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云乃皇后之子,錦繡行之名乃皇后所賜,前身與風景云的事在國都又傳得沸沸揚揚。
皇后可以說是極度不喜前身的,若非東離國皇帝死死不松口,這婚約早就不存在了。
而當時前身的境況根本就不可能穿得起錦繡行的衣服。
若是穿上繡有錦繡行標志的衣服,必定會招來有心之人的妒忌,再利用此事做文章。
若是傳到皇后耳朵里,吃苦的只會是前身。
在這國都若說上官子萱是唯一一個會提前身打抱不平之人,那錦繡便是前身記憶里唯一一個可以算的上真心待她之人。
她今日帶小千墨來這,一是確實要給小千墨做衣服,二是來看看這女子。
她身死的消息這女子定是知曉了,她說過前身的一切她都接收。
該還的要還,該坑的要坑,該殺的要殺。
既是于前身有不淺的交情,她當是一起接受。
“確實有事,有勞幫我?guī)c畫給錦繡姑娘,若是她不見,我便不勉強?!?p> 聲音不大,但卻落入了不遠處的陳羽耳朵里。
陳羽乃司天霸的小弟,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司天霸什么德行,做小弟的又怎會差到哪里去。
從兩人一進來,陳羽便留意到了,他不認識這兩人,穿的亦不是錦繡行的衣服。
在這國都若是穿的不是錦繡行的衣服,那便不是什么有身份之人,更別說有實力。
有實力之人在這國都誰會不知曉,既然兩者都不是,那就是普通人了,光長得好看有用?
找錦繡,跟他搶?
聽見那話,譏諷道:“以為說兩句甜言蜜語就能哄得錦繡破例?是當這錦繡行是窯子?”
小千墨如曜石般的眸子沉了下來,身上的寒意漸起,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蘇九璃眼皮微動,并未搭理出聲之人,見這中年婦女亦是皺起了眉頭,再次出聲,
“怎么?錦繡姑娘可有說連生客的畫也不能帶給她了?”
中年婦女眉頭舒展,搖了搖頭:“并沒有,不知公子要帶什么話?”
蘇九璃拿起桌上的筆墨,在備有的宣紙上畫了個小丑人,收起筆墨,
“你將這畫拿給錦繡姑娘即可?!?p> 中年婦女訝異,這就是他要帶的話?
隨后才明白是自己聽崴了,收起宣紙,起身說道:“那就請公子稍等一會。”
陳羽見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又見蘇九璃只是在紙上畫了幾筆,根本就不是帶話,臉色沉了下來,眼里閃過一絲惱怒。
看著老神在在的一大一小,怎么看怎么不爽,一副窮酸樣,還想穿錦繡做的衣服?
嘲諷的話脫出而出,
“有些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錦繡是你們這群窮鬼能找的起嗎?斜對面的雜衣鋪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坐在這里真是礙了本公子的眼?!?p> 剛走出門口的中年婦女此時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前往二樓的步伐邁的大了些。
小千墨雙眼微闔,感受到搭在他小肩膀上的手緊了緊。
心思一轉(zhuǎn),才散了周身的寒氣,側(cè)著腦袋,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看著蘇九璃,脆生生的問道,
“阿九,我好像聽到窮鬼在說話,你有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