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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風(fēng)華路

第一百二十五章罪惡

盛唐風(fēng)華路 衣白如洗 2227 2018-03-22 13:36:55

  回到府里的時候,蔡姐兒自己備好飯了,看到蔡聰趕緊叫道:“秋月,快快時候伺候郎君潔面凈手,把衣服也換了。兒子快去洗洗,然后來吃飯了。吃完把故事說完,林黛玉后來咋樣了?”

  “娘親今晚晚點說故事,有事情要處理,晚飯一會在吃。來人叫許杰晚飯后到書房來見我?!?p>  蔡聰說了一個月的書,這人早不來戳穿他,偏偏這個時候來,肯定不是那種為了心中正義站出來的,最關(guān)鍵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是長安侯?連朝廷里都沒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就是說書的書童。

  晚飯過后的書房里,蔡聰將清心咒認真的寫了一遍,才放下筆對許杰說道:“查一查弘文館的常在博士,他這些天和什么人說話,跟什么見過,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明白嗎?”

  “這就去安排,侯爺要不要派人把他抓起來審問一下?”

  “不用了,別打草驚蛇。去的時候留意下唐毅,他早早就跟著了,別出什么意外?!?p>  “唐毅是個機靈鬼,小心點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侯爺我這就去辦了!”

  許杰說完就要離開,蔡聰煩躁的揮揮,這一次好像是針對他的啊!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蔡聰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許杰一臉恐慌的對蔡聰說道:“侯爺,昨夜里常在一家全死光了。坊間都在傳說是您殺的人,因為常在破壞了您休養(yǎng)療傷的機會,所以您一怒之下將他滿門滅口。如今是傳的有板有眼,全長安都知道,常在的親戚抬著棺材向候府來了。”

  蔡聰聽到許杰的話,臉色很難看,這種手段太膚淺了,殺人栽贓,輿論導(dǎo)向,這是他當(dāng)初殺張校的手段。

  可是這群人更狠,把棋子殺了,全世界都會站在他們那邊的。

  “唐毅呢?他跟了那么久多少也該知道些什么,人呢?”

  “我們到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常在家已經(jīng)熄火睡覺了,而唐毅無影無蹤?!?p>  蔡聰?shù)闪嗽S杰一眼,然后才不快的問道:“那你們守了一夜,都沒看到是誰殺了常在?”

  “狗官害人,我們就把靈堂設(shè)在這里,大家動手幫忙??!”

  就這時候,外面?zhèn)鱽砗艚新?,還有吵雜的附合聲,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竹子相接的聲音,這是在搭靈堂。

  許杰臉色大變,跳出房間爬上墻頭,沒一會他就跳下來臉色難看的說道:“侯爺這群狗東西把靈堂對準了夫人的房間?!?p>  “立刻拿我的帖子去找長安縣令,讓他帶人來處理,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p>  蔡聰陰著臉的說著,他不能動手,對方如今是故意來挑事,就是想讓蔡聰對常在的親屬動手。

  只要他動手了,幕后的人就會有連綿不絕的后招在等著招呼蔡聰。這次算是陽謀,拿人命來堆起來的謀劃。

  許杰領(lǐng)命而去,過了半個時辰他一臉氣憤的回來,像是讓人羞辱了一樣。

  “怎么回事?”

  “長安縣令撕了您的帖子,將小的打出長安縣衙,還在大街上放話,縱然不做官,被打死,他也不會為虎作倀的。

  小的被街上的百姓砸雞蛋和菜葉子,這些百姓在一夜間仿佛都知道了常在被人滅門的事?!?p>  “有趣了,一夜之間全是堅貞不屈的強項令了,查一下長安令有沒有兒子或者私生子,掐死然后栽贓給他?!?p>  蔡聰面無表情的說著,全然不覺得掐死個人算多大的事。你們用陽謀是嗎!那我就用毒計。

  “小的這就去查。”

  “等等,去窯子里找一群窯姐兒,來陪外面常在的親戚,讓她們在靈堂上放駭些,記得不要讓她們知道是誰雇的。”

  許杰渾身一抖,爺邪惡起來真恐怖,在靈堂上買春,這常家的親戚,以后怕是沒臉見人了。

  “告訴家里的下人,在外面哪怕被人打,也別還手,要裝出委屈,再委屈的樣子。”

  蔡聰陰測測的說著,不管對手是誰,他就是想逼蔡聰出手,可是蔡聰就是不出手,玩陰的也是可以?。?p>  常家的靈堂吹吹打打的,前來吊唁的人是絡(luò)繹不絕,直到夜幕降臨,才沒人再來吊唁。

  常在的幾個表親一屁股坐在地上,都是疲憊不堪的樣子。“不是說會被人打嗎?怎么跪了一天也沒人來打???”

  有人不解的問道,其他人搖了搖頭,這誰知道是怎么回事?。∷麄冇植皇呛蚋娜?,那知道他們怎么想的。

  “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在等著被打的,笑死我了?!?p>  這時候靈堂外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陣鶯鶯燕燕的小聲。靈堂里的幾人抬頭看去,只覺得一股幽香撲鼻,一群艷麗的女子走了進來……

  長安縣令在外面養(yǎng)了個女人,還給他生了個兒子。時不時的他就會來陪兒子玩耍,有時候也會在這里過夜。

  今日他的女人派人來說,兒子好像病了,什么都不吃,也不喝,就是哭。心疼的他放下手頭的事,立刻來到外房這邊。

  看著一直哭,就是不吃東西的兒子,把他給心疼的啊,當(dāng)即把孩子他娘大罵了一頓,自己心疼的照顧著兒子。

  在陰暗的角落里,有人艱難的說道:“那只是個孩子,我下不去手?!?p>  “侯爺說了要他死。他就是個死人,必須死?!绷硗庖粋€人冷酷的說著,他的眼睛透過黑暗,看著昏暗的房子。

  里面那個男人越來越煩躁,他的耐心已經(jīng)快被磨滅了,時不時傳來他的叫罵聲,還有女人的哭泣聲。

  “可是,明明有那么多辦法,為什么要讓一個小孩受一夜的折磨,侯爺太狠毒了,我接受不了。”

  第一個人掙扎的說著,這違背他心中的道義,讓他痛苦不安。

  “這能怪誰呢?他投錯了胎,他老子助紂為虐,所以他的死是必然的。收起你多余的慈悲心,想想他們是怎么對侯爺?shù)模俊?p>  另外一個人不帶一絲情緒的說著,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能感覺到他在獰笑。

  他們是游走在黑暗的人,本來就見不得光,只能做著見不得人的事,要什么慈悲心。

  “侯爺不是大慈大悲嗎?為什么要我們做這種事?”聲音帶著哭腔,他心中的偶像已經(jīng)破滅,這讓他無法接受。

  “迂腐!侯爺做的那件事不是為了百姓,可是有些人針對侯爺,侯爺也不能坐以待斃,對敵人都講慈悲,你是想讓侯爺死嗎?擦了你的眼淚,看緊了,找到機會留掐死小孩?!?p>  這一夜注定是羞于見人的,一個善良的賢者,在正與邪之間游走,一切只在一念之間,只是誰又知道他曾經(jīng)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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