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小,采果和娘的房間也小,但娘的房間比她的大一些。
采果的房間除了能放下一張床,還有一張梳妝臺(tái),一立柜子,兩三個(gè)人走動(dòng)都擠。娘的房間還可以放茶桌,坐倆人喝喝茶。
采果打算把自己的小小房間重新整理,把床換個(gè)位置,其他物件也換換位置,有的東西可能得搬出來。
采果隨口一說的大掃除,成真的大掃除了。
打掃不費(fèi)什么氣力,主要是搬家具,可真把一向只動(dòng)動(dòng)手工的母女倆累個(gè)結(jié)實(shí)。正當(dāng)娘兒倆忙得都出汗時(shí),有人來了。
“采果,你在忙什么?”
采果正把柜子里的東西掏出來,一聽這聲音身體不禁一僵,一抬頭,阿誠偉岸的身影就擋在門口。
“你來干什么?”采果瞪了瞪他,阿武是沒轉(zhuǎn)達(dá)她的話,還是這人不聽?多半是這人不聽的。
“我來幫你們吧……”聽阿武說的采果的回應(yīng),阿誠等不到明日就來看看了。
“阿誠,你怎么來了?”沈小雅不悅地打斷阿誠,從房里端著一盆黑水出來,臉上無表情地從阿誠身邊走過。
“沈姨,我是來教采果騎馬的,今日就算了,我?guī)湍銈兇驋甙?。”阿誠說罷就動(dòng)手,跟在采果身邊看她需要做什么。
“什么騎馬?阿誠,這不合規(guī)矩,你還是去忙你的吧?!鄙蛐⊙捧久?,不滿他直接就上家里來了。
“是啊,我又沒說要騎馬,你還有事要忙吧,大老爺?shù)幕▓@還等你打理呢?!辈晒o蹙眉,他現(xiàn)在直接上家里來,二嬸說的話這下是更加沒有反駁的余地了。
“我不必每日去上工。沈姨,我已經(jīng)來了,把客人趕走也不合規(guī)矩吧,別人的話我們何必在意?”阿誠溫和著聲環(huán)顧屋里一圈,便走到屋外去不見了蹤影。
“哎,你……”沈小雅看阿誠出去的背影很是不滿,怎么覺得糊里糊涂的被人吃定了一般。
“果兒,這是怎么回事?”沈小雅只能找女兒問罪。
“娘,我不知道……他說有空教我騎馬,可我沒說過要他教,他自己決定的?!辈晒?,事情變這樣搞得像她欲擒故縱一樣。
一會(huì)兒阿誠回來了,手里提著一根長竹子,他問采果要她不要的布,想纏住竹子打掃屋頂?shù)幕覊m蜘蛛網(wǎng)。
沈小雅卻不要這般糊里糊涂的幫助,嚴(yán)肅道:“阿誠,先不忙,別人的話我可以不在意,但不能就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姨,我就想幫幫你們……”阿誠有些遲疑道,他也不太清楚自己想干什么,但他想幫采果,想她過的好是真的。
“我們家沒有錢,但也沒有衣食不保,不必你可憐同情我們什么,你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你請(qǐng)回吧!”
沈小雅很堅(jiān)決,他今日進(jìn)到家里,指不定明天,不必明天,等會(huì)兒就有什么閑言碎語,女兒名聲已經(jīng)夠壞的了。
“沈姨,我不是可憐你們,我只是想幫幫你們……”
“阿誠哥,請(qǐng)你回去吧,我們家的事我們會(huì)做,你這樣不是把我再次推翻浪尖上嗎?”采果打斷阿誠的話,火了,王就是這么做事不顧他人處境感受,只顧自己覺得好就好嗎?
阿誠蹙眉,不悅了:“采果,我為你好,你一定要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嗎?”
“你……”采果又要說什么,這時(shí)屋外有人經(jīng)過,見到阿誠在便佇立觀望。
“阿誠,你來采果家提親的嗎?”外面的人笑著問了。
外面的是家和娘陳氏,與柳氏一樣愛到處說散播謠言,芝麻大的事可以吹鼓出千百倍大。
采果望去,見陳氏泛著精光的雙目直勾勾盯著家里,心里就一陣陣反感,心一急,采果一沖,用力地把阿誠一推。
阿誠被采果突如其來地推出了門外,看到了屋外的看官,他知道采果在緊張什么。
采果提起一把占滿灰塵的掃帚對(duì)著阿誠,冷冷道:“你快離開,不要再找來我了,我不想與你有任何瓜葛!”
沈小雅看到門外的人,也是擔(dān)心又無奈,知道女兒又免不了被人討論了,遂對(duì)阿誠厲聲道:“阿誠,你救過我女兒我感激你,但一碼事歸一碼事,你日后不要再來我家了?!?p> “沒有什么提親,陳嬸嬸不要誤會(huì)!”采果出門倒水邊對(duì)陳氏說著,不管她信不信她都得澄清。
“采果,這男婚女嫁是正常事,不必如此避諱嘛。”陳氏肩上扛著鋤頭,對(duì)采果促狹一笑便走了,走時(shí)還回頭看看他們。
采果望著陳氏的背影很是無語,也不去管她,也不再搭理阿誠,自顧忙活。采果大掃帚一掃,把家里的灰塵全都揮灑起來,她的心情也如灰塵到處飛舞,卻一點(diǎn)兒也不美好。
“采果,我真的……”阿誠想要解釋,卻沒人聽。
“大哥!”這時(shí),阿武來了。
阿武看看采果家里,看主子與采果之間的距離,主子好像不順利呢。阿武沒有去多想主子與采果的事,對(duì)阿誠道:“大哥,小快回來了?!?p> 阿誠看向阿武,武快回來,是有要事稟報(bào)了。
阿誠看了看采果,平靜道:“采果,我再來看你。”
采果沒理他好像沒聽到一樣,只顧低頭很忙碌。
待阿誠他們離開采果才抬頭,無奈地?fù)u搖頭嘆口氣,這王爺是在體驗(yàn)生活間找她一村姑消遣嗎?
阿誠快步回家,家里已立著一個(gè)小哥,年紀(jì)看與武生一樣,他著青衣外加短褂,一副農(nóng)夫打扮。但他的長黑馬尾,刀削的臉頰,冷峻的氣質(zhì),腰間別的那一柄短刀,都顯示他的不平凡。
武快已在家里等候,見阿誠回來立馬單膝跪下,極為恭敬:“武快見過王爺?!?p> “嗯?!卑⒄\一進(jìn)屋就把面罩摘下,身上還帶著剛才在采果家受到的氣。
武快起身稟報(bào):“主子,任天行贓物中那削鐵如泥的匕首,確實(shí)是噬血匕首。噬血刀刺人體便吸血,血形成力量,武器的力量也更甚,威力極大,是咱岳國第一鑄劍師所鑄,由上百年的靈鷲血骨鑄造而成的,只是,匕首是鑄劍剩下的材料所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