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的時候,她經(jīng)常告訴今天誰又幫我們忙了,誰有吃不完的瓜送給我們,誰誰誰人很好......她只會教育我感恩,認(rèn)識到別人的好,不讓我記住仇恨,更不讓我用最惡意的眼光去推測別人內(nèi)心的想法,就像您剛才一樣,因為憎恨,因為比不過另一個女人在您丈夫心里的分量,就用最惡毒的眼光去猜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p> “就算我和也樊分手,就算我們真的......有可能...是親兄妹,我也不會去恨任何人,包括您在內(nèi)。我不需要您怎么看我,好的看法也好,壞的看法也好,我不在乎。我只是要讓我的媽媽,在天堂看到我活成了她希望的樣子。只為了我的母親?!?p> 說完,她站起來,拿起左側(cè)的包。她扭過頭,眼睛盯著敘也樊母親的包看了很長時間,她動了動嘴唇,“您不喜歡她,能把她的照片還給我嗎?”
聽到迪敘的話,伯母的嘴角抽動了兩下,不等伯母說話,迪敘朝著伯母鞠了一躬,“我知道您的意思。再見......至于我跟敘也樊之間的事情,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感情,我想,分手應(yīng)該由我來說,不應(yīng)該由您去轉(zhuǎn)達(dá),是吧。”
伯母從胸口長長呼出一口,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不等她開口說話,迪敘拎起手提包,拉開包間的門,踩著高跟鞋走出去,到前臺,她把卡交給服務(wù)員,結(jié)了賬,離開一品居。
從那天之后,敘也樊的每次來電,都讓她覺得煩躁。
她一次次鼓起勇氣,要跟敘也樊?dāng)偱啤?p> 到了眼前,她又拿不出像敘也樊母親跟她約談時那樣的勇氣。
直到,敘也樊生日的那天。她飲了兩杯紅酒,借著微醺的醉意,蒙蒙的細(xì)雨,跟他提出分手。
她還記得他當(dāng)時的模樣。
晴天霹靂。
晴天霹靂嗎?他的晴天霹靂,是她多少夜的輾轉(zhuǎn)反側(cè)、淚雨沾巾。
——她剛被他的母親警告分手時,她也是一樣的感覺啊。
他還有愛他的她,陪著他傷心、難過。
她呢?
——無助的她,當(dāng)時只有他母親冷嘲熱諷的“呵呵”、“哼”和數(shù)不清的“切”。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他是那么的執(zhí)著,不停地給她來電,約她見面,甚至不顧自己的身價,直接在她辦公的大樓下,截她。
迪敘將他約到咖啡廳,跟他攤牌。
本來以為事情到此便可以告一段落。
誰知,執(zhí)著如他。
他讓蔣亮偷偷收集到她的頭發(fā),和他作了親屬鑒定。
把她一把拽到車?yán)?,他把鑒定報告一把摔到她的臉上,咬牙切齒道:“迪敘,你到底在搞什么?”
迪敘艱難地從車?yán)锱榔饋?,幾頁A4紙猝不及防地拍打到她臉上,轉(zhuǎn)眼滑落到了車毯上,她錯愕地望向他,從地上撿起鑒定書,翻看。
——鑒定結(jié)果為,非親屬關(guān)系,無血緣關(guān)系。
迪敘眨了眨眼睛,又將報告從頭看了遍,她的眉心緊鎖,兩只眼睛不肯錯過報告上的任何一個字,仔仔細(xì)細(xì)地又一遍看完。
她的血型跟他血型都不一樣。
特征相似度千萬分之一都不到。
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