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白馬書生,乘風(fēng)而下,山道上,影子被拉的老長,結(jié)束一天的教學(xué),夢長生從大青山下來,策馬在山道之間,看著西邊山頭上落日的余暉,心中只感一陣輕松愜意,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想來是任何人都向往的吧。
“噠..噠...噠..噠....”夕陽西下,從大青山回來,越過一個小山坡,遠(yuǎn)處整個縣城跳目可望,陳河宛若一條綠色的絲帶延綿將整個縣城從中間分開,騎馬從小山坡山下來,山腳下是一個土地廟,不過早已破敗廢棄,斷了香火,平日里難見人跡,不過從山坡山順著山路下來,今日卻見這時候土地廟前人影綽綽,門口聚集了不少人,想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夢長生不由好奇騎馬過去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聚集的人在土地廟門口的人突然聽聞后面夢長生的詢問和馬蹄聲,都是循聲轉(zhuǎn)頭看來,不過一見是夢長生,卻都是微微一變,紛紛向旁邊退開,眼神和臉色上,都帶著一種疏遠(yuǎn),也沒有一人開口回答他,避之不及。
見此夢長生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心道看來自己這個“惡人”帽子是一時之間難以除掉了,知道這些人是因為他現(xiàn)在與猛虎寨的人攪合到一起而將他也當(dāng)成了同山賊一樣的惡人,不過也不在意。
心里有些好奇,從馬背上翻身下來,通過人群中讓開的道路向著門口走去,剛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男子滿臉驚恐的一屁股坐在廟門口,背靠著柱子,臉色和嘴唇都是蒼白一片,全是驚恐之色,再向里面看去,夢長生都是嚇了一跳。
只見視線中,土地廟中間的地上,一具白花花的裸尸靜靜橫陳,是一個女子,看得出來生前也很美麗,不過此刻原本美麗的臉龐卻成煞白的驚恐狀,一雙眼睛死死的瞪大,看的有些寒人,最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是,其胸前的兩個胸乳像是直接被生生割去,一片血肉模糊,鮮血染滿大半個身體,血跡都已經(jīng)干枯發(fā)黑。
饒是夢長生一向自認(rèn)自己心態(tài)不錯,但是此刻見到眼前的這具女尸,都不由的感到有些背后發(fā)冷,心里暗罵兇手變態(tài),尼瑪?shù)募闅⒕图闅?,干嘛還要割乳房,這不是變態(tài)是什么?
看了兩眼,夢長生趕緊退出破廟,這畫面實在有些惡心。
“讓開,讓開,官府辦案,無關(guān)人等都讓開....”夢長生剛剛從門口退出來,后面就響起了衙役的聲音,轉(zhuǎn)身就見一個面容剛毅身穿衙役服裝的中年男子帶著六個衙役向這里走來:“孫捕頭!”
見對方迎面走來,夢長生微微拱手向著最前面的中年男子打了個招呼,他認(rèn)得這人,孫晉,也是陳縣的縣衙里面的捕頭,聽聞還會武藝,不過具體實力如何他卻是不知道,不過見此人此刻走路步履穩(wěn)重,身上自有一種不弱的氣勢,想來實力也不會太差。
“夢公子”
孫晉也是向夢長生回了一禮,不過見到夢長生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異色,他感覺此刻的夢長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往他也見過夢長生,但是那事的夢長生,卻絕非像現(xiàn)在這般,雖然容貌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精神氣質(zhì)卻是大變。
尤其是這一次,夢長生身上那股無形中散發(fā)出來的若有若無的自信和大氣雍容,這絕非一般人所能擁有的,心里疑惑,不過此刻身有要事,也就沒有在夢長生身上的變化做深究,拱了拱手就帶著幾個衙役走進(jìn)廟中。
夢長生見此也沒有停留,他本身不是個喜歡湊熱鬧八卦的人,而且這種命案,還是不要參合的好,從死者的情況來看,不難判斷出,兇手絕對是手段殘忍的人,甚至是變態(tài),這種事。還是少牽扯為妙。
走出去翻身騎上白馬,向著自己家趕去。
到了院門前,將白馬栓在樹上,卻見昨晚被自己砸爛的籬笆圍墻不知何時已經(jīng)補(bǔ)上,心知這定是敖雪的杰作,不由一笑,敖雪平時冷冰冰的,像是嚴(yán)師,又像是高冷的女神,不過卻是外冷內(nèi)熱。
行至門前,推開遠(yuǎn)門,抬眼望去就見院子中的月桂樹下,敖雪一身白衣靜靜坐在那里,無聲無息,竟如同一幅絕美的每人圖,雜院月桂,美人靜坐,無需多余的動作,但是讓人見了,只感覺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迷人。
這真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女子,一顰一笑間,眾生為之顛倒,此刻只見敖雪雙眉緊蹙,似乎再想什么揪心事,更是讓人見之猶憐,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女子,夢長生一時之間不由癡了,腦中想到前世的一首詩——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p> 一詩念吧,夢長生只覺此詩此刻如此貼切,只是不知眼前的神女,又為何事蹙眉。
庭院中的敖雪聞聲也是眉頭一動,聽聞此詩,細(xì)嚼之下,只感覺韻味橫生,回首間,正好迎上夢長生那雙癡呆呆看過來的眸子,目光對視,竟讓她感覺沒由來的心底一亂,不過接著就是臉色一沉。
“看夠沒有?”
淡淡的聲音從敖雪口中發(fā)出,恢復(fù)往日的高冷,美眸淡漠的看著夢長生。
夢長生也回過神來,見敖雪一如往日的高冷女神范,不過卻感覺自己剛剛所見的敖雪臉上那一瞬間的女兒家姿態(tài)絕非眼花,不由心中升起幾分挑逗心思,眼睛直視著敖雪,道。
“一輩子都看不夠?!?p> 說完看著敖雪,待對方反應(yīng),不過讓夢長生有些失望,敖雪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淡高冷的樣子,平靜的看著他。
“你想再去河里洗澡嗎?”
見敖雪那平靜的樣子,夢長生哪里還敢多言,連說不敢,這幾日以來他可沒少進(jìn)陳河洗澡,雖然現(xiàn)在到了五月天,水也暖和了,但是這種直接被人扔進(jìn)河里的感覺,他卻是不想多經(jīng)歷的。
連忙對著敖雪說了一聲自己去買菜,就從屋子里拿了些錢財逃也似的匆匆離開院子,心里暗罵自己癡心妄想,對方可是龍女,天上的神女,怎會僅僅因為自己抄的幾句詩就動情,就算自己有成為龍騎士的雄心壯志,但是也要看清實際好不好,最起碼也要等自己站到和對方同一層次的時候還差不多,心里這般想著,匆匆離開院子,
不過夢長生卻是沒有見到,等他離開后,月桂下,敖雪臉上慢慢升起兩摸紅暈。他只當(dāng)神女高高在上,不屬于這凡間紅塵,豈知神女跌落凡間的那一刻,就注定已經(jīng)入了這紅塵。
晚上,晚飯過后,夢長生再次修煉起來,《牛魔煉體法》第三式,牛魔頂角,敖雪則是坐在月桂樹下,靜謐如畫,平靜的看著夢長生修煉,夢長生偶有錯誤之處便出言指證。
如此對夢長生而言這般平靜的日子又過去了幾日,時間到了五月下旬,與此同時,另一邊,柴少安所派遣的兩個家丁也已至郭北縣,幾番打聽之下知道了柴少安乳娘的居所——蘭若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