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孚島——這里本應該是羅馬帝國的領(lǐng)土,但是隨著威尼斯人的擴張,這個距離伊庇魯斯近在咫尺的島嶼已經(jīng)成為威尼斯人扼守亞德里亞海的重要據(jù)點,島上高聳的碉堡監(jiān)視著過往的一切船只。
如今的威尼斯人已經(jīng)成為了無可置疑的海上霸主,沒有任何人膽敢挑戰(zhàn)其權(quán)威,無論熱那亞人還是比薩人或者撒拉遜人。
但是突然出現(xiàn)的一支熱那亞艦隊卻使得威尼斯人瞬間緊張起來,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可是一向勢同水火的。對方靠近過來令威尼斯人立即警惕起來,只見全副武裝的威尼斯民兵在港口上準備好了投石機,另一邊守衛(wèi)島嶼的船只也升起了風帆隨時可以進入戰(zhàn)斗。
清晨的霧氣很重,只能看到大量艦船已經(jīng)靠的很近了,不過上面紅十字的旗幟還是很明顯的,那是熱那亞的船只,頓時每一個威尼斯人的心都不由的一緊。
“警告他們,讓他們不準在靠近了!”在指揮官的命令下,士兵們拉動木栓投石機發(fā)射出了一顆燃燒著火焰的砲彈落在了熱那亞船只前方的海域。
頓時間,熱那亞的帆船便停了下來,很明顯是受到了警告后不敢再繼續(xù)前進,這讓岸上的威尼斯人微微松了一口氣,可是對方也沒有撤退緊張的氣氛沒有絲毫消減。
“隊長,你看!”一名眼尖的士兵指著海面忽然大喊道,只見一艘小木船載著幾個看樣子是談判的人緩緩劃了過來。
這讓威尼斯人完全一頭霧水,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與此同時,霧氣在清晨的陽光之下也終于消散,之前看不清楚的艦船的模樣也終于展現(xiàn)在了威尼斯人的眼前,并非是他們原來以為的戰(zhàn)艦,而是一隊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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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過了這些威尼斯人還是容易啊,花了一點錢居然就這么放我們離開了?!卑嗵峥丝粗约旱呐炾犜谕崴谷说难燮ぷ拥紫马樌?,不由冷笑起來。
“恐怕現(xiàn)在那些威尼斯人到死也根本想不到這些船里面裝著的不是什么貨物而是全副武裝的突厥戰(zhàn)士吧!”坐在船艙中的查士丁尼也不由揶揄道,如此重要的科孚島那些威尼斯人竟然這么懈怠,看來他們?nèi)匀怀两诠ハ菥刻苟”さ南矏傊小?p> “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將你帶到了亞德里亞海,你準備怎么尋找那些捉摸不定的海盜呢?”班提克雙手環(huán)抱著打量著查士丁尼問道,他實在沒想到查士丁尼向他借用運輸船的意圖就是這些,明明和熱那亞合作之后伊洛凡堡根本不必擔心海盜襲擊才對,可使查士丁尼仍然堅持要剿滅不久前襲擊村子的海盜殘余。可關(guān)鍵的是伊利里亞的狹長海峽海灣數(shù)不勝數(shù),到哪里去找那群海盜!
但是這時查士丁尼卻將一張圖紙放在了男人的面前,“這是海盜巢穴的幾個地點所在的圖紙,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這就是克羅地亞海盜躲藏的巢穴么?!卑嗵峥擞行┏泽@地看著查士丁尼手中的航海圖,十分意外,要知道克羅地亞海盜一直以來都是讓意大利城邦十分頭疼的敵人,盡管十分弱小,可是偏偏行蹤不定,誰也不想花心思去對付他們。
熱那亞人選擇的是拿錢消災,而威尼斯人則干脆收買了他們讓其襲擊敵對勢力的商船,可是現(xiàn)在查士丁尼卻正乘坐著熱那亞人的戰(zhàn)艦率領(lǐng)著突厥雇傭兵準備將那些海盜的幾個據(jù)點拔除。
這就是為什么之前查士丁尼要留下那幾個海盜的原因,花了很長時間的拷問,他終于從那些家伙口中撬出了幾個海盜據(jù)點所在的位置。
不過想要剿滅那些海盜還需要精銳的戰(zhàn)士,而這個重任自然也就交到了穆拉德率領(lǐng)的那些突厥武士的身上。
“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辈槭慷∧崾稚蠜]有任何海軍能夠?qū)⑦@支軍隊運送過去自然要靠熱那亞的幫助。
可是班提克卻完全對查士丁尼的計劃根本不屑一顧,“克羅地亞海盜的數(shù)量就像牛身上的跳蚤一般,你就算拔除了一兩個也是杯水車薪,又有什么用,如果那么容易的話,我們早就將那些混蛋挫骨揚灰了。完全是白白浪費我給你提供的幫助——”在他看來查士丁尼想要剿滅海盜的決定根本就是愚蠢無比的事情,得不償失。
可是查士丁尼卻似乎對班提克的嘲諷絲毫不在意,回答道:“這點就不勞您關(guān)心了,班提克閣下?!?p> 而站在查士丁尼的身旁,突厥人穆拉德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們之間便兩清了,是么?”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沒有離開就是因為之前對查士丁尼的承諾,受到雇傭以來,這個少年對他們沒有下達任何的命令,穆拉德早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
這一點查士丁尼自然也心知肚明,只見少年對穆拉德道:“我說話算話,這一切結(jié)束之后你們便可以在熱那亞人的護送下安全離開這里,一切的費用將由我來承擔,我說到做到。”他再一次一擲千金,令班提克和穆拉德也不由又是一驚,這個小子到底是從哪里弄出這么多的錢的。
見查士丁尼都這么說了,穆拉德也只好點了點頭選擇相信少年對自己的保證,“好,我的人將聽你的指揮,這點職業(yè)操守我還是有的?!彼矂e無辦法,畢竟自己帶著手底下那么多人需要的就是錢,而這個小子就像是沒有底限的錢袋子一般,多少錢仿佛都能夠拿出來一般。
見此情形,班提克也明白面前查士丁尼已經(jīng)下定決心,他當然懶得再說什么,一個熱那亞人的第一要務永遠都是生意第一,只是他不知怎么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這個小子似乎在暗地里做什么他沒注意到的手腳。
不知怎么的,班提克此刻居然不知為何有些后悔答應查士丁尼的要求到這里了……不過現(xiàn)在也只能繼續(xù)看看這個小子到底有什么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