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夕陽下山,入了夜搜救隊伍就更加寸步難行了,整個燕家人都籠罩在一片陰云之下。
王氏走進廚房,看著已經(jīng)忙碌了一個下午的姜氏,眼淚就止不住地流。她沒有說什么,只是走過去幫她加鹽添水,默默地在她身旁。
白馬寺-山的另一邊
狼媽媽親吻這個白嫩嫩的孩子,然后一個勁兒的用頭推她,可她就是不吃那個她新抓回來的山雞,心中不僅納悶,“真是個挑食的孩子,這個可是人類平時打獵最喜歡的?!?p> 燕顏看著那個脖子上有著咬痕,其實整個還挺活潑,張牙舞爪的山雞,怕的躲在了一群狼崽子的背后,哇哇大哭,止都止不住。
狼媽媽沒有辦法,只好叼來籃子放在燕然身邊,然后想用屁股將燕然拱進去。
誰知道這個燕然忒不老實了,扭一扭就掉了下來。
狼媽媽只好“嗚~~”,一群狼崽子立刻跑了過來,圍在燕然身邊,一個勁兒地用屁股將燕然拱進去。
當燕然做好以后,狼媽媽就用嘴吊著籃子,一路小跑著下山了。后面還有一群狼崽子。
燕然每次想要抬頭撐起來看,狼媽媽就停下,一掌將燕然的小腦袋拍下去。
一來二往的,燕然還玩耍了起來,“咯咯”直笑。
突然一下子,籃子落地了,狼媽媽舔了舔燕然的小臉,其他的小狼崽子也是有樣學樣,紛紛輪流上前舔一舔小燕然。
然后狼媽媽將籃子推到屋門前,用爪子一掌打在門上,里面立刻傳來,“老王,是你送菜來了嗎?”
狼媽媽和狼寶寶即刻消失了。
吳大嬸子一出來就看到門口籃子里裝的小孩,那個臟得也只剩下兩顆水潤的大眼珠了。
“快來人呀,快來人呀!”
一時間,一群婆子沖了出來。
就這樣燕然被連人帶籃的放在四方桌上,周圍一群四十五六歲的鄉(xiāng)下婆子瞅著,時不時地還有人戳戳她軟嫩的臉蛋。
“你說,這是誰家的?怎么沒見過。”一個婆子先開口。
“不會被人給遺棄了吧?!迸赃呉粋€婆子也說。
這是一個婆子上前,摸了摸燕然衣服的料子,眼睛放光,“這可是個好料子啊!多么順滑??!以前我在鎮(zhèn)上首富王老爺做工時就見有小姐穿過?!?p> 小燕然見她摸自己衣服,兩個小爪子立刻搶回來,還惡狠狠的盯著這個覬覦她衣服的人。
“那這么說,這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羅。”有人捏了一下小燕然的臉蛋。
小燕然的臉立刻紅了,雖然外面一層泥漿子看不出來。
更有甚者扒開小燕然的衣服,查找值錢的東西。
小燕然那是見手就咬,毫不客氣,可是燕然畢竟年紀小,怎么斗得過這些個老嫗婆。手上的金絲鈴鐺被搶走了,腳上那個赤金打造凈重五斤的金環(huán)(姜氏為了幫燕然減速特地打造的。)也被搶走。
就連獨一無二的玉佩也生硬的被人強行撤去,疼得燕然直叫喚。
一群人在那兒霸道非凡的分著臟,沒有人看一眼那個痛苦的女嬰。
當分贓完畢后,眾人看著這個孩子。
“要不,將她扔出去得了,省的浪費糧食?!?p> “就是,就是,又是個女娃子,扔了得了?!?p> “嗯,就是?!?p> 燕然看著此處不熟悉的房間,不熟悉土房子,不熟悉的人。
這時候,有一位大嬸走進燕然,那眼睛閃爍泛著光澤?!安蝗?,我們將她送回去,這樣我們還能得一部分賞錢了?!?p> “嗯嗯,吳婆子說得對?!?p> “就照你說的辦?!?p> 就這樣燕然被兩個粗魯?shù)钠抛訋ё撸词?,喂飯就不簡單了,燕然打死不吃?p> 一個勁的撞開那個喂飯的婆子跑了,沿著不熟悉的長廊,刺鼻的味道。
一群婆子因為燕然的出逃,那是狠揍了那個婆子幾頓。
一個穿著棕色長褂留著山羊胡的人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你們這是在干啥?”
一群原本囂張的狠的婆子立刻小心翼翼地低著頭龜縮在一團,“總管大人。”
“你們給我小心著點,今天又大人物前來,你們給我將廚房給我收拾干凈了,若是大人要吃什么,你們給我麻利著點,否者,哼~”
一群婆子臉色慘白,瑟瑟發(fā)抖,“是的,是的?!?p> 黑夜里燕然就這樣到處亂串,隱匿在光影里,沒有驚動任何的守衛(wèi),就如在燕府一樣小心翼翼地爬著。
山莊
那個總管快步走進一個房間,小心翼翼地好似做賊,可是沒想到半路讓一個陰影給跟上了。
總管走進山莊最里面的房間,來到書柜旁,向右旋轉了一下書架上的青花瓷瓶,接著整個書架移開露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隧道。
總管拿著火把,熟門熟路地走了進去,腳邊是一團黑影。
似乎是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石門入口,總管走到左邊,將左邊石柱上的銅獅子向左旋轉了兩圈,石門大開露出了里面原本的模樣。
到處是深幽幽的隧道,通向各處。
總管順著隧道來到某處石室,里面坐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品茶。身穿白色梔子花暗紋錦衣,白色的腰帶上掛著一個陳舊的香囊,面容俊逸,渾身氣質(zhì)憂郁。
總管彎腰敬禮,“大人,那伙人已經(jīng)步入圈套,如今已經(jīng)全部落網(wǎng),關押在暗室的玄鐵籠里,只是那里面不僅有銀甲軍,燕家大少爺也在里面?!?p> 中年男子抬眼,緩緩放下茶杯,拂袖站了起來,“隨我一同去看看吧。”
緊隨男子的不光是那個總管,還有一個悄無聲息地黑影。
暗室
一間光線暗淡、陰暗潮濕的石室正中央放著一個碩大的籠子,長三米,寬兩米、高三米?;\子里面關著七八個黑衣蒙面之人,有些個神情躁動,拼命地想要搬開這個牢籠。
“你搬不開的,這可是千年玄鐵所鑄,刀劈不斷,就是烈火也得燒上個百八十天才會融化,能被這樣的籠子關著真是太抬舉我們了。”
這時候,掌聲響起,“燕大公子真是好眼力,這就是玄鐵所鑄,就是武林頂級高手也是別想打開?!?p> 燕澤站起來放下面罩,看著石門緩緩打開,里面走出來倆個人,笑著說,“隋伯父別來無恙啊!”
隋永看著眼前這個即使處于劣勢依舊面帶微笑的小伙子,“你和你祖父不一樣,他如果是你可不會笑得出來?!?p> “哦?”燕澤站在眾人前面,凝視著隋永,“我祖父會怎樣?”
“他會吹胡子瞪眼,甚至于跳起來劈頭蓋臉地罵過來?!彼逵揽聪蜓酀蓭兹?。
若是平常時刻,展耀等人肯定是開懷大笑,畢竟難得有人敢開國公爺?shù)耐嫘?,可是如今此般境地,心中越發(fā)賭了。
燕澤笑笑,本來和善的眸子迸發(fā)出凜冽的目光,“銀甲軍左先鋒薛凱是你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