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地握住孫兒白沐容的雙手,一副生死別離般的不舍得。
與長輩寒喧了幾句,又對幾名妃子點了點頭,白沐容才再次跨上馬背,繼續(xù)前行了。
至于多出來的那一輛豪華馬車,白沐容蹙眉瞥了一眼,礙于長輩們的面,他沒有當(dāng)場拒絕,但再也沒多看第二眼了。
于是,這一列小而精悍的隊伍,就這樣出發(fā)了。
快馬加鞭,白沐容與曾坤的輕騎在前,那輛外表樸素,內(nèi)則奢華舒適的馬車在中間,后面還有幾名精銳的近身侍衛(wèi)守護在后。
一路錚錚走到汴城城口,白沐容忽然“喻”的一聲,勒緊馬鞍繩,收住了馬步。
經(jīng)白沐容的快馬一停,后面的馬車和近身侍衛(wèi)也跟著兀地停了下來。
“主兒,何事?”
曾坤立刻收住馬步,上前問道。
白沐容瞥了身后的馬車和曾坤他們一眼,平靜地說道:
“你們就到此停步吧,我與黃毛前往毒山便可。”
什么?主兒要自己上毒山?
曾坤一聽,急道:
“主兒,萬萬不可,毒山兇險無比,主兒您——”
白沐容抬手一揮,如以往般,無可置疑地制止了曾坤往下說的話。
此時的馬車內(nèi),躲在箱子里的陳好好不禁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暗罵道:
他奶奶的,終于消停下來了,這一路抖得老娘都快成震、動、器了!
真他奶奶的,誰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念她陳好好出逃一次容易么?!
好不容易借著汴王回城關(guān)重地的機會,偷偷躲在箱子里,隨著白沐容出了汴王府。
卻沒想到差點給這一路崎嶇不平的路抖得連命的都快沒了。
還好,終于停下來了。
四肢倦縮得特辛苦的陳好好不禁在箱子里深深呼了一口氣。
感覺馬車還沒有走動,她又偷偷地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箱子縫,睜眼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看看是不是可以開溜了。
結(jié)果入眼的,除了布置得舒適奢華的馬車外,空無一人。
陳好好心中暗喜:那姓白的不在馬車內(nèi)。
跟著她輕輕地掀開了箱子,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馬車的寬敞奢華讓陳好好頗感意外,從未見過古代馬車的她,立刻被馬車內(nèi)的裝潢深深地吸引住了。
趁著四下沒人,她走出箱子,忍不住好奇心地這摸摸,那摸摸的。
末了,干脆來個葛優(yōu)癱,舒舒服服地癱坐在了厚軟度剛剛好的座子上,一臉舍不得離開地想道:
真舒服!沒想到那個基佬汴王還真會享受!
論這馬車的舒適度,絕對不比現(xiàn)代的勞斯萊斯差。
“主兒,毒山之行兇險無比,還肯請主兒容許末將一同隨行!”
此時,馬車外傳來了曾坤那把忠心耿耿的聲音。
陳好好一聽,立刻坐了起來,挨著馬車窗口,豎耳偷聽了起來。
沒聽到白沐容回話,又聽到死心眼的曾坤再次自作多情地說道:
“主兒,您身份尊貴,中潼百姓安危全系您一人身上,汗塔族又蠢蠢欲動,毒山乃邪惡之地,集聚萬毒之物,如若主兒執(zhí)意獨自前往,途中有半點差池,您教末將如何向汴城城關(guān)的兵將們交待,如何向中潼的黎民百姓們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