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盧植帶著三名太監(jiān)往大殿外走出去,去探望靈帝之后。
大殿中的眾官員也紛紛站起來,往大殿外走去,跟隨上盧植等人的腳步,去探望靈帝,當(dāng)然其中有多少是忠心的就不得而知了。
劉琦和蔡琰也都站了起來,蔡邕也來到了他們的旁邊,不過他們幾人并沒有打算跟隨眾人去看望靈帝,而是準備離開皇宮。
宴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留下來也沒有任何的事情,雖然被邀請來參加宴會,可是沒有任何的官職在身,也無法去靈帝的寢宮,讓他們在這里等待,還不如離開皇宮回去。
“蔡老!”
就在劉琦幾人想要走出大殿的時候,曹操和袁紹兩人走了過來,荀彧也從坐席上站了起來,走到曹操的身旁。
蔡邕點了點頭,心里也清楚,曹操和袁紹兩人并不是找他的,扭頭道:“琦兒,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沒等劉琦回答,便邁步走了出去。
“劉琦賢弟,看來我們想要相約喝酒,可能又得過上一段時間才行了!”袁紹說道。
“沒錯,有點可惜啊,本來打算宴會完之后,晚上邀請劉琦賢弟去飲酒的,看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可能了!”曹操語氣中充滿著惋惜。
“孟德兄,本初兄,又何必急于一時,正事要緊!”劉琦說道。
而站在曹操旁邊的荀彧,看著劉琦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隨即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
“哈哈,沒錯,要是事情不嚴重,我再上門相約,如今便先行告辭了!”曹操笑道。
說完,曹操、袁紹、荀彧三人對著劉琦一拱手,便往大殿外走去。
劉琦看著三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暗道:不嚴重?那是不可能的,接下來可能就有得忙了,還能不能記得請他飲酒都成問題。
隨即,牽著蔡琰往大殿外走去,與在大殿外等候的蔡邕,一同離開皇宮,乘坐馬車回去。
...
蔡府之中。
劉琦從皇宮中離開之后,在回來的路上,便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勸說蔡邕離開洛陽,靈帝這么一病,很有可能就會直接產(chǎn)生連環(huán)反應(yīng),洛陽的漩渦也就會開始運作起來,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的意外,那么離開就是最好的選擇。
囑咐了一下典韋,讓其先回臨時居住的地方,便跟隨著蔡邕進入蔡府的大廳,一路上都緊皺著眉頭。
大廳中,蔡琰親自為劉琦和蔡邕沏了兩杯茶水,便退了出去,她在一路上也感受到劉琦在聽到靈帝病了之后,一直都心不在焉,加上在宴會上的表現(xiàn),知道劉琦肯定有事情要與她的父親蔡邕商議,非常的懂事離開大廳。
“琦兒,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與我商議?”蔡邕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看到自己女兒的表現(xiàn),還有劉琦的神態(tài),也能夠猜到是有什么的事情,他自從認識劉琦之后,可沒有見過劉琦這個樣子。
劉琦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沉凝了一下,道:“小婿想請岳父大人離開洛陽,途中會派人一路護送!”
聞言,蔡邕知道劉琦這是想要他和蔡琰離開,劉琦自己本人不打算離開,要不然就是親自護送,而不是派人護送,不過也想不明白劉琦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勸他離開。
突然,瞳孔一縮,他想到了宴會上的消息,認真看了一眼劉琦,道:“為何?”
“岳父大人不是想到了么!”劉琦也注意道蔡邕的表情,繼續(xù)道:“岳父大人應(yīng)該還記得小婿說過,宦官和士族官員兩方之所以能夠安穩(wěn),只是一直有陛下在中央調(diào)和,如今陛下卻....!”
劉琦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知道蔡邕會明白話中的意思的,只不過是他也沒有想到靈帝會在這個時候病倒,現(xiàn)在才是中平六年一月,連二月都還沒有到。
按照他所知道的,靈帝應(yīng)該是在四月才會出事才對,如今卻提前了三個月,雖然不知為何,但還是需要做出相應(yīng)的準備,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啪~
蔡邕本來是端著茶杯的,可是聽到劉琦的話語,驚駭?shù)难劬Φ纱?,手中一抖,茶杯直接掉落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的,茶水也濺到各處。
他知道劉琦一直都是胸有大志的,只是不知道劉琦的目的,而如今劉琦一開口,就是在咒靈帝命不久矣,怎么可能不驚,他也想到為啥劉琦為什么不肯入朝為官,胸有大志卻又無所事事的樣子,謀取的不是一官半職,也不是一州一地,而是整個大漢的江山啊。
“你...你...!”蔡邕用手指顫抖的指著劉琦,卻怎么也說不下去。
“岳父大人,又何須驚訝,要知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如今大漢潰爛,宦官當(dāng)?shù)?,士族?dāng)權(quán),靈帝無能,此事也遲早會發(fā)生,靈帝病倒,宦官沒有了依靠,士族官員肯定會蠢蠢欲動,那么洛陽便會陷入混亂之中,待在洛陽很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小婿懇求岳父大人能夠離開洛陽!”劉琦嚴肅道。
“唉!”蔡邕嘆了一口氣,也從驚訝中恢復(fù)過來,道:“這一切只是你的猜測而已,要是陛下只是偶染風(fēng)寒,并無大礙呢?要是你此時陷進去,肯定會出現(xiàn)禍端,別忘了你的身份!”
“此言差矣,要是靈帝只是偶染風(fēng)寒,那便不會在宴會時間過了才會派人來通報,而是一早就會讓人在宮門外宣布,肯定是突發(fā)的事情,而且無論怎么樣,士族官員都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除掉宦官,兩方的恩怨可是存活已久!”
劉琦頓了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挺直腰桿,背負著雙手,眼神凌厲,道:“小婿說過從小婿離開荊州那一刻,我要天下人記住的只有我劉琦的名字,而不是劉表的長公子劉琦,這身份對于我來說只是一個負擔(dān)!”
此時劉琦的形象顯得霸氣十足。
霸王終究已為過去,可你不就是想要做現(xiàn)在的霸王嗎!蔡邕看著劉琦,心中突然的冒出了這個想法。
“而且小婿可沒有打算陷入洛陽這一場漩渦之中,如今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只需要做一名看客就好,畢竟在洛陽我可是沒有任何的根基,唯一擔(dān)心的就只有岳父大人和琰兒而已!”劉琦最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