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敘總,我真的不是她們那樣的女孩,我能有現(xiàn)在的成就,都是我一步步奮斗過來的,沒有半點投機取巧?!焙竺嬉欢卧拕傉f完,寧子檬的臉突然紅了,后一句怎么感覺怪怪的,是不是有點那個意思,太急功近利了。她懊悔地扭過頭,后又自己勸自己,算了算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她們?敘也樊輕微皺了皺眉,下意識朝著鏡頭看了眼,鏡頭里的女孩趕忙扭過去頭,她是在看他嗎?敘也樊將雪茄摁滅在煙灰缸里,又抬頭看了眼鏡頭,鏡頭里只有空空蕩蕩幾把椅子,他尋了一個弧度,女孩捧著劇本,在跟子龍討論東西。
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敘也樊看向寧子檬,“看來,我父親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很敬業(yè)的演員,你腳踏實地的精神,在如今的娛樂圈并不常見,希望你能繼續(xù)保持?!?p> “敘總,你放心,我向來自己對自己有要求,雅兒姐經(jīng)常教我,做演員最重要的就是認真、負責,對自己演繹的每個人物負責,就是對自己的人生負責?!?p> “很好?!睌⒁卜⑿α?,“我欣賞你的態(tài)度,有你這樣的演員是盛世的榮幸。”
被夸贊的寧子檬,愉快地跟敘總說再見,帶著滿滿的正能量回到自己的房車,讓小助理從犄角旮旯里翻出劇本,認真背誦臺詞,發(fā)誓要好好演戲,不讓敘總失望。
第一百零八場,第一個鏡頭。
鏡頭里,迪敘身穿布衣,坐在織布機前兩手兩腳緩慢地織布,她額頭上帶著血跡,順著臉頰落下汗水,她抬手,用袖口擦了擦。
忙碌了三分鐘,她起身,將織好的布抽出來,拿出剪刀裁斷。
正在她抱著籮筐里的布,轉身時,破舊的織布機房的房門被吱吱呀呀地推開。
寧子檬身穿金絲華袍,肩披薄霧金紗巾,拍了拍芊芊細手,將灰塵打掉,抬起頭,嘴角勾勒一抹勝者嘲諷失敗者的微笑,朝著迪敘的方向踱步而來。
“皇妹?!彼说蠑⒀?,打量她平破的衣著,嘴角的笑意更深更濃。
聞聲,迪敘停住了腳步,鏡頭調近,迪敘慢慢側過臉,她沒有上濃郁的妝,素凈的臉龐,小巧高挺的鼻梁,一雙沒有黏貼假睫毛、干凈、透亮的眼眸,微卷的睫毛像是在被特寫鏡頭拍寫,使人一旦看到她干凈的雙眸,便再也移不開眼睛。
敘也樊的助理最喜歡看女明星飚戲,實地演練可比在電視上看,帶勁多了。
尤其是淡妝的迪敘,勝過多少濃妝艷抹的女明星,更別提她濃妝上陣的時候,更是一場好戲!
助理盯著鏡頭里的皇妹,兩只眼睛看直了,“真TM好看啊。”
他說完這句話,有人噗嗤笑了出來,他意識到自己剛才有感而發(fā),似乎說了句臟話。他趕忙扭頭看向老板。
敘也樊正在注視著鏡頭,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贊美”之詞,助理輕微舒了口氣。
“別來無恙啊。”寧子檬走到迪敘身邊,歪頭,朝著她笑,見她不說話,伸手勾起她織的布,“哎呦,沒想到皇妹織布的技術越發(fā)熟練,皇姐就沒有爾等天分了,皇妹本可以憑著織布技藝混的一生衣食無憂,卻偏偏要卷入皇宮皇位之爭,如今落得個如此下場,著實令人扼腕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