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看您了,老爺子。”那個男子說道。他三十六歲,穿著一身的西裝,后面帶著五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那帶頭的男子戴了個金絲眼鏡,一臉文質(zhì)彬彬的。他邊說,邊走了進來,站在大家的面前。
“楊叔叔?!焙斡铉M站了起來,喊道。站的時候,把許從的手松開了。
面前的人是楊鑫宏的爸爸,楊四言,很年輕,人家很多金紫荊市的人,在這個年紀還沒有對象呢。
楊四言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眉眼間有點像許從,不,許從三姐弟有點像楊四言。他的五官很大氣,精致深邃,身高有一米八多,看樣子有點成熟,有點嚴肅。
楊四言詫異的挑起了眉頭,目光停留在何宇鏜的臉上,足足停留了五秒鐘。
何宇鏜朝楊四言微微的笑了笑,邊點了點頭。他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事實了。
楊四言看看何宇鏜,又看看許從。他沒懂。
許從面無表情的回看著楊四言。對此,她不作任何的解釋,懂吧?
楊四言把目光挪到許雅經(jīng)的身上,走到許雅經(jīng)的身旁,蹲了下來,說道:“老爺子,我來了。”
許雅經(jīng)難得的笑了出來,有欣慰,有放松。他來了,自己就放心了??窗?,這個速度……
“麻生,把錦箱從密室里拿出來吧?!痹S雅經(jīng)看著麻生海說道。
麻生海和楊四言對看了一眼,然后麻生海點了點頭,帶著兩個保鏢往樓梯上走去。
許美雅和許月雅她們詫異的看著麻生海的背影,然后又迅速的左右看著,用眼神交換著信息,她們連坐都坐不住了。
聽說,在二戰(zhàn)的時候,在她們出生之前,她們的爺爺,在全國各地搜刮了很多的珠寶、文物,特別是在金紫荊市。
剛才她們就想說了,多少財產(chǎn)都不值一件文物的價值。
“怎么能這樣子?”周思詩生氣的說道。這明明就是她們大須赫家族的呢。
“你們名都簽了,可以走了?!痹S從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雖然她知道,她們根本就不會聽的,特別是在她們以為的這個關鍵的時候。
自從許雅經(jīng)和伊理惠離開山莊以后,許美雅和許月雅就在丈夫的慫恿下,派了很多的人進來,封鎖了大須赫山莊。并在這里不斷的挖掘,又不斷地填埋,甚至連當初的許從的墓室,再到后來的伊理惠的墓室,都挖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傳說中的寶藏。
如今,終于是來了……沒想到,居然是在主屋的樓上呢。
“你來了?!痹S雅經(jīng)低垂的眼睛看著楊四言,語氣中帶著一絲的“終于等到了”的意味。四言來了,他就放心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覺得和楊四言很投緣。雖然年紀上,許雅經(jīng)可以當楊四言的爸爸了,但是楊四言不管是實力還是精神上,都是絕對的強者,楊四言眼里有目視一切的淡然和堅決。
許雅經(jīng)說完,笑了笑,這時,顯得如此的無力。
胡海對楊四言點了點頭,然后就把文件都一一收好,之后就迅速離開了。他們是兩家律師樓的,這叫做分開管理,減少風險。
在楊四言的后面,站著一個二十六歲的男子,大約一米八三,體型緊實,臉上的皮膚偏黑,剪著短寸頭,也是一臉的不茍言笑。這個男子一進來,就看到了許從,坐在何宇鏜旁邊的許從,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男子的眼睛輕輕的閉上了,然后又若無其事的睜開了。
何宇鏜看著楊四言他們,楊叔叔帶進來的幾個人都好有壓迫感。明明只是來了六個人,偏偏就像是來了一支隊伍似的。
忽然,楊四言旁邊的那個年輕的男子(哥兒)看了一眼何宇鏜,何宇鏜敏感的捕捉到了。他感覺這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點不一樣。
“坐吧?!痹S從拉了拉何宇鏜的衣角,讓他坐下來。不然她都不好意思繼續(xù)坐下去了。
何宇鏜勾起了嘴角,眼睛彎彎的看著許從,搖了搖頭,大家都站著,他也跟著站著吧。
許從嘴巴微嘟,她定定的看著何宇鏜的白色襯衫,何宇鏜不坐就不坐吧,她自己坐。
不一會兒麻生海和兩個高大壯實的保鏢就抬著一個小箱子下樓。到了大廳,麻生海在許雅經(jīng)的示意下,把箱子打開了。
箱子大約是80厘米寬,一米長,50厘米高。
許從站了起來,屏著氣。她就是為了這一箱東西,做了十六年的“許從”呢。
箱子打開以后,里面都是發(fā)了黃的,厚厚的公文袋,上面卻是一個小盒子,放有一對的翡翠玉鐲子,還有一個發(fā)了黃的玉座——那可是五代十國時,周王的玉璽呢。那個翡翠玉鐲子,是許從爺爺送給她奶奶的定情信物。親爺爺和親奶奶。
許美雅她們面面相覷,她們以為是一整箱子的文物,沒想到卻是一整箱子文件。這種東西,怕是送都沒人想要呢。
“這什么東西?”許美雅皺著眉,一臉打量的說道。
麻生海彎下腰,把小盒子拿了出來,打開了盒子,露出里面的玉鐲子和玉座,連盒子親手交給了楊四言。楊四言接過以后,就利落的交給了他旁邊的男子——蔡烏特,連檢查都沒有。
蔡烏特接過黑色的木盒子,然后示意四個男子把大箱子抬走。
中間沒有人說話,場面顯得如此的隆重。
“謝謝你了?!痹S雅經(jīng)深深的看著許從說道。今日一別,后會無期了。是他耍了小手段了,不,是大手段。
許美雅探長脖子看著那兩個箱子的東西,眼里是赤裸裸的好奇和欲望??吹綏钏难詭淼娜艘褨|西帶走,許美雅趕緊說道:“等一下,那個我爺爺存下來的寶藏呢?”
“你說的那些文物?”楊四言輕輕勾起了嘴唇,眼鏡下的眼睛輕輕的彎著,話輕輕的反問著。讓人覺得他在故作神秘。
“你說呢?”許美雅不耐煩的說道。今天她穿了一條綠色的真絲裙子,上面有很多的刺繡,她的臉上化著精致的妝,本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綠葉中的花朵。即使是七十多歲了,仍舊是雍容華貴,不管在哪里,都可以高人一等。
楊四言正要說什么,許雅經(jīng)就已經(jīng)不留情面的說道:“沒了?!?p> “什么?!”許美雅不悅的喊道,“那都是寶物!隨便一件都是幾千萬,幾億的!”
“早在從死了以后,我就上交給國家了?!痹S雅經(jīng)寸步不讓的說道。
許美雅長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
“你們走吧!”許雅經(jīng)冷冷的下來逐客令。
麻生海卻懂得了許雅經(jīng)的意思,麻生海對楊四言說道:“楊先生,你們先回去吧?!?p> 楊四言聽了以后,看了一眼許雅經(jīng),他們之間有好多的話呢。
“推我進房吧?!痹S雅經(jīng)對麻生海說道。他的眼睛看著直直看著前面,仿佛看穿了一切。
“從,我們走吧?!睏钏难赞D(zhuǎn)頭對許從說道。他們要做的,都做完了。
許從看了眼楊四言,然后看著許雅經(jīng)。她知道現(xiàn)在什么事情是最重要的,她們也只能緣盡于此了。
歸京花
本來故事線是很簡單的。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