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傅惜云給他發(fā)短信,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到了,還順便叮囑他記得吃飯。
這天,傅惜云主要是陪著老爺子待在一起。
在書房的時候,兩人聊了一會。
傅惜云問候老爺子身體之余,也主動提及自己的工作和安排。
而老爺子最關(guān)心的是她的身體和感情。
身體這方面傅惜云覺得挺好的,除了腿有些毛病之外,至于感情方面,她說已經(jīng)回到陸御哲身邊。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不還是最初的那個人,也是最正確的人。
老爺子也釋然,反正他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就這樣吧。
之后,傅惜云就陪著他下棋,下午還去釣魚了。
直到下午6點多的時候,傅惜云吃了飯才離開,其中發(fā)生一件不愉快的小事。
傅毅山,李時珍都在,一個提前下班,一個則是剛做著美容被一通電話給叫回來的,而傅修明還在學(xué)校一時半會也沒回來。
傅惜云知道,伯母不喜歡她,從很小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到后面就越發(fā)明顯,這也是她不怎么愛來這里的原因。
送傅惜云出門的是李時珍,當(dāng)時她就猜想到肯定有話要說,所以她一直等著。
傅家也有一個花園,從別墅到柵欄門口有一段距離。
才剛出門口,沒走多久,李時珍就按耐不住發(fā)聲了,“不是早就回來了嗎?非要等到今天才上門,搞得多大門面似的,全家都得來歡迎你?!?p> 想起這個就來氣,還沒做完眼部去皺處理,就被丈夫叫回來,說是要一家人吃個飯,她還沒那個心情跟傅惜云一起吃飯!但是迫于壓力就回來了。
有時候,虛偽的面具總會揭露出來。
“前幾天剛好有事,今天才得空,所以過來看看爺爺,如果有唐突的地方還請伯母原諒?!痹谶@方面,傅惜云始終維持著一貫良好的修養(yǎng),她是不喜歡李時珍,但該有的禮儀還在,不到必要的時候她是不會沖撞的。
她的確是過來看爺爺?shù)?,又沒說要看她。
“你眼里只有你爺爺,就沒有家中的長輩了嗎?真是目中無人,也不知是誰教出來的?”說到這,她嗤笑了一聲,“我都快忘了,是個有媽生沒媽養(yǎng)的孩子,怪不得才會這樣?!?p> 后面,又兀自道:“也是,只有這樣,才會不知廉恥的跟男人同居,小小年紀(jì)還學(xué)人家未婚先孕,跟你媽一個德行?!?p> 話語中的不屑和陰陽怪氣讓聽著委實不舒服,她臉上露出沾沾自喜的表情,自以為戳到傅惜云的痛處。
正好走到半路,傅惜云倏然停住腳步,如果說剛才還帶著尊敬的成分在里面,那現(xiàn)在就毫無了,“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就不值得伯母在這評頭論足了,免得說了些不好的話,不管不顧,這樣有失涵養(yǎng),您說對吧?”
兩人又繼續(xù)走著,李時珍喲呵一聲,“瞧瞧這伶牙利嘴,可真是能說會道?!?p> 傅惜云回?fù)舻溃骸氨炔坏媚!?p> “我不管你回來干什么,別想著能討好老爺子的關(guān)心,我告訴你,傅家的股份多一分也不會給你?!钡胶竺?,就越發(fā)尖酸刻薄起來。
當(dāng)初傅毅山的全部股份都留給了傅惜云,足足有百分之30。倆兄弟一起經(jīng)營的傅氏,憑什么小的能拿大頭?這已經(jīng)讓她很憤怒,很不甘了,事到如今,又怎會讓傅惜云多拿一絲。
“該拿多少就能拿多少,況且這事也輪不到伯母做主,全看爺爺?shù)男那椋概率枪艿糜悬c寬了?!弊允贾两K,傅惜云都在用著一個很平靜的口吻跟她對話。
這話也成功激怒了李時珍,在這個家中,的確是沒什么實權(quán),整天要看別人臉色,點頭哈腰的,這日子實在是過得憋屈。
李時珍是傅遠(yuǎn)山的第二任妻子,當(dāng)初是在傅修明母親因病去世后的第二年才迎娶過來的。剛開始的時候還算秉性良好,尊敬長輩,對小輩也好。
膝下一直無兒無女,據(jù)說當(dāng)初有懷過孩子,但是不小心流掉了。也就是從這一開始,整個人都變了個樣,原來的秉性也漸漸暴露出來,對傅修明也越發(fā)刻薄,目無尊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
傅修明就是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才早早從家里搬出去。后來,甚至都沒有想過要繼承家中的產(chǎn)業(yè)。這其中也少不了李時珍的阻撓,她就是看不慣傅修明的樣子,也不喜他的存在。
明明說了那么多卻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果真是臉皮夠厚。
她的指尖不由自主的緊握,身體有些抖動,都是氣的,腦袋一轉(zhuǎn),又想到不堪的話語,“用著下三濫的手段勾引男人也沒什么用,終究是個暖床的工具罷了,我勸你最好是用盡你那狐媚子手段,省得轉(zhuǎn)眼就被別人拋棄了?!?p> 越說這個就越來興奮,她笑得有些近癲狂,卻還要壓抑著聲音,“可要好好討好陸總,說不定到時候野雞也能飛上天呢,就不用整天打著幌子過來,來討人歡心,看得我都覺得惡心,是不是你沒滿足男人?錢不夠花才…”
這些話不僅侮辱了傅惜云,也在抹黑陸御哲。
下一秒這些污言污語被傅惜云厲聲打斷了,“比不得您做的那些事?!?p> 傅惜云自然不會讓別人討便宜,語氣也是清冽,“你沒有資格在這里說教我,我做什么也不關(guān)你的事,最起碼道德倫理我還是分得清的,不會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搭,您那么明白事理,這點道理也懂吧?”
李時珍臉色越發(fā)陰沉,眼色也越為狠厲,“你在胡說些什么?!?p> 當(dāng)年傅遠(yuǎn)山第一任妻子生病的時候,她就開始勾搭,后面成功了,卻還要等過了一年才得已扶正。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恥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如今這傷疤被人提及,自然會暴怒。
已經(jīng)走到柵欄門口,傅惜云拉開門,欲往外走,卻被她拽住了手腕。
嘴里也在罵咧咧的,“你這個小-賤蹄子,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我就不敢把你怎樣,你別想走?!?p> 傅惜云用力一個甩手,就甩開了她。
相對于她的張牙舞爪,傅惜云就顯得干凈利落多了。
“自己做過的事心里都沒點數(shù)嗎?有什么資格說教別人,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收起你那副虛假的丑臉,該怎樣就怎樣,真替你感到悲哀?!?p> 傅惜云走出柵欄門,隨手把門關(guān)上,發(fā)生一聲尖銳的響聲。
她已經(jīng)憤怒到極點,胸口在快速的起伏,指著傅惜云的背影開懷大罵,“沒教養(yǎng)的東西,骨子里全是騷氣,還有臉來說別人,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