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只是一夜的時間,蘇依依離奇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如此離奇的事情,叫她怎么能不驚訝。
長琴身負(fù)重傷仍在昏迷之中,長月來到此地是想給蘇依依好好安葬了,可是沒想到蘇依依竟然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難道是淬命天石?”一個疑問出現(xiàn)在長月腦海中。
“多謝大姐姐救命之恩,我叫離心,大姐姐你的恩情我一定會報,請問大姐姐怎么稱呼?”離心從長月的眼神中撲捉到了驚訝,于是猜想這個身體的主人似乎和她認(rèn)識,故作隱瞞的道。
“離心?”長月驚訝片刻后,眉頭微皺道:“你叫離心?”
“是的大姐姐,我叫離心,有問題嗎?”離心故作疑惑,可愛的小臉上滿是疑問,看著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沒,這荒山野嶺的,附近隨時都有野獸出沒,你一個小女孩怎么孤身一人出現(xiàn)在此?”長月試探性問道,她心中三個假設(shè),一是面前這個人,只是長的跟蘇依依一摸一樣而已,第二個則是遇到了大的機緣復(fù)生了但是失去了記憶,第三則是故意裝作不認(rèn)識,畢竟她在家族沒少吃苦頭。
離心微微一笑,腦海里早就想好了說詞,道:“我母親的去世的早,一次我經(jīng)過這里把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給弄丟了,于是我就來這邊找找,可是沒有想到遇到了狼群圍剿,要不是大姐姐出現(xiàn)的早,我就已經(jīng)成了狼群肚里的食物了?!?p> 這個離心,給長月的感覺和蘇依依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或許真的只是巧合吧,但是長月的疑惑依舊沒有解清。
“以后這樣的事情得叫上大人陪同,不然挺危險的,以后小心點?!遍L月道。
離心只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謝。
“看你小小年紀(jì)膽量倒是挺大,我是來自長蘇家族,離姑娘,你可知道長蘇家族?”說完這句話,長月視線緊鎖離心,觀察著她各處的神情變化。
“長蘇家族那是什么?”離心一臉茫然的問道。
“大姐姐,你、你怎么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離心被長月凌厲的目光盯的有些發(fā)虛。
長月眼神微動,道:“我只是覺得你和我一個死去的故友特別像,忍不住多看幾眼罷了?!?p> 從離心的眼神中,長月沒有看出任何東西,看來這肯定是巧合,如果是失憶或者是故意隱瞞,臉色和眼神都會留下一點破綻。
她不是蘇依依,長月心里這下放心多了,她從小愛慕長琴,可是長琴對她只是兄妹之情而已,唯獨鐘情這個家族廢材蘇依依。
現(xiàn)在蘇依依不在了,她少了情敵,自然內(nèi)心高興了許多,蘇依依的死不但沒有讓她覺得惋惜,反而覺得高興。
以長月的善良,如果不是長琴鐘情于蘇依依緣故,那么多人欺負(fù)蘇依依她自己也看不下去。
但是這個跟蘇依依容貌一摸一樣的小女孩出現(xiàn)在此,對自己難免會有點威脅,俗話說:怪我沒有長成你喜歡的樣子,現(xiàn)在運用在長月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微微嘆息一聲,長月道:“我救了你一命,我不需要你報恩,只要答應(yīng)我這一生都不要出現(xiàn)在長歡城,有多遠(yuǎn)就走多遠(yuǎn)。”
長月動過殺掉離心的念頭,但是心中的善良讓她沒有這么去做,她一直把蘇依依當(dāng)作眼中釘,現(xiàn)在蘇依依死了卻又出現(xiàn)一個和蘇依依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她不由得有點擔(dān)心,所以才讓離心不要出現(xiàn)在長歡城,
“請問大姐姐叫什么名字?”離心問道。
“我叫長月,記住我給你說的話,這是承若,也是我們兩個人的約定?!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長月?聽到這個名字,一個叫長琴的名字出現(xiàn)在離心腦海,這兩人名字很相似,似乎是來自一個家族的,而且都認(rèn)識這個身體的主人,長琴的是喜歡和在乎,長月的是什么她暫時看不出來。
“道德綁架?”待得長月走后,離心輕哼一聲,道:“你不要我去,我偏要去。”
長歡城,長蘇家族,一間緊閉房門里,天力的波動異常強烈,哪怕就是在房門外,也能感受到這股天力的澎湃,現(xiàn)在雖然是白日天晴時分,但是這天力所展現(xiàn)出的光芒猶如一顆小太陽般與太陽爭輝。
房間內(nèi)的布置特別簡單,平民家庭應(yīng)該有的東西房間內(nèi)都有,但是卻比平民家庭的房間多了一絲古樸和高雅的氣息,特別是那屏風(fēng),古典的氣息和精致的浮雕給人一種及其舒服的感覺,當(dāng)然最為顯眼的還是那張大床。
大床之上,長琴盤膝而坐,雙目緊閉看起來似乎安然無恙,但是他額頭細(xì)密的汗珠和蒼白的臉色告訴我們他并不舒服。
在長琴身后,一位中年男子盤膝而坐,看起來差不多四十歲的樣子,雙掌緊貼在長琴后背,全身光芒涌現(xiàn)猶如一顆小太陽般,天力以翻江倒海之勢從手掌涌出,瘋狂的注入長琴體內(nèi),似乎在為長琴療傷,但從他越來越凝重的神色來看,長琴的傷似乎比較棘手,在床邊還有一位紅衣青年焦急的等待著,此人正是打傷長琴的長洛。
令長洛和中年男子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屏風(fēng)后面,一雙眼睛正透過屏風(fēng)折疊的縫隙處觀察著這里的一切。
中年男子問道:“他心臟碎裂,而且在裂縫周圍還殘留著一些尖銳的天力不斷破壞著他的心臟,說,你是不是用了催心掌?”
長洛點了點頭,道:“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也不想的,可是誰知道他一點防備都沒有,被我打了一個正著。”
聽到長洛的一席話,中年男子猛然雙目大睜,怒視長洛,身上所散發(fā)的光芒也不禁一陣波動,忽明忽暗。
伴隨長琴一聲痛苦的呻吟,身體漸漸倒下,引起了中年男子的注意,見狀中年雙手快速舞動,再次將手掌貼在長琴后背,緊接著一股澎湃的天力涌出,長琴才重新保持身形,中年男子散發(fā)的光芒在逐漸穩(wěn)定。
“你..............”中年男子怒道:“一個家族之人,竟然下如此狠手,連催心掌這么惡毒的能力都用出來了,是不是沒有把族規(guī)放在眼里?”
聽到族規(guī)兩個字,長洛臉色大變,單膝跪地,恐慌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當(dāng)時也是一時沖動沒有忍住,求三長老不要說出去?!?p> 中年男子深吸口氣,隨后嘆息一聲,道:“罷了,下不為例,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們兩個自相殘殺,我視你們倆如己出,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你們何必呢?”
聽到三長老說長月來歷不明,長洛瞬間就不高興了,道:“阿月雖然是二長老在外面抱回來的孩子,但她絕對不是來歷不明,不然的話二長老怎么會收她為義子,從她身上展現(xiàn)出的氣質(zhì)來看,肯定是大家閨秀,只是二長老不愿意將她的真實身份說出來罷了?!?p> “好好好,你說什么都對?!比L老道:“你出去吧,長琴就交給我了,你在這里反而會影響我?!?p> 野獸山脈,長月消失在離心的視線之后,只見她全身天力綻放,雙腳猛然一蹬,頓時身體猶如火箭發(fā)射般直沖天際,凌空百米之高。
緊接著,長月身體微微前探,雙腳虛空一蹬,長月猶如離弦之箭般,一個呼吸不到的功夫,就已經(jīng)突進百米之遠(yuǎn)。
伴隨著一聲出鞘之聲,霜雪劍滿身寒氣的出現(xiàn)在長月手中,只見她將霜雪劍高高拋起,眼神凌厲鎖定霜雪劍。
一聲大喝,長月身上天力在一瞬間涌出,猶如山洪猛獸爆發(fā)般,右腿微抬,猛然一個轉(zhuǎn)身,一腳踢在了劍柄之上,與此同時,長月雙手虛空一抓,一道肉眼可見的光芒從雙手處蔓延,迅速的纏繞在劍身之上。
“叮。”伴隨著一聲脆響,長月右腳和劍柄毫無花哨的碰撞,在接觸點一股強勁的天力爆發(fā),行成一個波浪圈向四周擴散開來,如果周圍有防屋建筑,就算不被震垮,也要松動一些。
可是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長月一腳踢向劍柄的畫面居然停止了,就這么停在空著,但是下一個呼吸間,她和霜雪劍卻又詭異的消失不見。
前方一千米左右的空中,長月和霜雪劍同時顯現(xiàn)出來,緊接著長月一個巧妙的空翻,站在了劍身之前,雙手放于背后,昂首挺胸,宛如一尊戰(zhàn)神般,俯視著整個天下,踩著霜雪劍向地面御劍滑翔而去。
殘影!剛剛那一瞬間停止的動作和一瞬間消失的身影,竟然只是一道殘影!原來長月全力一腳踢向劍柄,只是為了讓霜雪劍帶自己極速飛行而已,那全力一腳并沒有讓長月失望,一瞬間就出現(xiàn)在一千米之外,由于速度過快,在原地留下了殘影。
霜雪劍和長月的極速突進帶動空氣,使得身下百米的地面塵埃,泛過一絲輕微的漣漪,就好像微風(fēng)拂過的樣子。
長琴!長琴!現(xiàn)在長月心里只有這個名字,不知道他傷勢如何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活著,她很焦急,所有才會選擇這么拼命的趕路。
與此同時,某間屋子的屋頂,一名青年男子雙手抱頭,雙目微閉躺在屋頂之上,突然一股奇異的微風(fēng)襲來,讓他緩緩睜開雙眼。
“咦?九天神舞?”青年男子仰望湛藍(lán)色天空微微一笑,說道:“這不是家族的長月么?她來這里做什么。”
此人一身淺藍(lán)色緊身長袍,標(biāo)準(zhǔn)倒三角身材彰顯無疑,英俊的面龐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飄逸的淡藍(lán)色長發(fā)加上那有些壞壞的眼神,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很容易產(chǎn)生好感,一種無形的親和力和氣質(zhì)在他身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青年男子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道:“那人如此加大輸出的施展九天神舞趕向長蘇,看來是長蘇家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跟上去瞧瞧便知。”
“九天神舞,我也會?!?p> 青年男子說完,雙腿用力一蹬,身體猶如火箭沖天般躍起,直沖天際。
緊接著,他的動作竟然和長月剛剛施展的一模一樣,在百米高空處,身體微微前傾,雙腳虛空一蹬,青年男子的身影在前方百米顯現(xiàn)出來,青年男子所馳翔的方向,正是長月奔向的方向,也就是長蘇家族。
正當(dāng)長月火速趕往長蘇家族之時,躺在床上的長琴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剛想起身,身體帶來的疼痛不禁讓他大呼痛感。
“蘇依依?!遍L琴醒來后念叨的第一個名字,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房門緊閉,三長老和長洛也不見所蹤。
長琴艱難的爬了起來,疼痛感由體內(nèi)傳遍了全身,他依舊咬緊牙關(guān)堅持著,心里一直有股信念讓他忘記疼痛,那就是蘇依依和以及不知所蹤的蘇云。
每抗過一次疼痛,長琴感覺疼痛都會變輕,當(dāng)長琴咬緊站起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于正常人無異了。
深吸口氣,猶如長鯨吐息般呼出,催動著體內(nèi)天力游走全身經(jīng)脈,緊接著雙手在胸前虛空一抬,天力光芒出現(xiàn)在雙手之上,隨即慢慢放下,天力光芒也隨著放下的手掌漸漸涌入手掌消失不見。
簡單調(diào)息過后,長琴一把推開房門,突然間一股強烈的光芒毫無預(yù)兆的撲面而來,強烈且耀眼的光芒刺的長琴眼睛生疼,本能意識的偏過頭,抬手放在額頭欲擋這股耀眼的光芒。
短暫適應(yīng)之后,長琴雙眼微瞇,抬頭向光芒源頭看去,伴隨著一聲輕笑聲,長琴無奈的搖了搖頭,仿佛在自嘲,長琴看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