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兒的禁制解除之后,她悠悠醒轉(zhuǎn),看到站在面前的陸相,眼中瞬間落下淚來,低泣道:“陸弟弟,我是在做夢吧,不然怎么我一睜眼就看見你呢?”
陸相見她真情流露,心底深處頗有幾分酸楚,自再次見她之后,她每次總是嘴不饒人地取笑自己,所以平時雖然內(nèi)心非常渴望見到慕雪兒,但又很怕和她相處。
此時,見她低低抽泣,梨花帶雨,心底深處很想好好安慰她,但卻又頗感有些手足無措,只是伸手輕輕拍著她的香肩,柔聲說道:“慕姐姐,這不是夢,我已將劫擄你的人斬殺了?!?p> 聽了他的話,慕雪兒瞬間投入陸相懷抱,依舊不住地抽搐,陸相更加無所適從,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么話,令她如此傷心。
好半晌,見慕雪兒逐漸平靜了,陸相才輕聲說道:“慕姐姐,沒事了,我們先回去吧!白師姐也被白水國宵小針對,我們得馬上去救她,胡師姐已經(jīng)先去了。”
慕雪兒聽了陸相的話,似乎想到什么,馬上掙脫了陸相的懷抱,面上羞紅一片,大聲說道:“陸弟弟,你變壞了,怎么不早說?!敝劣陉懴嗄睦镒儔?,她并沒有說,而大聲質(zhì)問,應(yīng)該也是掩蓋適才真情流露的窘態(tài)。
陸相心中腹誹,你剛才傷心不已,現(xiàn)在反倒怪起我來了,當然他并沒有說出來,應(yīng)該是不敢說出來,真的說了又不知慕雪兒會說些什么,只得自責地說道:“是的,剛才小弟因為剛救下慕姐姐,所以忘記了,我們現(xiàn)在馬上去救她們!”
他的話并沒有什么毛病,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慕雪兒聽了,面上又升起一抹紅暈,嬌嗔地輕哼了了一聲,“你果然變壞了,那走吧!”
見她又說自己,陸相沒有發(fā)問,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發(fā)問,只是說道:“那我們快走吧!”說完,不待慕雪兒答話,當先向來時的路疾馳而去。
慕雪兒見陸相說走就走,又輕哼了一聲,趕忙跟了上去,嘴中還不忘說道:“你倒是跑得快”。
陸相的速度并不是太快,他只是怕慕雪兒再說什么他完全接不上的話,但又怕慕雪兒跟不上,所以故意放慢了速度,所以慕雪兒很快追了上來。
“陸弟弟,在我和白水弟子交手之際,看到他們有一名弟子已經(jīng)抓走了我方一個女弟子,我大眼看了一眼服飾,應(yīng)該是玄云宗的弟子?!?p> 一聽慕雪兒的話,陸相心中“咯噔”一下,根據(jù)剛才襲殺的白水弟子口中所言的信息片段,陸相心中已有不好的預(yù)感。
此時再聽到慕雪兒的話,他的心中更感不安,他已經(jīng)想到那被白水弟子擄走的人,十有八九是自己的小師姐黃怡靈。
陸相并沒有發(fā)問,而是不自覺地加快了疾馳的速度,如果被劫掠的人真的是黃怡靈,那這一次白水國的目的便很明確了,所針對的盡是和自己有這樣那樣關(guān)系的人,甚至可以說均是自己的親人。
雖然黃怡靈在他再次見她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對自己并不待見,似乎還有幾許討厭,但是他始終記得她昔日對自己的好。
還有就是她畢竟是師尊的獨女,即使她真的討厭自己,但是為了師尊黃仕璀他也必須將她救回來,這就是陸相此時心中的所思所想。
所以他快速飛馳,他希望及時與胡風睞回合,他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再次出事,慕雪兒看到陸相的速度越來越快,也加快了奔馳速度,二人很快來到陸相與胡風睞分手的地方。
略于打量,陸相朝慕雪兒一招手道:“慕姐姐,我們從這兒去和胡師姐她們會合?!毖粤T又當先朝前掠去,原本他想讓慕雪兒先回己方的陣營的,但是又聽說或許是黃怡靈的玄云宗弟子被擄走,實在不放心,便領(lǐng)著慕雪兒一起去援救白宛如。
他們還沒飛掠多遠,便見到胡風睞和白宛如聯(lián)袂而來,白宛如前胸白衣之上有一抹血跡,顯然曾經(jīng)受傷,一見到二人出現(xiàn),陸相心中一喜,加快速度,很快來到二人身前說道:“二位師姐,你們無事,小弟就放心了,慕姐姐也沒事,我們快回去吧,看看場上情況?!?p> 陸相此時已將仰星高層所交的任務(wù)完全遺忘,他的心中最想知道的便是白水擄走之人是否黃怡靈,所以急于返回征戰(zhàn)場上一探究竟。
慕雪兒也走上對胡風睞二人道:“白姐姐、胡姐姐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險些被剛才那人擒去了,還得陸弟弟相救,所以才能再次和你們想見?!?p> 胡風睞見慕雪兒安然無恙,自然也放心不少,便說道:“白師姐受傷了,我們便走便說,好讓白師姐回營療傷?!?p> 接著便將他去接應(yīng)白宛如的情況向陸相二人說了,原來和陸相分手之后,胡風睞因擔心白宛如的情況,便急急往東而去。
當終于找到白宛如的時候,她正和一個白水年輕高手爭斗不息,只是她的修為不如對方,一直都在退讓,雖然她修為要比胡風睞、慕雪兒強上一些,但是也敵不過刻意針對她們的白水國對手。
當見到胡風睞到來,心中一喜,一個疏忽便被對手一劍所傷,還得胡風睞出手及時,所以雖然被傷,但是影響并不大,依舊和胡風睞一同對付那白水弟子。
那名來擒拿白宛如的白水的弟子雖然實力比白宛如強,但是也還不足以對付白宛如和修為和她相差不大的胡風睞的聯(lián)手,所以很快二人便搶占了先機,那名白水弟子見難以討好,便逃走了。
胡風睞二人并沒有追趕,她們能夠擊退那白水弟子已經(jīng)很欣慰,何況白宛如還受了傷,在爭斗之中,傷勢更是加重了不少,所以急急往營地趕來,就這樣遇到陸相二人。
四人一邊說著一邊朝營地趕去,蓋茶不到,四人回到營地。
白水國一方戰(zhàn)力強盛的幾人被分派來捉拿陸相的親近之人,因為仰星戰(zhàn)術(shù)的改變,所以有兩人已被陸相斬殺。
陸相四人回到戰(zhàn)場,見到摩天和曲森巍三人正戰(zhàn)的難分難解,雖然曲森巍幾人尚能勉力抵擋,但是卻也漸露敗象。
雖然急于想知道黃怡靈的消息,但是當陸相見到幾人的戰(zhàn)況,只得放棄馬上打探消息的想法。
他對慕雪兒幾人打了一聲招呼便急急往曲森巍幾人飛馳而去,如若他不去接應(yīng),或許幾人便要受傷甚至被斬殺。
就在陸相飛馳幾人之時,突然聽到白水國陣營之中傳來收兵的信號。
很快,戰(zhàn)場上白水國弟子便逐漸退去,包括摩天也只是沖陸相一笑離去,并不像往昔一般和陸相定下一分勝負之類的豪言。
對此,一眾仰星弟子都頗感奇怪,但是既然對方已經(jīng)回營,仰星弟子也只有收兵回營了。
陸相見到地方收兵,心中大喜,他根本就是形勢所逼,才不得不來接應(yīng)曲森巍等人,其實他早就想知道黃怡靈的情況。
此時,他急急往場中尋找玄云宗弟子打探黃怡靈的消息,但是并沒有打探到絲毫有價值的消息。
他心中此時已經(jīng)基本可以確定那被擄走的玄云宗弟子便是黃怡靈,但是他還是不甘心地到玄云宗弟子的營地等待著,希望能夠等待到黃怡靈。
但是,最終他還是失望了,一直到所有弟子都回到營地,還是沒有見到黃怡靈的身影。
敵我交戰(zhàn)有弟子沒有回返,那就表明是戰(zhàn)死場中,或許便是沒擄走,這本就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陸相之所以從補給隊急急趕往攻伐的前方,本就是因為擔心自己在乎的人出事,不想自己趕來之后,黃怡靈還是出事了。
就算他想要打聽黃怡靈的消息,此時也無從打探,因為黃怡靈只是仰星隊伍中再普通不過的一名普通弟子,加上黃怡靈因為在玄云宗時期受到絕情圣女的思想影響,與宗門其他弟子的關(guān)系并不好,所以根本沒有人在乎她是否被擄或是被殺。
陸相只得再次來到慕雪兒幾人所在的營帳,他必須打探清楚黃怡靈是否真的被白水國一方擄走。
他憂心忡忡地來到胡風睞等人的營帳,徑直走了進去,見到胡風睞和慕雪兒二人相對而坐,并沒有說話。
見到陸相走了進來,慕雪兒面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起身迎向他道:“陸弟弟,我們先帶白姐姐回來療傷了,還以為長老們又要讓你去議事呢?”
陸相強擠一絲笑容道:“不知道白師姐傷勢如何?”慕雪兒面上一變,還沒答話。
胡風睞已經(jīng)說道:“白師姐受傷頗重,我一直以為她受傷不重,原來在我還沒有趕到之際,她在和那白水弟子交戰(zhàn)之時受傷的傷已經(jīng)傷及內(nèi)腑,因為擔心被那人看出破綻,在我趕到之后,又因擔心我不是那人的對手,所以強撐著和我一起將那人擊退。”
說著說著,胡風睞面上已有凄然神色,接著又輕聲說道:“我真是沒用,既然完全沒有看出師姐的傷勢。還是將到營帳之際,師姐昏厥,才知道查看他的傷勢,我真是沒用?!?p> 陸相再次聽到這個不好的消息,心中又是一沉,輕聲詢問道:“不知白師姐是否服用了療傷之藥呢?”
胡風睞一聽陸相問起,面上神色一喜道:“我怎么把這茬忘了,陸師弟,當時我們在十萬大山之時,你不是得到一些藥物嗎,不知此次你帶來沒有,我雖然對于藥物藥性了解不是太多,但是慕妹妹卻了解甚多……”
還不等她說完,陸相已將存在日月戒中的藥物全部取了出來,送到慕雪兒面前道:“慕姐姐快看一看,這些藥物是否能為白師姐療傷?”
慕雪兒也不回言,而是從陸相拿出的幾個小瓶之中拿出丹藥仔細觀察起來,半晌之后,終于歡快叫道:“真是太好了,這種療傷之藥比我們初時來到界境時所用之藥好太多了,剛才我們還在說我們最初浪費了療傷之藥,既然陸弟弟有這樣的藥物,白姐姐不需數(shù)日便可痊愈?!?p> 聽了慕雪兒的話,胡風睞面上凄色瞬間減去許多,急急說道:“陸弟弟真有療傷之藥,真是太好了,那白師姐有救了?!?p> 陸相正打算和慕雪兒二人一起去看一下白宛如,慕雪兒面上一紅道:“陸弟弟,將你的藥物拿上先回去吧,白姐姐的傷我和胡姐姐為她治療一下就好。”聽到慕雪兒對陸相說的話,胡風睞面上也是一紅。
一臉不解的陸相似乎忽然想到什么,面上也是羞紅一片,慌忙將慕雪兒取出藥丸的小瓶遞到慕雪兒面前道:“慕姐姐,你將這種藥物拿上,說不定一粒不夠。”說完,逃也是地奔出了幾人所在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