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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者榮耀

第六十八章 該做點(diǎn)什么

墨者榮耀 白云客 2101 2018-01-11 13:45:00

  在長安的兵部看到李敏的任命,高君雅只能暗暗希望楊崇好運(yùn),得罪了齊王楊暕、樂平公主、隴西李氏,楊崇的前途可謂一片黑暗。但是昨天收到老上司張衡的書信,又讓高君雅迷惑不解,張衡的意思竟然要高君雅和元無竭、楊崇搞好關(guān)系,不要管洛陽的種種變化,如果能就此留在長安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高君雅知道,自己的這個老上司御史大夫張衡,現(xiàn)在可是與齊王的風(fēng)頭有得一拼的就人物。張衡字建平,河內(nèi)人,是楊廣當(dāng)藩王時的故交,楊廣為河北行臺時,張衡歷任刑部、度支二曹郎;楊廣轉(zhuǎn)鎮(zhèn)揚(yáng)州,張衡是總管掾。楊廣成為皇太子后,授張衡為右庶子,兼任給事黃門侍郎。仁壽四年,楊廣繼位,張衡升任銀青光祿大夫,不久任御史大夫,很被楊廣親近看重。

  今年從榆林郡回到太原,隋煬帝楊廣特地上了一趟太行山,開辟山路九十里,到張衡家做客,兩人飲宴三天,酒酣之余楊廣說:“以前隨先皇帝拜謁太行山的時候,途經(jīng)洛陽,看到這里,深深遺憾不得相訪,不料今日得遂夙愿?!?p>  這話說得張衡承受不了,當(dāng)場拜伏于地,隨即跪著奉杯敬祝楊廣;楊廣一高興,賜張衡住宅旁的田地三十頃,良馬一匹,金帶,縑采六百段,衣服一襲,御用食器一具。張衡推辭再三,直到隋煬帝楊廣說:“天子到了哪里,之所以叫‘幸’,就是因為這點(diǎn)賞賜,你就不必推辭了?!?p>  這段對話傳出來,讓張衡的人氣暴漲;高君雅原來就是晉王府的人,深知張衡雖然不喜歡在朝堂上出風(fēng)頭,但絕對是一個厲害的角色,特地來信這么說一定有他的道理。高君雅走進(jìn)職方司,楊崇今天還是不在,問楊屈才知道,楊崇一大早剛到,就被趙國公獨(dú)狐篡派人接走了。

  高君雅早就聽說,楊崇能有今天,獨(dú)狐篡出的力比宇文愷還多,兩人關(guān)系更是非同一般,高君雅沉吟道:“楊大人不在,對你們的繪圖可有影響?”

  “沒有?!睏钋敛华q豫地回答道:“楊大人給我們制定了流程,從測繪、制圖、審核,每一道都有人負(fù)責(zé),楊大人說了,這本來就是吏員辦的事,不過每張圖完成的時候,他會做一個最終的審評?!?p>  高君雅知道這個審評,就是審查圖紙沒問題后,楊崇會簽上自己的名字,這也是楊崇的改革,讓經(jīng)手圖紙的每一個人都簽字留檔,以便出事時核查;楊崇在職方司常說“行成于思,而毀于隨”,即使是裴邦和許三川這樣的老家伙也不能違反規(guī)矩,偏偏職方司這幫人很吃這一套,認(rèn)為這樣,每個人都可以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楊崇被獨(dú)狐篡找去,是史蜀胡悉在突厥露面了,就在咄吉世的牙帳內(nèi),周法尚調(diào)查清楚,第一時間給長安送來了消息。獨(dú)狐篡目光堅定地說:“我們需要拿出行動,來警告咄吉世?!?p>  獨(dú)狐篡沒有后退的余地,史蜀胡悉是在自己安排的囚禁中逃走的,不論有什么原因,都是重重地打了隋煬帝楊廣的臉,這要不找回來,獨(dú)狐篡自己都不曉得怎么交代。周謙不慌不忙地說:“史蜀胡悉能從長安開始,躲過重重檢查,毫無聲息地跑到塞外,沒有中原人的幫助是根本做不到的,最關(guān)鍵的是要肅清內(nèi)部?!?p>  獨(dú)狐篡無奈說道:“看押史蜀胡悉的人我都查了幾遍,賀若弼死的時候,我也查抄了賀若家在長安的幾處房子,可惜都一無所獲?!?p>  楊崇平靜地說道:“能夠給史蜀胡悉提供這么大幫助的,絕不是一般的人,無聲無息地從看押點(diǎn)帶走史蜀胡悉簡單,一路上沒出意外難,我們不妨推斷一下,哪些人有這個能力?”

  周謙搖頭道:“那個圈子很小,但是我們?nèi)伺霾坏?,我想高颎全家去甘州,大約在這兩天路過長安,不妨我們找他去問問?!?p>  獨(dú)狐篡沒好氣地說:“我不去,老東西脾氣又硬又臭,別話沒問出來,反而被氣到了哪里。”

  楊崇勸道:“國公,大事為上,個人被嘲諷兩句沒什么,老爺子說的沒錯,高颎現(xiàn)在是最快的一條捷徑,并且這件事只有國公你親自出馬才行。”

  楊崇這么說,是對高颎的情況有信心,以獨(dú)狐閥的實(shí)力,既能讓高家在甘州過得體面一點(diǎn),也能讓高家在甘州受盡凄涼。高颎或許不在乎生死顏面,但是高颎的兒孫不會不在乎,只要高颎還有一點(diǎn)為子孫考慮的打算,都會和獨(dú)狐篡談?wù)?,哪怕說些漫無邊際的線索,也比現(xiàn)在盲人摸象強(qiáng)。

  楊崇和周謙的身份太低,在兩人面前,高颎即使想說些什么,也會為了所謂的自尊心強(qiáng)忍著不說,并且楊崇和周謙手中沒有任何可以交換的東西,說出來難免讓高颎覺得有欺騙的打算。獨(dú)狐篡聽兩人分析,也明白自己是甩不掉這個差使,便和兩人討論起如何在言辭上打動高颎。

  等正事說完,周謙才說:“楊崇,我三弟現(xiàn)在有點(diǎn)埋怨我,和你做什么葡萄酒的生意,現(xiàn)在史蜀胡悉跑了,一切都是竹籃子打水?!?p>  史蜀胡悉跑了,對玉海齋來說葡萄酒生意只能暫時擱置,因為史蜀胡悉在高昌經(jīng)營多年,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實(shí)力;這時候如果冒冒然扎進(jìn)去,興許生意能做起來,但是萬一要出個什么事,就不好辦了。楊崇點(diǎn)點(diǎn)頭說:“老爺子,對不住你,這樣吧,寶潔坊的香胰子要是能入你三弟的法眼,我每個月提供兩百塊,按我店面售價的八折拿貨?”

  “六折?!敝苤t毫不客氣地打壓道,周謙太知道楊崇是什么樣的人,不還價就是損失,楊崇沒奈何地?fù)u頭說:“老爺子,別說了,七折?!?p>  周謙笑道:“我替三地謝了。不過聽說你和岐暉借了兩萬貫,不會還有其他的打算吧?”

  周謙的弟弟周三笮是玉海齋里面負(fù)責(zé)掌眼的掌柜,自己做的每一筆生意都是有提成的;但周謙很明顯,問的不僅僅是生意,樓觀道是大隋北方第一道門,沒有人相信,岐暉對楊崇的好意只不過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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