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季舒玄為什么這么討厭自己,其實當(dāng)事人之一曹盈盈并沒有那么清楚,她那時候年幼,后來從季府回來以后又得了風(fēng)寒,之前的事情就都不怎么記得了,但是還是知道自己去季舒玄和自己一處玩耍,似乎還是挺開心的。
只當(dāng)是一個年齡相仿的玩伴,之后不知怎么的,每次見到季舒玄,無論自己怎么示好,他都表現(xiàn)的很嫌棄似的。那時候曹盈盈以為他是不喜歡和女娃娃玩所以也沒有多想,直到八九歲的時候,他以及其激烈的態(tài)度拒絕了他們倆父親之間定下的娃娃親。
這件事對曹盈盈的人生也算是一個轉(zhuǎn)折點。不知道怎么搞得,縣令之子拒絕梨花城首富的消息就不脛而走。老百姓們都猜測憑兩家這么要好的關(guān)系,怎么縣令兒子就這么厭惡這門親事呢,不是曹家女兒私德有虧,就是長得極其丑惡,但是一個才十歲不到的小女孩,說私德有虧什么的也很難說的過去,所以曹家女兒長得丑這件事情就這么傳出來了。
曹盈盈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好和自己的小丫頭寶笙在街上玩耍,沒想到正好聽到茶樓里有人議論這件事情,說自己其丑無比,臉上還有爛瘡,說的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實在氣不過上去就掀了人家桌子。
結(jié)果這一事件之后,風(fēng)評又變了,說自己野蠻不講理。本來曹盈盈作為家里的獨女,曹老爺也是寵得很,做事情不受什么拘束。和普通的小家碧玉也是不一樣,曹盈盈自己看的開,既然名聲已經(jīng)這樣了,不如就做自己,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惡女的名聲就這樣傳出去了。
女孩子都做過一個新娘子的夢,如今全城上下聽到曹盈盈三個字的大名就躲在家里閉門不出,自己這婚事也是如鏡花水月亭臺樓閣。要說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要數(shù)季舒玄這個混蛋,偏偏不知道全城百姓眼瞎總是給他們兩個創(chuàng)造機會相遇,希望撮合在一起。
這不,吃飯又撞到了一起。
“小二,今天你這個店,我包場了,把這里的人清一清,姑娘我不喜歡吵鬧。”
這家天香居的上房,本來就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這里又被季舒玄先到坐下了,一般人為了不找不自在就算想上來吃,也不會選在同一個時間。
所以曹盈盈說的把人清一清,也就是特指季舒玄和他的小廝鑒書兩個人。
小二左右為難,這兩尊大佛可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只好央求,“兩位可別再為難我了,上次你們在天香居斗智斗勇,小的我折損了一個月的月錢,日子可過的苦啊。”
曹盈盈笑道:“小二別怕,你只要今天幫我把他趕走,我補你三個月的月錢?!?p> 那邊喝茶的季舒玄放下茶盞冷笑一聲,“今天你但凡幫了她,以后我保證你天香居連續(xù)一個月一個客人都不敢進門。”
小二的苦瓜臉更苦了,“爺爺奶奶,你們可別?!?p> 曹盈盈怒道:“季輸錢!你怎么能這么仗勢欺人!”
一聽曹盈盈叫他季舒玄,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那次和曹盈盈兩個人在賭場相遇,兩人針尖對麥芒,打賭幾個回合,結(jié)果不知道是不是曹盈盈這丫頭手氣真的太好還是在出老千,他竟然連輸八場,之后曹盈盈見到他就叫他季輸錢。真是火大的很。
“你不是也喜歡用錢來壓制別人?動不動就用銀子封人家的口,你這也是仗錢欺人,怎么不說說你自己?”
“有錢怎么了?有錢是我的錯嗎?我有錢我就花,愛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得著么你,但是你沒錢有權(quán),權(quán)力可不是想用就用的,你這點可要想清楚了!”
看到對面的男子是真的被自家小姐氣到了,小丫頭寶笙連忙拽拽自家小姐的衣袖,讓她少說兩句,見好就收。
可惜曹盈盈看到季舒玄的表情覺得自己勝利在望,可不想浪費時機,還想再激他兩句。
沒想到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季舒玄一個分身的功夫拽到了身邊,“權(quán)力是不可以亂用,但是暴力可以??!”
沒想到自家少爺還真的準備動手,小廝鑒書勸道:“少爺冷靜,曹家小姐你不能動,老爺回去非扒了你的皮不可?!?p> 就在四個人亂成一團的時候,一個男子的聲音冒了出來。
“雖然這位小姐的話說的粗糙了些,但是道理確實真的,兄臺可以不用這么動怒,就由我代這位小姐給你道歉。這里就由在下包了,請二位喝杯茶水,可行?”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白衣公子折扇而來,后面跟著四個侍從,雖然打扮尋常,但是卻掩蓋不住散發(fā)出來的貴氣。
季舒玄:梨花城里什么時候來了這么一號人物?
曹盈盈:(兩眼放光)梨花城還有這樣一個遺珠?請問公子婚否?
季舒玄旋即感覺自己手里的曹盈盈有點不對勁,發(fā)現(xiàn)她正在扭捏作態(tài),這個他比較了解,曹盈盈這是醞釀自認為最好看的笑容。
看的他一陣惡寒,趕緊松開了手。
但是梨花城惡霸的名字他也不能辜負,被人說放人就放人,他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是什么人?我為什么就要賣你這個面子?”
曹盈盈見縫插針,擺出柔弱的樣子,看向白衣公子,“公子,救我?!?p> 寶笙,鑒書和季舒玄都冷顫了一下。
白衣公子溫婉一笑,“此行出來是拜訪一位父親的故友,若公子此時能賣我一個面子,我可以答應(yīng)公子為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你看怎么樣?”
季舒玄打量此人,本來他也只是想嚇嚇曹盈盈,沒有真想動手,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男子看樣子身份并不簡單,他的一個承諾看起來挺有分量的樣子。
曹盈盈以為季舒玄還要為難人家,用手肘悄悄拱了拱季舒玄,小聲說,“喂,你差不多行了啊,別得寸進尺?!?p> 季舒玄啞然,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還是這個天天和他作對的丫頭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