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頭頂熟悉的房梁,我的意識也漸漸恢復,上面掛著那張虎皮。我側(cè)過頭看見那熟悉的身影——王三,正坐在土灶旁燒火做飯。這讓我感到費解,回想起當時發(fā)生的事情——他偷襲我!他的聲音我不可能聽錯。回想起那劇烈的疼痛感,我現(xiàn)在仍是脊背發(fā)涼啊。
不過,最令人在意的是,明明偷襲了我,卻為何又要把我扶到床上,而且還毫無防備,他就不怕我偷襲暗算嗎?正當我準備偷偷起身溜走時,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我坐在床邊偷偷穿鞋甚是尷尬。
“喲,小哥醒了啊,感覺怎么樣啊?你已經(jīng)昏了一天了。我見你一人倒在了密海森林還能完好無損,也真是奇了怪了呀,按理說你應該早就被豺狼吃了才是。不過應該是你福大命大吧,被我及時發(fā)現(xiàn),當時你差點就被幾只野狐給叼走了?!蓖跞H為得意。
這話怎么感覺似曾相識啊,到底什么情況?后頸也不痛,真是奇怪,把我打暈了竟然能沒有一點毛病,真有這樣的手段嗎?
不對不對!他那話和之前幾乎一模一樣,而且那土灶你,那陶碗…難道?!
王三見我沒有回話,便又裝作無事發(fā)生繼續(xù)做飯了。
面對這一系列熟悉的流程,我漸漸陷入深思。
這應該不像是我被他襲擊后受到的待遇才對,而那幾個熟悉的土陶碗應該是最有力的證明了吧。加上他似乎并不認識我的態(tài)度來看,我應該是重生了。這劇情就是與RE相似了,這極有可能就是所謂的死亡輪回吧!
如果是這樣,那也就意味著——那次襲擊我已經(jīng)斃命了。真是一個可怕的結(jié)果,不過幸運的是過程不算痛苦。同樣,那也就意味著我不能步菜月昂的后塵才行,我可能經(jīng)不起那些痛苦的死法。
那我當初那奇特的感覺難道就是所謂的“魔女的余香”嗎!但我是否會經(jīng)歷與RE相同的事情就有待考證了。
這次一定要從王三哪里獲得一些信息才行,不能像上次那樣了,連死都是不明不白。
我看著屋內(nèi)熟悉的陳列,轉(zhuǎn)頭望向一旁忙碌的王三。
“多謝大哥的救命之恩,小弟名叫李秋果,敢問大哥貴姓?”我抱拳謝道。
王三似是被我突如其來的問話所驚訝,連忙回道:“我嗎?我姓王,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叫我王三。小兄弟叫我三哥就可以了。”
“那就多謝三哥救命之恩了。”我坐起身向王三謝道。
“舉手之勞罷了,你還是躺下休息吧?!蓖跞B忙把我按到床上坐下。
“三哥沒什么要問我的嗎?”
“沒什么要問的,一切不過都是巖神大人的指示罷了?!蓖跞赝猎钆哉f道。
“巖神大人?”我疑惑的問道。
“哦?你連巖神大人都不知道嗎?”王三有些吃驚。
“是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不是這里的人?!?p> “哦,你當然不是這里的人了,你是觀察者嘛!”王三笑道。
“觀察者?觀察者是什么?”我問道。
“我也不清楚啊,巖神大人是這么說的?!蓖跞忉尩?。
“那巖神大人還給你說了什么嗎?他是多久告訴你這些事情的?”我急切的問道。
此時我很是激動,感覺我來到這里的面紗就要揭開了。
“就在你快被狐貍叼走的時候,巖神大人告訴我要救你,其他的就沒有多說?!蓖跞f道。
“是這樣嗎?”我有些失落。
見我情緒有些低落,王三安慰道:“小李啊,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到時候去問巖神大人便是了?!?p> “巖神大人在哪?”我拉住王三的手問道。
“巖神大人在巖之國的首都——巖都。”王三回答道。
“那這里到巖都有多遠?”我激動的問道。
也不能怪我激動啊,畢竟少年人嘛,總是會期待這些事情的。
“大概有半個月的路程吧。”王三說道。
“啊?那巖神大人是怎么告訴你救我的???”我突然有些不解。
“就是直接告訴我?。俊蓖跞苫笳f道。
“我的意識是他是讓你面說的嗎?”我解釋道。
“哦哦!原來你要問這個啊,當然不可能嘛,大人自是用心靈感應嘛!我可是巖神大人的虔誠信徒??!”王三說道。
“哦!心靈感應!那我可以和巖神大人心靈感應嗎?”我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
“不可能的,你不是巖神的信徒,也沒有信物,怎么心靈感應呢?心靈感應是需要媒介的,一般是信仰或者信物?!蓖跞f道。
“原來如此。”我點頭道。
“哦!差點忘了!我出去拿點東西,你就現(xiàn)在這兒坐著吧,幫我看一下火。”王三連忙出去。
…
“吱呀~”
房門一點點被打開…
一個身著皮甲,手持短匕,手指帶著幾枚暗褐色戒指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哎呀!還有只小老鼠誒!看來又有得玩了?!蓖跞龘]了揮手中的匕首,輕笑著朝我走來。
我有些困惑,但本能告訴我他現(xiàn)在很危險。我一步步后腿直到墻腳,心臟狂跳不止,恐懼已經(jīng)占據(jù)我的大腦,我想要呼救,卻發(fā)現(xiàn),我咽喉除了恐懼的顫抖竟無法發(fā)出聲音,眼眶也快要被淚水淹沒,這一切讓我感動深深的無助。雙腿開始顫抖,恐懼讓我失去了逃跑的力氣,兩腿肌肉漸漸不聽使喚的癱軟,我就那么跪坐在王三的面前,仰望著此刻他那邪笑的臉龐,仿佛在欣賞我這愚蠢而又滑稽的表演。
很難想象,這是把我從荒野中就回來的救命恩人,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一步,兩步…我再也承受不住他靠近的壓力,我的牙齒開始瘋狂打顫,我感覺他并不是王三。
“你…你…到底是誰!”我聲顫的說道。
“哼!”他并沒有回答我,繼續(xù)向往靠來。
一道刀芒閃過,我的臉上便多道傷口。
疼痛摧毀了我最后的勇氣,我開始向他磕頭,乞求他放過我。但我的行為好像釋放了他心中的惡魔,他的表情逐漸扭曲,舌頭舔舐了一下嘴唇。
“可惜不能一直享用你,我的時間可不多了,唉,只能稍微玩一下了,哈哈哈哈。”
只見這王三伸出右手,指尖觸及我的眉心,一道黑芒閃過,我便倒在了地上。此時我并沒有死去,但我卻無法行動,這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是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隨后我便失去了知覺。
…
當我再次清醒時,眼前還是那操作,可以理解為一種讓人強行清醒的魔法吧。
我已身處一間刑訊室,墻壁上擺滿了各種刑具,甚至上面的污血都沒有洗去,大概是他覺得沒有必要吧。
王三站在我的身前貼著我的臉說道:“告訴我,你和王三的關系,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
“好的,好的,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什么都告訴你?!?p> “那就快說吧,神跡在哪里?”他轉(zhuǎn)過身坐在一張椅子上。
“我…我…不知道?。 ?p> 因為害怕,我無法連貫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也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他有些不耐煩了,他便從椅子后抽出了一根沾有鹽水的鞭子朝我抽來。
“啪!”
清脆的鞭響過后是我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痛苦的扭動著身軀,雙腿緊緊交纏,腰拼命向后彎曲,一道血色鞭痕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腰上,但被吊在刑具上的我,除了扭動身體也沒有其他辦法來緩解痛苦。疼痛傳入腦海,眼淚和鼻涕一塊流出,從未承受過此種痛苦的我?guī)缀蹩煲罎ⅰ?p> 傷口上的鹽水在劇痛后繼續(xù)侵蝕著我的皮膚,延續(xù)著那種痛苦,仿佛傷口在燃燒,在炸裂。
夾雜著淚水和鼻涕,我求饒道:“我…我…我真不知道??!我就是王三無意間救的一個普通人啊!才和他認識了不到半天!”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嗎?你們巖教徒就是這般冥頑不靈!”說著又是一鞭抽下。
我痛得渾身發(fā)顫,頭上冷汗直冒,牙冠緊咬,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傷口劇烈的疼痛沿著神經(jīng)直穿大腦。在疼痛的作用下我的肌肉瘋狂收縮,以至于痙攣也沒有停下,似乎有折斷骨頭的趨勢。這下不僅僅是傷口灼痛腐蝕,還伴隨著肌肉撕裂之感。
這痛苦的折磨讓我的大腦無法思考,就像一臺充滿垃圾數(shù)據(jù)的電腦,每一次的運行都是非人的痛苦,最后便都只能以藍屏死機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