地去吧!”
言畢又對陸相道:“小友有什么要交代的,和他們說就是了,不用有什么顧忌?!?p> 陸相想了想道:“那第三個畫面上的騎士,如果找到他時,他還是如畫面上的境況一般欺男霸女。
那就給我?guī)б痪湓?,就說我陸相因有其他事,不能親自斬殺于他,請前輩們代我將他斬殺了即可,至于另外兩人將他們帶回來就好了。”
就在乾元子帶著陸相將要趕路的時候,血魔女突然說道:“乾老,你們所去之地太過危險,為什么不將陸小友留下,我擔(dān)憂那里太過危險?!?p> “不礙,陸小友留在此處我不放心,再說那邪地之中,陸小友一同前往,我們才能將他的同伴救走,你們記得事完馬上趕來就好?!?p> 乾元子交代之后帶上陸相幾個晃身已經(jīng)不見身影。
要趕往什么地方?陸相完全一無所知,但是他心中非常擔(dān)憂摩羚的下落。
所以當乾元子說出要他一同前往之際,他毫無二話便跟著走了,只是心中畢竟充滿太多疑問、
在他并不知道趕往不知何方的時候,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向乾元子詢問起來。
“前輩,不知您那鏡面中所現(xiàn)的場景是否便是我那幾位同伴所在之地呢,我因為獨自揣測所以才和其他幾位前輩那般言語。
還有便是最后畫面中,為什么我那女同伴所現(xiàn)的情況會是那樣的呢!”
乾元子一邊趕路一邊回答道:“我那尋索鏡確實有這樣的尋人功能,一般不會有任何誤差,所以你那三位同伴定然就是在那三個畫面的所在地,你不用擔(dān)憂,谷凡道友等人一定會達成要求的。”
稍作思索之后,便又接著道:“至于最后一個畫面,在這里我確實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只是那里很是兇險,所以我才會請谷凡道友幾人在將你的同伴帶回之后趕來想助。”
回首看了陸相一眼,見他滿面焦心的模樣,乾元子和聲說道:“小友也不必過于擔(dān)憂,雖說那地方不簡單,但是我對之卻知之甚多。
因為那里乃是我昔日一位故人到此之后的所在地,我對他的情況不再如往昔一般熟悉,因為太久不曾與他打交道了?!?p> “前輩所說的故人,難道也是一同從神界來到這個地方的嗎?”陸相失聲問道。
因為如果真如乾元子所說,那也表明他所謂的故人至少也已來到這里數(shù)萬年,既然是存在了數(shù)萬年的老怪物,其修為達到什么程度便可想而知。
通過和乾元子等人的交談,陸相也知道幾人之間的首腦人物應(yīng)該便是他,而在這個實力至上的修者世界,如沒有足夠的實力雖也不會服從。
所以,他可以肯定乾元子一定是幾人當中修為最高的人,但是他在趕往此處之際,曾吩咐讓其他幾人趕來相助,可見他對于此行援救的目的也有幾許不放心。
此時聽到乾元子說那兇險地乃是他昔日故人的勢力,陸相當然會失聲發(fā)問,他不知道摩羚落到這樣老怪物的手中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即使他并不知道那樣的老怪物為什么會將他擄走,或者是她不慎落入其手中,但是只要那樣的人一個不滿意,或許只需要一個小指頭便可以讓她灰飛煙滅。
“正是,我的那故人昔日在神界便聲名遠播,所以我才會讓其他幾位道友一同趕來,不過小友放心,有我們幾個在,在這流亡之地幾乎沒有解決不了的事?!?p> 說完似乎意識到自己話中語病,又自我解嘲地說道:“當然,除了參悟那破界之圖?!?p> 聽了他的話,陸相雖然放心了些,但還是擔(dān)憂著摩羚的安危,此后,二人便再不言語地急急趕往目的地。
流亡之地一個層巒的峰群似乎沉睡了萬年,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遠觀有一巨峰突兀而起,雖感巍峨,但也同樣沒有任何生機,并不像一個巨人俯瞰一切,卻像一具巨尸被什么支撐而沒有仰躺一般。
峰群下有一條十數(shù)丈寬的河道,其間的河水雖不腐臭,但卻漆黑無比,河面幾如靜止,幾乎看不到河水有絲毫流淌的痕跡,偶爾泛起的微波似乎也有些有氣無力。
巨峰周圍有無數(shù)矮峰緊挨站立,上面參差長著些并不知名的樹木,或高大,或低矮,高低起伏極大,望之頗為錯亂,讓人心生厭惡,而巨峰之上有一彎血紅的殘月斜掛,詭異而瘆人。
峰呈死寂之態(tài),四周詭異無比,而在山腳通往巨峰之上,有一條彎拐之路顯示此處存在人跡。
當陸相隨著乾元子趕到此處之際,已過去了五六個時辰,看到這毫無生氣且邪惡無比的所在,陸相不禁更是擔(dān)心,他面露疑問看向乾元子。
卻見乾元子滿面沉重仰望著那詭異瘆人的血紅殘月怔怔出神,似乎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陸相看向他,陸相正要發(fā)問。
乾元子已經(jīng)大喊出聲,“天邪老鬼,故人乾元子到訪,請出來一見!”
半晌之后,始終不見任何回應(yīng),乾元子又一連呼喚了幾聲,始終不見任何人出現(xiàn),只有他聲音在巨峰作用下單調(diào)地回響。
陸相心中焦急,他打算催促乾元子直接上峰,乾元子見多次呼喚未果,便也沖陸相一招手,二人掠過那沉寂的河流,快速朝巨峰疾飛而去。
剛臨山腰,巨峰之中突兀現(xiàn)出一個洞府,緊接著一聲怒喝響起,聲音尖細刺耳,“乾元老兒,萬年不遇,今日為何擾我清夢!”
話音剛落,一道疾影閃過,陸相二人身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小童,此時他正冷冷看著乾元子。
見到童子出現(xiàn),乾元子越前一步將陸相擋在身后,一拱手道:“天邪老鬼,數(shù)萬年不見,為何見了老友,如此苦大仇深?”
陸相見到這童子出現(xiàn),本來還在奇怪,以為這是乾元子口中所謂故人的使喚小童,不想童子便是他口中的故人。
心中驚疑,這難道就是存在了數(shù)萬年的老怪物?
“少說廢話,你到我之地意欲何為,快快說完給我滾,不要打擾我?!彼穆曇粢踩缤曇话悖懴嗦犞苑Q我,心中不禁有幾分好笑。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日到訪,確然有事找你,這位小友的女同伴是不是被你擄走了,你我定約不在殘害無辜之人,為何又要如此?”乾元子語氣一冷說道。
“放屁,你未親見豈可說我違約,是那小女娃自己闖入此間的,她正是上天安排給我的禮物,我打算將她培養(yǎng)成我殘月宗的接班人。”小童模樣的天邪說道。
“如果別人闖入此間,你要如此,我絕不阻你,但是這位小友的女伴卻不行,你將那位女娃兒放出來,我承諾在我們找到走出這里的方法之后,必定將你帶返?!鼻由陨跃徍土艘幌抡Z氣說。
天邪冷笑一聲道:“數(shù)萬年你等都未找到出界之法,難道過些時日你們便能找到,真是笑話,我讓你們將破界之圖交給我參悟,你們卻要死守不放,現(xiàn)在又拿來說事,以為我傻嗎?”
乾元子并不生氣,依舊和聲說道:“我豈會訛?zāi)悖疑砗蟮男∮颜瞧平鈭D參悟的關(guān)鍵人物。
所以我才讓你必須放了他的小女伴。不然你以為我犯病,要來找你,你認為我喜歡見到你嗎?”
“不喜歡見便給我滾,如果這是真的,我當然可以將那小女娃放了,但是你憑什么要我相信你,憑你一席話便要讓我白白損失一個我殘月宗的門人嗎?!碧煨昂敛凰煽谡f道。
“既然如此,便將你的人叫出來吧,也有上萬年沒有好好動手了,我倒要看看這些年你們又有了些什么新的手段?!鼻用嫔怀琳f道。
天邪聽了乾元子的話,似乎怔了一下,隨后面現(xiàn)無奈地說道:“目前,在這流亡之地中,殘月宗只有我一個人了,你放馬過來,我接下就是!
我也不知自己是否真能夠走出這死亡之地,十數(shù)人只有我一個了?!彼詈髱拙湓挭q如夢囈一般。
乾元子并沒有動手,他似乎也被天邪的話感染。
“前輩!前輩!”陸相焦急喊道。
聽到陸相的話,乾元子似乎才想起他存在一般,也因為看到陸相,他似乎才想到此行目的。
他大喝道:“天邪老鬼,我所說你既然不信,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只有戰(zhàn)過再說其他?!?p> “哈哈,你既然這么迫不及待,那我就成全你,今日你只要再次戰(zhàn)勝我,我自然會將那小女娃交給你,出手吧!”
乾元子再不答話,手一揮,陸相以為他們要動手,正準備遠離戰(zhàn)地。
但瞬間他已發(fā)現(xiàn),自己已不在那巨峰所在之地,而是來到一個數(shù)十丈方圓的地方。
這里如洞府一般,很是寬敞,但是卻感覺不到任何道氣波動,仿佛是一個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地方。
陸相大聲嘶吼道:“這是什么地方,前輩為何如此,快放我出去!”
但是,任他如何嘶吼,他始終沒有得到乾元子的任何回應(yīng),陸相心中大怒,抽出疾影,混元殺全力向?qū)γ娴谋谡吓ァ?p> 但是以他道師境初期修為,斬在那壁障之上,既然入中敗革,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他完全不知道乾元子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難道他也向那天邪一般,將自己擄走不成,但是這似乎不可能,因為如果真是這樣,他完全沒有必要等到此時才動手。
以他剛才隨手一揮,自己便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便來到這個不知是什么存在的小空間,那他在自己和他們幾人相見之時便可以將自己擒下,陸相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他根本無計可施,根本不知道如何走出這地方,更談不上去援救摩羚。
陸相突然開始擔(dān)憂摩天和川古拓的安危來,如果自己是這樣的經(jīng)歷,那他們兩人豈不是被自己送入了這些老怪物的手中。
他冥思苦想著走出這里的方法,但是他反復(fù)試驗了很多方法,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用。
最后,他想到了小葫蘆,便打算叫醒小姑娘陸斯殊,但是也沒有絲毫回應(yīng)。
盡管憤恨不已,但是他一樣毫無辦法,只有等待,等待乾元子將自己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