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那若的臉上終于有些表情了,他輕哼了一聲,在他的臉上略過了一絲不被察覺的微笑。只有在和蘭陵兒吵架的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還是自己!
那若有些沉重的說道:“陵兒,其實阿蘇達(dá)洛說的很對,你以為是游戲的這個地方,真的對于我們來說就是我們的現(xiàn)實世界,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可以自由的穿梭在這些世界?而且還可以帶著很多人穿梭?”
蘭陵兒認(rèn)真的想了很久,她慢慢的低下了頭說道:“你們是不是都是傻子啊?怎么想這里都是游戲?。ξ襾碚f就是游戲,看看我的渾身上下就是游戲里的樣子,不是現(xiàn)實里的樣子!對于我來說這里不是現(xiàn)實,不過你們可以當(dāng)成你們的現(xiàn)實,也許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或許這就是游戲里的主線劇情?!”
說著話蘭陵兒同情的看了看他們所有的人說道:“你們不會都是主線劇情里的NPC吧?我去!要是真的也太神了,我都把你們當(dāng)成我真正的朋友了!”
所有的人都看著執(zhí)迷不悟的蘭陵兒,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墒撬麄冋娴囊苍谔m陵兒身上看不見什么奇怪異樣的東西,也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和種子有關(guān)的東西!
誰又見過真正的幽冥花種子呢?就連守護(hù)幽冥花的安不虞也不知道幽冥花的種子是什么樣的,更何況他們這些只是道聽途說的人呢?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所有人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了,難道自己身上真的有幽冥花的種子嗎?蘭陵兒也開始有些胡思亂想了,她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所有的人跟了進(jìn)來。她把自己身上唯一放東西的錦囊包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件一件的把里邊的東西擺在了桌子上!綠色的精靈攬月的水晶球,幾個鱗片和小貝殼,還有些補(bǔ)血氣和法力的藥草,其他的什么都沒了。
蘭陵兒看了看眾人疑惑的咦了一聲,她翻看了一下擺著的東西一臉奇怪的說道:“還有幾顆交任務(wù)的紫色的石頭怎么不見了?難道什么時候把任務(wù)都交了嗎?我記得我還沒交任務(wù)?。?!那個時候正好遇見了安不虞難過,所以我一直陪著他忘記交任務(wù)了!那些石頭去哪里了?”
說著話,蘭陵兒又仔細(xì)的翻了翻自己的包,依然沒有找到那三塊紫色的石頭!她一臉懵的說道:“不會是掉了吧?我任務(wù)還沒交呢!”
眾人也沒在意她在說什么,只是非常認(rèn)真的將她錦囊包里拿出來的所有東西仔細(xì)的看了又看,這些東西沒有一個是幽冥花或者幽冥花的種子,甚至都和幽冥花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眾人失望的散開坐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個穿著白色衣服帶著金飾的侍女急沖沖的走了過來,她們對著那若深施了一禮,然后對著蘭陵兒說道:“我們國主請各位貴客去大殿議事!”
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全都站了起來,和那些侍女一起來到了大殿上。
大殿上,安溪后隼和王妃毓上都一臉嚴(yán)肅的穿著華服坐在大殿上,看見眾人來到大殿上了,安溪后隼有點急切的說道:“十域八荒,整個魔域和靈域都傳開了,有個來自人族的女人在諸天諸世界隨心穿越,名字叫蘭陵兒的,她身上攜有幽冥花的種子,現(xiàn)在就在精靈族內(nèi)!這個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各域,凡是有靈的必定會來精靈族找麻煩了!恐怕蘭陵兒姑娘已經(jīng)不適合留在我們這里了!”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消息驚呆了,是誰傳播了這樣的消息?
隨后安溪后隼又急切的說道:“蘭陵兒姑娘,希望你可以早點離開我們精靈族,我聽說了巫族已經(jīng)全族被黑巫滅了!我不希望我們精靈族也遭遇這樣的事!”
蘭陵兒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消息傳開?那個巫族滅族好像也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吧?不過,她還是立刻答應(yīng)了靈皇的請求,她也想很快離開這里。
那若一臉不開心的站了起來說道:“一遇到事情就只知道逃避,也不想辦法,只會用一種極端的方式解決!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一點改變都沒有!既然這樣,我就和他們一起離開!”
安溪后隼站了起來有點急的道:“那若,你馬上就要成為精靈族的靈皇了,你哪里都不能去!”
那若一身孩子氣的冷漠的說道:“我根本沒有說要做這個靈皇,當(dāng)年您不也是想要銀若做靈皇嗎?只是現(xiàn)在看他身上沒有精靈的光,是個異類,你才想起我來的吧!你這樣不覺得對銀若很不公平嗎?他其實很適合成為精靈族的靈皇,我希望你不要指望我,我成不了你想要的那個靈皇!我要和他們一起離開!”
安溪后隼有些生氣的揮了揮手,立刻來了一隊武裝的人,把那若抓了起來。
蘭陵兒想到那若一直說精靈族的事情,他好像說精靈族的人不會生氣,不會發(fā)脾氣,沒有七情六欲!可是那若和他的父親卻是這么情緒化,完全和人類一模一樣。唯一一個像精靈的就是攬月了,溫柔可愛善良沒有涙氣,精靈族完全和傳說中的不一樣啊!
一隊會飛的精靈,押送著蘭陵兒和眾人來到了一片海域,其中一個拿著手杖的精靈對著海水輕輕的一揮,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水門,精靈們將他們幾人一起推進(jìn)了水門里。
當(dāng)眾人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又到了那個藍(lán)水湖邊上了,那個怪魚不見了,可是那個曾經(jīng)接他們?nèi)ゾ`國的穿著白衣服白頭發(fā)戴金冠的叫韻白的卻站在藍(lán)水湖的岸上,好像在等待著他們,好像等待了他們很久了!
他的表情依然冷漠淡定,看見他們被趕出來了就閃著一對巨大漂亮透明的翅膀飄了過來,對,不是飛,而是直著身體飄了過來,他的那個隱形的時隱時現(xiàn)的翅膀非常好看,可以讓他不用走路,還可以這樣輕松的飄來飄去,他身上的光也很好看。
韻白一臉疲憊和嚴(yán)肅的飄到了他們幾個跟前說道:“我等你們很久了!”
蘭陵兒驚奇的問道:“難道你知道我們會被趕出來嗎?”
韻白面無表情淡漠的說道:“很久以來,我們精靈族守護(hù)這里,萬靈山孕育萬物,也包括孕育我們精靈族的靈氣,可是后來這里被污染了,萬靈山變成了尤棄山,幾百年來,所有的精靈都變了,他們的靈都被尤棄山污染了!我不想讓我們的精靈族就這樣在靈域滅亡消失了!也不想看著那個魔族的異族人成為我們精靈族的主宰者,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時機(jī),我一定要毀掉魔族的王妃和銀若王子。而且,我還有一個必須去做的事情!”
四個人驚奇的看著韻白,根本不相信這樣叛逆的話是從這樣的一個人口中說出來的!
那個叫韻白的人繼續(xù)淡漠的說道:“我必須殺死安溪那若,只有殺死他了,尤棄山才會解除詛咒恢復(fù)生機(jī)!”
蘭陵兒聽了以后,覺得這樣的想法簡直是太可笑,太瘋狂了!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大聲說道:“我真是奇怪你們這些有翅膀的怪人,真是和蟲子一樣的頭腦,一個破山不長東西,管我們家那若什么事啊?!你們可以想辦法去種樹啊!殺一個人就可以讓那破山萬物復(fù)蘇嗎?要是你想當(dāng)靈皇你怎么不去殺那個安溪后隼,就知道在這里瞎吹牛,沒有一點作為,反正,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管!你要是敢動那若一根頭發(fā),我就讓你好看!”
從來沒有看見過蘭陵兒這樣生氣,安不虞都有點被蘭陵兒的憤怒驚的呆了,蘭陵兒她什么法術(shù)都沒有,卻想要保護(hù)所有的人,他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樣?一個人管好自己的事不好嗎?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怎么能保護(hù)所有的人?
蘭陵兒看著一臉冷漠的韻白,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的說道:“所以你今天在這里等著我們,是因為你要利用我們對付那若嗎?還是……?難道那若被抓是你早就設(shè)計好的嗎?”
韻白依然面無表情十分淡漠的說道:“我沒有設(shè)計,只是安溪那若他不想做王,被王上抓起來了,這個時候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jī)會,要是尤棄山恢復(fù)了靈氣,我們精靈族就會恢復(fù)以前的樣子了!我不想看見精靈族就這樣被這些怨氣和魔氣毀了!”
蘭陵兒立刻感覺到了不妙,她不能自持的感覺到了一種特別的不詳,一想到那若或許會死,她整個人都有些窒息的沒辦法喘氣了,她憤怒的看著韻白說道:“所以,那天,當(dāng)你聽說那若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才會把我們帶進(jìn)了精靈族?因為你根本在那個時候就想好了要害那若?!”
韻白低下了頭一臉冷漠深沉的說道:“你說錯了!我其實幾百年前就等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