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雨看到張玄沉思,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幾個人兵戎相見,忍不住問了出來。張玄就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姜小雨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于是你就把他們?nèi)齻€都給打了。”
張玄說道:“沒辦法,我這個人脾氣就這樣,更何況,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只不過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而已。”
姜小雨看了看珠金腫脹的臉,憋屈的模樣,不由對張玄翻了一個白眼。
這也算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你打算拿他們?nèi)齻€怎么辦,一槍打死?”
三人臉色同時抽搐了起來,連忙討?zhàn)垺?p> “別啊,大家都是新國人,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顧人杰一臉慫樣,發(fā)誓自己從來都沒有這么憋屈過。
“對對對,大家來羅阿那普拉都是來發(fā)財?shù)?,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談,非要動刀動槍。”費(fèi)爾南多也有些害怕,真怕張玄一槍打死自己,不顧臉皮的說道:“我承認(rèn),今天是我做的不對,你要什么賠償,我答應(yīng)你?!?p> 珠金腫著半張臉,連連點(diǎn)頭,“毒蛇幫的事情,我欠你一個解釋,我回去就把那家伙打死,送到軍團(tuán)長你的基地去。”
“這倒是不用了,我覺得我的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那家伙的腦袋給割下來了?!?p> “什么?”珠金勃然色變。
與此同時,北區(qū),金盾商會分店。
欣賞完了火光沖天的風(fēng)景后,癮君子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就在此時,敲門聲忽然響起,吵醒了熟睡的癮君子。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敲門聲急促的如同狂風(fēng)暴雨般,不停的催促著癮君子盡快開門。
“誰啊。”癮君子被吵醒,不由大聲怒喝。
門外無人回答,敲門聲卻越發(fā)急促。
癮君子心頭一驚,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忍不住翻身而起,連衣服都不穿,下床后朝著窗戶跑了過去。
推開窗戶后,癮君子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五樓,距離地面十幾米高,沒有任何遮擋物,跳下去不死也殘廢了。
他只好退了回來,拿起一把手槍,瞄準(zhǔn)大門口說道:“誰啊,給句話,不說話我就開槍了。”
砰砰砰砰砰……敲門聲一如既往,急促如擂鼓,一點(diǎn)也不見遲緩,宛如暴雨侵襲。
癮君子大聲嚷嚷了幾句,見無人回答,不由已狠心,連開了好幾槍。
噼噼啪啪……
敲門聲頓時戈然而止。
癮君子等了半天,不見有人敲門,頓時松了口氣,朝著門口走了過去,想要看看到底的誰,不知死活的一直敲門。
刷的一下,剛打開門,癮君子就看到了一張猙獰扭曲的臉貼在自己的面前,嚇的魂飛魄散,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這是一張混合了驚恐,扭曲,害怕,怨毒,恐懼的臉。
站在門口,西口,肩膀,咽喉,腦袋都是槍眼,被人活生生的打死了。
但是,這個死人就站在門口,用一張扭曲的死人臉看著癮君子,眼珠子睜得老大,死不瞑目。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剎那間,癮君子忍不住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他認(rèn)得這張臉,那是自己副手的臉。
……
另一方面,聽到有人闖入自己的地盤殺人,珠金又氣又怒,又驚又俱,情不自禁的大喝了起來,然而觸動自己的傷口,又忍不住捂著臉哀嚎了一聲。
他心頭不忿,抬頭想要和對方說道說道,不過看到張玄似笑非笑的表情時,又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口吐沫,聲音也小了幾分。
“軍團(tuán)長閣下,我承認(rèn)毒蛇幫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地道,但闖入金盾商會的地盤殺人,這讓我金盾商會的面子,今后往哪擱啊?!?p> 金盾商會好歹也是赤血會旗下的組織,羅阿那普拉有頭有臉的商會。
雖然只不過是一個賣毒品的,但人人都給面子。
今天有人闖入自己商會內(nèi)部,殺掉了自己的客人,那就是打了商會的臉。
若是不報復(fù),那豈不是讓羅阿那普拉的人小看了自己這家商會不成。到時候,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跟自己揚(yáng)威耀武,豈不是讓自己平白無故添了這么多的麻煩。
別小看了這個世界那群愚蠢的人。
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次數(shù)不在少數(shù)。
當(dāng)初三合會的顧人杰剛剛上位,就有人以為對方得位不正,不能號令三合會,就敢伏擊他,讓他大開殺戒。
總算是踏著鮮血成名,再也沒有人敢去摸老虎的屁股。
張玄聽到珠金的一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后,你覺得你還有今后?!?p> 珠金一驚,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番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想要在這里下毒手,殺掉自己,以絕后患不成。
想到這里,珠金恨不得給自己一把嘴巴子,明明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下風(fēng),老老實實認(rèn)慫就得了,逞什么能,要什么面子啊。
這種東西,等以后自己逃過這一劫,在找回來也不遲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認(rèn)慫也不遲。
于是他一狠心,當(dāng)真給了自己一巴掌,打在完好的那半張臉上,低聲說道:“是我說錯了話,軍團(tuán)長閣下,毒蛇幫的那條毒蛇得罪了你,死有余辜,縱然他不死,我回頭也要弄死他,死在你的手下手里,是他的福氣,還請軍團(tuán)長饒了我這一回。”
顧人杰和費(fèi)爾南多看到珠金這幅摸樣,當(dāng)真是佩服的很。
能屈能伸到了極點(diǎn)。
換做是他們,估計也做不出來。
張玄本人也很佩服珠金,這家伙能忍,看起來慫到不能再慫的地步,但實際上胸中自有丘壑,這讓張玄想到了很多人。
比如韓信的胯下之辱,比如勾踐的臥薪嘗膽。
這兩個人都是因為能忍,能受辱,尤其是勾踐,入?yún)菫榕?,服侍吳王,受盡屈辱,卻硬生生的忍了下來,才有了后來的臥薪嘗膽一說。
當(dāng)當(dāng)一個大王,當(dāng)了一個奴隸,這是何等的忍功。
最起碼張玄覺得自己和珠金比起來,差了十八條街不止。
“你覺得呢?”他沒有說放過珠金,把話題拋給了坐在一邊的姜小雨。
姜小雨扭了扭脖子說道:“差不多就得了,你還真想要把這三個人都?xì)⒘税。憬裉焱纯炝?,明天超人軍團(tuán)估計就要崩潰了?!?p> 在做的三個人,哪一個不是羅阿那普拉有頭有臉的人,如果張玄把這三個人都?xì)⒌袅耍敲慈蓜萘β?lián)合起來,足以推翻超人軍團(tuán)。
張玄沉默不語。
三人十分忐忑,生怕張玄把自己殺了,對于姜小雨也有了幾分感激。
張玄沉默片刻,說道:“我今天把他們的尊嚴(yán)踩在了地上,你確定他們回去之后,不是放虎歸山?”
姜小雨一想也是,覺得自己剛才思考的不夠全面,說道:“那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做?”
珠金立即說道:“這一點(diǎn)還請軍團(tuán)長放心,我今天的事情,全部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回去之后一定反省,自然不敢怪罪軍團(tuán)長您?!?p> 姜小雨聽了,不由打了一個冷顫,“聽你這么說,我忽然那有些不放心了?!?p> 珠金頓時訕笑了起來。
原本顧人杰和費(fèi)爾南多還準(zhǔn)備說些好聽話,聽到姜小雨這么一說,不由閉上了嘴巴,生怕自己多嘴,反而弄巧成拙。
姜小雨此時忽然說道:“這樣吧,你們把衣服脫了,然后跪在地上給對方幾個耳光,我拍攝一段錄像,然后再走你們,有這段錄像在,我相信你們不會反咬我一口,畢竟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對吧。”
臥槽,好主意啊。
張玄聽了,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這個主意實在是太好了。
出來混的,最看重的就是面子了,要是有了這段錄像,就等于他們的把柄握在了張玄的手里,想反悔也不敢。
他們?nèi)羰歉覍埿鍪?,張玄就敢把視頻發(fā)布到羅阿那普拉所有人的手里。
讓大家看看,三合會的老大和黑手黨的老大是何等的……威風(fēng)。
到時候,幾個人絕對顏面掃地。
一想到這種情況,顧人杰,費(fèi)爾南多以及珠金臉都綠了,原本他們還感激姜小雨給自己說話,現(xiàn)在卻恨不得咬死她。
最毒婦人心啊。
她竟然想出了這么毒的主意,簡直惡毒到了極點(diǎn),萬一視頻流傳出去,他們就全完了,有哪個小弟愿意在這種老大的手底下干活。
他們還怎么用自己的威嚴(yán)震懾下面的小弟。
“姜小雨,你太歹毒了,你這個賤人?!?p> “婊子,我和你勢不兩立?!?p> 顧人杰和費(fèi)爾南多當(dāng)即撲了上去,想要跟姜小雨同歸于盡。
姜小雨不閃不避,一人一腳,踢在兩個人的身上,將兩個人擊飛,連外面六十個人合力都被她一人放到了,更何況這兩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黑幫老大。
將兩個人踢飛之后,姜小雨拿起手槍,指著兩個人說道:“既然不愿意,那就去死好了?!?p> 說罷,就要扣動扳機(jī),直接打死。
“停!”
千鈞一發(fā)之際,費(fèi)爾南多忽然大吼一聲。
“我們可以互相打耳光,但衣服就不用脫了,這是底線,否則的話,你干脆打死我們好了?!?p> 顧人杰連忙點(diǎn)頭,“沒錯,這是底線,否則的話,大家一起死好了,你們打死了我們,超人軍團(tuán)瞪著覆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