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九心實在受不了,就扶著欄桿,停下腳步,淡淡地說了一聲,“我昨天晚上扭了腰,你們……”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數道抽氣聲,原來的小聲議論直接變成了感嘆。
“哇,現在的年輕人一點兒不節(jié)制!”
“我都臉紅了?!?p> “哎呀,你們怎么好意思說,快干活吧,多難為情!”
……
陽九心:“……”
“咳!”曹姨狠狠地咳了一聲,然后譏諷道,“不知道誰家的女兒這么不要臉,要是我女兒,我寧愿掐死她也不會讓她這么丟人現眼!”
“你這么狠毒,應該不會有女兒!”陽九心回頭瞥了她一眼。
誰知道,這句話恰恰戳中了曹姨的痛點,她一輩子在牧家當女傭,沒結過婚,自然也沒有孩子。此時被人這么諷刺,哪里接受得了,恨意一下子涌上來,她竟然不管不顧地伸手就想把陽九心推下樓!
幸虧陽九心回頭那一瞥,轉回來時,眼角余光看見她抬起的手,便立即轉身,用原本扶著腰的那只手死死的扼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殺人嗎?”陽九心的眸中一片冰寒,聲音也冷得嚇人!
曹姨一下子被震住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使勁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奈何陽九心捏得太緊,她竟怎么也抽不出來。
一張臉又青又白,“你,你胡說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快,快放手!”
陽九心瞪視了她一會,冷笑一聲,握著她的胳膊猛地向后一推,曹姨就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
“記著,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
說罷,陽九心一步一個臺階的下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牧少阡在車上一直閉目養(yǎng)神,不說話,看起來像是沒有休息好,在補眠。
但以唐旭對他家少爺的了解,他保證少爺是心情不好。
沒錯,牧少阡此時心里很煩躁,想起自己的行為忍不住懊惱。
昨天晚上,陽九心睡著以后,牧少阡又堅持給她按揉了一個多小時,最后又給她抹上萬花油,又輕輕揉了一會,以幫助皮膚吸收。
然后他想著她這么趴著睡肯定不行,正打算給她翻過來的時候,注意到她的衣服,雖然他不了解女人,可他覺得穿成這樣睡肯定不舒服,但是幫她換衣服又不合適,最后他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就閉著眼睛,把那扣子解開了。
第一次這樣碰觸異性,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有點緊張,怕她突然醒過來,好像萬一她醒過來自己就會百口莫辯,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他是好心好意,想著不能換掉襯衫,解開那個應該也能舒服些,不至于落下什么病,但是她肯定不會這么想,說不定會大罵自己齷齪。
當時他心跳加速,人家夏娃偷吃禁果,可能是小心翼翼的,膽怯,又忍不住激動的,但人家是偷吃了,他有什么,不過是解個衣服,而且對方根本不知道,他卻已經手心冒汗。
那玩意兒也不好解,他折騰了大半天,最后是怎么解開的不知道,別說手心冒汗,額頭都冒汗了。
感覺這輩子沒這么狼狽,這么窩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