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山此刻變得有些異常,雙手略微顫抖地從我手中接過了膠囊,似乎有些恐懼這膠囊,又有些憤恨。
一見他這樣,我就知道出事了。以前也有過一次,茂山曾被卷入過虐待事件中,雖然很快就被警方解救,但短短的幾小時他經(jīng)歷了他人生中的地獄,受盡非人的折磨。
好在他心態(tài)還蠻好,在人前也不顯露,好好的隱藏起來了。只有當時路過的我才知道,他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我也一直很內(nèi)疚,為什么我當時沒有沖上去,只能躲在墻角看他被虐待狂擄走。
就算當時第一時間報警了,但找他的時候也整整過去了兩個多小時,看到他時,他已經(jīng)遍體鱗傷,指甲全被硬生生拔掉,挑斷了手經(jīng)腳經(jīng),……
那血淋淋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可他看到我時,卻回應(yīng)了我最天真的笑容。那時沒沖上去,也許是對的,上了可能我兩也就結(jié)束了,可我明白的知道我不是理智,而是懦弱,報警后連跟蹤上去的勇氣都沒有。
對于他,我一直抱有愧疚之情,雖然他總會老好人般地讓我不要在意,他自己都沒放在心上。不過,這怎么可能說忘就忘得了的呢。
我一把抓住茂山的手臂,擼起他的袖口,以特殊的手法搓了搓他的手臂。
果然,從他手上撕下來了一張假皮膚。
假皮之下,可見的是快要恢復(fù)的傷口,淤痕雖以快要退去,但也能看得出這是被抽打造成的。驚嘆高科技時代下藥效恢復(fù)之力的同時,不驚也引起了我的憤怒。
“茂山,誰干的!”
茂山收回手,撓撓自己的腦袋,憨笑回應(yīng):“稍稍一激動,就瞞不過你了呢?!?p> “怎么說呢,應(yīng)該是我被這個死亡游戲的組織盯上了。不對!應(yīng)該是我們兩,因為我瞄見過他們手中的名單,你的名字就在我后面,但不一樣的是你的名字已經(jīng)標為確認了,而我不同意簽下他們的合同,被他們強制灌下了毒藥,我想你應(yīng)該是被他們下毒了。而我,基本宅在我的秘密基地,這次被他們逮到了?!?p> 茂山重新伸出了左手,手掌向上,可見手腕處有一條不長的細小黑線。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手腕處也真有這樣一條細線,不過沒茂山的那么長。
據(jù)茂山的解釋,這黑線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增長,大概是15天的時間,黑線會長到手肘處,這時便會毒發(fā)。
茂山是昨天中的毒,那我是剛中毒不久。在學校應(yīng)該不會中毒,因為雖然是學校,但是現(xiàn)代的學校都只是提供學習資料和環(huán)境,全部智能化,基本都是獨立學習為主。
加上進出學校的多重身份檢測,所以不太可能??晌乙矝]遭遇茂山說的那群人,為什么會中毒呢,到底在哪里。
靜下心來,回想今天的經(jīng)歷,再三細想,應(yīng)該是那時候中的毒了。
就是在我坐下飯桌的那一刻,曾有個男人過來問我過我包廂在哪,這時我才覺得違和起來,因為就算不知道也應(yīng)該去問邊上的服務(wù)員,怎么會問一個不相干不認識的人呢。
雖然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也沒有任何間接接觸。但身處這世道的我,完全不會質(zhì)疑他有方法無聲無息給人下毒,并成功躲過了各種檢測系統(tǒng)。這也更說明了他們這個組織幕后的強大之處。
而如何解毒,只能去參加這神秘的死亡游戲了,去他們所指定的地點。
在我思索的時候,茂山就展現(xiàn)了他的天分之處,他已經(jīng)將那我怎么折騰都打不開的膠囊解開了,里面放了張紙條。
子夜,當看到你手上那黑線之時,我就知道你已經(jīng)被卷入了這場游戲中了,膠囊里的藥丸雖不是解藥,但是可以壓制它幾年。我不希望你被卷入進來,你別擔心,過好平常的你就行,后續(xù)我會處理,毒發(fā)前我會幫你找到解決辦法的,勿念。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她當時為何會沉默那么久,也正是那時我曾抬起過手,也正是那之后,她開始思考如何解決我的事情。一直都是這樣,她總喜歡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而我總不敢去正面她的感情,這也是我第二次顯的這么懦弱,第一次是怕死,第二次只是為了逃避。
“肉山,這是壓制毒的藥,你吃吧,我已經(jīng)吃過一份了?!?p> 我將膠囊內(nèi)的唯一藥丸取出來給他,他也沒拒絕,從我手中接過藥丸,可我沒想到的是他會選擇將之扔掉,想都不想就直接丟出了窗外。
“你!”
“子夜,別說謊了,既然藥在膠囊里,我也不信你能吃的到。既然小魔女還特意裝在這里面,那應(yīng)該就只有這一顆了,她也應(yīng)該是知道我有這個能力打開。我想她留下膠囊,就是不想讓你過多接觸這死亡游戲或者這個組織吧。
你既然選擇給我,我也知道你已經(jīng)不會把它吃下,那我也不會為了我自己而放棄兄弟你,所以我扔了。不就是場游戲嗎,難道還能難住我們嗎?!?p> 也是,游戲而已。我也開朗起來,不去多想,拍了拍他的肩頭:“說的對!好兄弟!”
對于拿過多數(shù)游戲獎項的我們,游戲有什么好怕的,也許正是我們太優(yōu)秀,才被盯上的吧。
“肉山,你居然敢騙我,差點被你蒙混過去了,你說該不該罰。”
“好,好,好,這周你的飯錢我包了。”
“那我可要吃好的,還有哦,你下次別在遮遮掩掩隱瞞了,你這樣讓我更擔心,你還把不把我當兄弟了。”
“哇,你還希望有下次,到底是誰不把誰當兄弟啊,有你這么惡毒的人嗎?!?p> 我兩的不同遭遇,為何會這般區(qū)別對待,就不是很清楚了。難道是她在場,所以并沒有下毒手。
“肉山,你上次是不是弄了個什么防毒的東西?”
“是啊,怎么了?就那個我自己研發(fā)的防毒噴霧,我跟你說啊,那效果我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那我明白了,你這次遭罪,就是因為它,你才挨了一頓毒打,他們估計給你下不了毒,硬給你灌下去了。
你這防毒噴霧到時多帶點,簡直不要太牛,他們的毒能躲過各種報警設(shè)施,我估計還能靠空氣短距離傳播,不然也不用靠近我和我對話了,我身上佩戴的感應(yīng)器都沒發(fā)出警報就無聲無息的中毒了。”
“子夜,聽你這么一說,他們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吧。你說我再研究研究,是不是能把這毒也解了?!?p> 我一聽茂山的話,兩眼一亮:“那你還愣著干嘛!趕緊的啊,有需要我?guī)兔Φ木捅M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