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生不如死
男人抬起頭,看著眼前這書生,嗤笑一聲:“小家伙,看你這樣子,恐怕連毛都沒長全吧?你過來審我,你覺得能從我嘴里面問出什么東西嗎?”
丁思辰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放心,我會讓你乖乖說出來的。”
“怎么可能......”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丁思辰的手指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肩膀,那里的傷口還沒有愈合,男人瞬間感覺到一股鉆心的疼痛,不過他一直強忍著,他不能跟這個白面書生認輸。
“看來你倒是挺能忍的,不過你這額頭的汗,出賣了你,疼的話,喊出來還是好些的?!倍∷汲揭幌伦泳涂闯鰜砟腥嗽趶娙讨弁矗⒖趟砷_了手。
男人不屑地說道:“疼又如何?你手上沒有任何刑具,光憑借著你這赤手空拳,根本就不能奈我何?!?p> 丁思辰嘆了口氣:“跑到嶺山來,你就應(yīng)該做好調(diào)查,難道你們的情報組織沒有跟你講過,我丁思辰,赤手空拳比外邊那些拿兵器的還可怕嗎?”
男人沒聽明白丁思辰這話,但下一刻,之前被丁思辰掐過的肩膀突然劇烈疼痛起來,男人沒忍住慘叫一聲,招來了外邊守衛(wèi)的士兵。
士兵們看到丁思辰?jīng)]事,便松了口氣,但他們看到男人疼的死去活來的,不由得心中疑惑,少城主也沒用什么刑具,怎么這男人如此疼痛?像是骨頭被鉆開了一般。
丁思辰擺擺手:“這里沒你們的事情,都下去守好自己的崗位,等好了我會叫你們的。”
士兵不敢多問,便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不過聽到牢房深處男人的慘叫聲,還是有些心驚肉跳,在這里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慘的叫聲。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腳?”男人肩膀上的疼痛此時減輕了幾分,他喘了幾口粗氣后問丁思辰。
丁思辰微微一笑,湊到男人身前,輕聲回復(fù)道:“自然,是給你身體里面放了個小型陣法,感覺如何?”
惡魔,這是男人現(xiàn)在心里的唯一想法,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人,是個惡魔。
“不說話也無所謂,我可以讓陣法繼續(xù)往你的身體里面鉆,直到你開口說話為止?!?p> 丁思辰說罷,劇烈地疼痛感席卷而來,瞬間傳遍了全身,導(dǎo)致男人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男人不停地掙扎著,腦袋不停地撞擊后面的木頭,企圖緩解一下疼痛,但這是無用功。
“沒用的,現(xiàn)在陣法已經(jīng)過了你的鎖骨,往你的胸骨走,然后再到你的脊椎,最后一步步往下,鉆完所有骨頭之后,會開始鉆你的五臟六腑,若是那時候你還不講,恐怕你便活不成了?!倍∷汲胶笸肆藥撞?,找了個稍微干凈點的地方席地而坐。
沒有什么比鉆骨之痛更加痛苦了,男人最后的防線終于被攻破,他用盡力氣,喊道:“我說!”
就在這兩個字出口的瞬間,那疼痛感瞬間消失了。
“說吧,你效忠于哪個組織,來嶺山做什么?記住,要實話實說。”丁思辰微微一笑,成了。
男人喘了幾大口粗氣,緩了緩之后,開口說道:“我是影組織的人,這次來嶺山,是奉了我們頭兒的命令,來嶺山搜查。”
“搜查什么?”丁思辰眉毛一挑,果不其然,跟自己預(yù)料中一樣,影出手了。
男人糾結(jié)了片刻,可就這片刻肩膀隱約又有些疼痛,他便連忙回復(fù)道:“來嶺山搜查嶺山之中是否有甲子風(fēng)云錄,順便尋找你們想要造反的證據(jù),可是還沒開始動手,就中了招,人都死了,我僥幸活了條命,沒想到也被你們抓了?!?p> “甲子風(fēng)云錄?你們竟然覺得我們會有這東西,可笑。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外邊還有沒有接應(yīng)的人?”
丁思辰心中咯噔一下子,還好自己之前早做了準(zhǔn)備,不然的話,打完道河舒城之后,嶺山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
“我們也不知道甲子風(fēng)云錄在哪里,只是我們頭兒給我們命令,我們就去做。”男人長嘆一聲,“我們這次來的人都栽了,不得不說,你的陣法很厲害,倒是我們疏忽大意了?!?p> 這樣還好,丁思辰松了口氣,只要外邊沒有接應(yīng),就不是大問題。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影,一共有多少人,具體的組織結(jié)構(gòu)是如何的?”丁思辰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一看就是個小嘍啰,知道的不可能有那么多。
男人搖了搖頭:“這些我不知道,影的人有很多,我們是最低層的,劃分為瘟癆蠱瘴,我們這些人都是瘴屬下,我所知道的,只有這些?!?p> 丁思辰咂了咂嘴,瘟癆蠱瘴,這一個里面的人數(shù)就不少了,還沒算其他的,怪不得九龍敢突然對中土宗門展開大清洗,他是真的有那個實力。
“行,我都知道了?!倍∷汲绞忠粨],一點青光從男人肩膀的傷口飛出,消散在空氣中。
男人要笑出來,可隨即丁思辰起身來到了他面前,從懷中掏出來了幾個小木頭楔子,放在了他的手上和腳上。
木頭楔子放好之后,丁思辰在地上隨便拿起來了一根稻草,插在了男人的頭發(fā)上,輕喝一聲“陣起”,只見那幾個木頭楔子竟然發(fā)出了白色的光芒。
下一刻,男人身前出現(xiàn)了一個小型陣圖,慢慢放大,待到和男人身體一般大小才停下。
男人有些驚慌,他嘗試掙扎,卻發(fā)現(xiàn)身體動彈不得。
“你這小人!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殺了我!”
丁思辰搖搖頭:“非也非也,只是讓你不亂動而已,萬一你哪天想不開自盡了,豈不連累我這看守牢房的士兵們?”
說罷,他也不管男人大喊大叫,轉(zhuǎn)身離開牢房,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小隊長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牢門前,剛才的事情都看了進去。
“把他看好,不要讓任何人接近他,我留著他還有用處?!倍∷汲桨焰i鏈扔給了小隊長,轉(zhuǎn)身走向了地牢出口。
小隊長看了眼在牢房中掙扎的男人,咂了咂嘴,連忙將牢門鎖了跟上丁思辰。
“那些死了的放在哪了?”
“回少城主,都一并放在仵作間了,此時仵作正在驗尸,您要去看一眼嗎?”
“去看一眼。”
........
丁山這兩天腦子有點迷糊,自從唐子墨跟他講了甲子風(fēng)云錄的事情之后,就覺得自己確實是老了,腦子不夠用了。
不過后面唐子墨跟丁山又講了講這甲子風(fēng)云錄和九鼎之間的事情,他也明白了過來,九鼎是召喚甲子風(fēng)云錄的關(guān)鍵,而甲子風(fēng)云錄是融合九鼎的關(guān)鍵,只要九鼎合一,便能夠?qū)崿F(xiàn)自己的愿望,哪怕這個愿望非常的不現(xiàn)實。
明白了這點后,幾人商討了一番關(guān)于起兵的事情,丁山認為,現(xiàn)在并不是很好的起兵時機,貿(mào)然起兵,很多事情沒有準(zhǔn)備,會出事情。
唐子墨和江楚堯自然也是同意的,現(xiàn)在不起兵,但要開始準(zhǔn)備,歸攏人,暗中發(fā)展自己的勢力,換句話講,就是廣積糧,高筑墻,緩稱王。
“但是宗門中人,該如何?讓他們放棄山門,似乎有些難?!眲⒗蠣斪哟藭r說出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幾人眉頭皺了起來,確實,所有的宗門都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的山門下山進入城池之中,畢竟那是他們生活了許久的地方。
“只能說,慢慢給他們講,這東西急不得,等到會議結(jié)束之后,我們可以把幾個人拉過來單獨聊聊。”丁山思索了片刻,也沒想到什么好辦法。
江楚堯點點頭:“可以聊,但不能拉過來聊,就在散場的時候,和閑聊一般說說話,若是朝廷的人看到我們又單獨拉人聊天,定然會起疑心?!?p> “如此也只能這樣,我去找老靳說說,我看之前有個人,似乎是叫林玄之,有些搖擺,看看能不能拉過來?!?p> 一提起林玄之,唐子墨想到了些事情,連忙對丁山說道:“丁叔叔,林玄之可是一定要拉過來的。當(dāng)年天下功法分為八門,天地功法消失不見,雷鳴的功法也被人偷走了半本,如今剩余的半本就在林家,若是林家受了災(zāi)禍,那對天下可是一大損失?!?p>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拉過來的,我想,林家主應(yīng)該也是一個明白人?!?p> 江楚堯搖了搖頭:“林家主這個人我接觸過不止一次,他這個人說實話我搞不懂,只能說這次我們盡最大能力把他拉過來。如果這次他拒絕了我們,老唐,就得麻煩你去林家一趟了?!?p> 唐子墨微微頷首:“反正都是在冀州,找?guī)熜值穆飞先ヒ惶肆旨覄偤庙樎??!?p> “師兄?”丁山?jīng)]想到,唐子墨竟然還有個師兄。
唐子墨微微一笑回道:“不錯,晚輩有一師兄,姓林,單名一個童,現(xiàn)應(yīng)該住在冀州,等這次會議開完,我便要動身前往冀州尋找?guī)熜?,請他出山,一起反抗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