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每月十五月圓之夜,宛似輪盤明亮的圓月綻放出皎潔的月光,透過發(fā)黃破舊的窗戶,照射在唐鋒的身上,使他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落寞。
關(guān)于鳳凰,向來都是龍刺心中的痛,唐鋒并不想提及,所以他轉(zhuǎn)移話題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走?”
黑玫瑰知道他不肯多說,也沒有再問,當(dāng)下道:“我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怎么走?”
唐鋒轉(zhuǎn)頭看著她,道:“回去跟那老頭說,要我回龍隱,這沒問題,但要我回去認罪,絕對辦不到!”
黑玫瑰又笑著道:“那好吧,就算要我走,也不是現(xiàn)在吧,你看眼下已經(jīng)是深夜凌晨,早就沒有回帝都的班機?!?p> 唐鋒道:“你可以先去酒店?!?p> 黑玫瑰還是笑著道:“住酒店多無聊啊,而且還浪費錢,要不干脆我就在你這里湊合著?”
“在我這里住?”唐鋒陡然睜大眼睛,不由道:“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怎么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黑玫瑰輕笑道,由于她靠得太近,唐鋒甚至還能聞到她身上傳過來的香味。
唐鋒搖頭道:“這倒不是,只是你看這閣樓巴掌大的地方,你要在這里住一晚,睡哪里?”
黑玫瑰頓時不假思索道:“我可以睡沙發(fā),你難道不知,像我們這種人,常年生死一線,別說沙發(fā)了,就算是撒哈拉沙漠,也照樣能睡的?!?p> 對于她的這番話,唐鋒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所以他無奈的搖搖頭,起身讓出沙發(fā),轉(zhuǎn)而往對面的床走去。
雖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不太合適,不過人家女孩子都不介意了,唐鋒還能說什么?
黑玫瑰忽然想了想,翻起白眼道:“唐大兵網(wǎng),你不覺得作為男人應(yīng)該讓著點女孩子?你睡沙發(fā)我睡床?”
“那好吧,你睡床。”唐鋒懶得過多理會,反正床跟沙發(fā)對他來說都差不多。
“這還差不多。”黑玫瑰又笑了,笑的時候嘴角就會現(xiàn)出大酒窩,配上她淡藍色的眼睛,有種說不出的迷人。
唐鋒不敢再去多看,他剛才又喝了不少酒,他還真怕萬一自己把持不住咋辦。
“那么龍刺,晚安咯?!焙诿倒逄鹛鹦χ上聛恚此臉幼铀坪跽鎸μ其h極為放心,而且看她此刻這番小女人模樣,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這就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黑玫瑰。
對此唐鋒搖搖頭,轉(zhuǎn)而往拐角的衛(wèi)生間走去,今天站了一天崗,流了滿身汗水,這時候他當(dāng)然需要洗個澡方能入睡。
并且唐鋒心里清楚,今日又是月圓之夜,倘若不出意外的話,自己身上那件奇異之事,恐怕又會再次發(fā)生。
事實上也正如唐鋒所料,他剛進衛(wèi)生間,將上衣脫掉,左面胸膛那個看起來威嚴顯赫,鋒利絕倫的金龍爪紋身立刻發(fā)熱,隱隱間還有一絲絲奪目的金光透露出來。
“又要開始了么!”隨著左胸膛龍爪紋身金光愈盛,唐鋒臉上亦現(xiàn)出凝重之色。
嚴格意義來說,胸膛上的這個金龍爪并不是紋身,而是與生俱來的,自唐鋒記事開始,心口就已有這只龍爪。
小時候他還不止一次問過孤兒院的院長,為何自己身上會有這樣一個像龍爪一般東西,只是連院長也不清楚。
不過這龍爪印記卻有個莫大好處,自唐鋒六歲開始,每半年的月圓之夜,就會爆發(fā)異象,從而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力量。
今夜無疑又是半年之期,此刻衛(wèi)生間并沒有開燈,唐鋒低下頭便可看見,胸膛這只龍爪,金光愈來愈盛,一股灼烈的刺痛感,逐漸從心口傳遍全身。
為了不至于驚動外面的黑玫瑰,唐鋒緊咬牙關(guān)盡量不發(fā)出一絲聲響,只是這劇痛太強烈,以致唐鋒全身冷汗直冒連連顫抖起來。
而此時此刻,倘若有人能透過體表,便會震驚的發(fā)現(xiàn),一絲絲金色氣流,正從龍爪涌出,滲透進入唐鋒的四肢八脈,繼而改造他的軀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刺痛感逐漸減輕,一股前所有未有的力量感在增強,唐鋒知道,自己的實力無疑再次暴漲!
從六歲開始,每半年龍爪發(fā)生異變,自身力量就會增強,也正是因為此,在八歲之時,才會被那老頭看中帶進龍隱。
也正是因為胸膛的這個金龍爪,唐鋒才會給自己取名——龍刺!
感受著體內(nèi)那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唐鋒由衷的笑了,雖然知道這金龍爪印記極不簡單,甚至很可能還與自己的身世有關(guān),不過目前既然無法查明來歷,他也只好暫時放一邊。
快速沖了個冷水澡,唐鋒穿著條大叉褲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而左胸膛上的龍爪印記仍在,不過看起來與普通紋身并無區(qū)別,故而外人也不會懷疑。
外面黑玫瑰已經(jīng)熟睡,對此唐鋒搖搖頭,好在這時候經(jīng)過龍爪異變,唐鋒全身酸痛疲乏至極,根本就沒有過多的心思往那方面想,直接倒在沙發(fā)上,緊接著便沉沉睡去。
而在他堂下去的瞬間,原本熟睡的黑玫瑰卻是悄然睜開了眼睛,往沙發(fā)上的唐鋒看了看,暗自道:“這家伙真是,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