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修張了張嘴,看向眼前已經(jīng)眼眶泛紅的小女人,沉默了半晌,最后只是用他一慣的輕柔語氣剮著她的心,“洛洛,我是喜歡你的,只是喜歡跟結(jié)婚不能混為一談,我們是兩個圈子的人,玩玩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可以,娶你是不可能的,我以為你明白……以后別這么傻了,對不起。”
說完,傅景修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開。
洛初雙緩緩低下頭,想笑,眼淚卻滴在她的圍巾上。
是呀,她真傻,她是天下第一大的傻子。
居然會幻想過,有朝一日她會成為傅景修的新娘。
原來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有錢公子哥打發(fā)時間的游戲。
洛初雙在原地傻傻站了好一會兒,任由眼淚浸濕了圍巾。
“洛小姐,洛小姐?”中年男人的聲音從旁傳來,洛初雙迅速抹去眼淚,微微抬起了頭。
站在她面前擋住光線的是傅景修的助理許昌平,只見他拿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遞到她面前,“洛小姐,這是傅先生給您的,他說是對您感到抱歉的禮物,密碼是您的生日……”
原來他真的打算今晚告訴她。
分手費他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洛初雙怒火中燒,一把搶過銀行卡將其用力折斷,她扔在地上狠狠踢開。
做完這一切,她又從包里翻出一枚一塊錢硬幣扔給許昌平,“告訴你們傅先生,我洛初雙識人不清,不過今天是我發(fā)現(xiàn)他出軌,是我甩他!這一塊錢我送給他,是謝禮,謝謝他幫我認清人渣!”
說完,洛初雙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洛初雙像是掏空了所有的力氣,她低垂著腦袋,失魂落魄地一個人在街上游走,不知過了多久,穿著高跟鞋的雙腿幾乎沒有了知覺,她才停了下來。一抬頭,天已經(jīng)黑透了,只有各式各樣的霓虹招牌閃耀著光芒。洛初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到了打工的酒吧門口,她訥訥地站了一會,然后踏進了酒吧。
“雙兒,今天你不是請假嗎?過來干什么?”吧臺后輪班的調(diào)酒師阿倫問洛初雙。
“人家來消費啊,人交了個那么有錢的男朋友,錢多得沒地方花,當(dāng)然要過來喝兩杯?!狈?wù)生林梅過來端酒,對她冷嘲熱諷。明明傅先生是她先看上的,卻被這小人先勾引了去,她到現(xiàn)在還咽不下這口氣。
洛初雙置若罔聞,“來杯長島冰茶?!?p> 阿倫吃了一驚,“你確定?”她總不會不知道長島冰茶是這里最烈的酒吧?
洛初雙重重點頭,“我確定。”
阿倫看她好像心情不好,也就沒有多說,很快為她調(diào)好了一杯酒放在她的面前。
洛初雙端起酒杯,一個人坐在角落大口大口地喝著。過了一會,一杯已經(jīng)見底,她叫阿倫過來,再為她調(diào)一杯。
“還喝?”阿倫看她都已經(jīng)開始醉了。
“喝!”喝醉了,心就不痛了。
阿倫只得又為洛初雙調(diào)了一杯,洛初雙第二杯只喝了一半,就軟綿綿地躺在了吧臺上。
“喂,雙兒,你……”
“哎呀,雙雙喝醉了,我扶她去休息?!绷置纷哌^來,打斷阿倫的話,并且扶起洛初雙就往包廂里邊走。
洛初雙昏昏沉沉地被林梅扶著走,身體像是著了火,她隱隱聽見什么“確定是干凈的”之類的話,但完全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好像換了一個人扶她,力氣很大,是個男人。
她被送進了黑漆漆的房間,躺上的一瞬間她發(fā)出了舒服的嘆息。
門被關(guān)上了,洛初雙想睡覺,身后卻伸來一條強壯的胳膊將她抱緊,她被翻了個身,紅唇被熾熱的嘴唇狠狠堵住……
當(dāng)她再次醒來,身邊空無一人,洛初雙差點以為,昨晚的瘋狂是她自己做的一場夢。
可是她真的已經(jīng)……那人是誰?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洛初雙低頭捂著臉,終于忍不住痛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