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皮,這件事不能怪一大爺,主要是我沒有和他說清楚?!?p> 焦慧雪連忙提一大爺解釋了一下。
“對啊慧雪姐,你還沒有說,你怎么來醫(yī)院了,而且還讓我?guī)еX。”
“是這樣的憨皮,是我母親住院了?!?p> 接下來焦慧雪就把情況給他說了一遍,憨皮這才明白怎么回事。
焦慧雪的母親,前兩天就感覺到肚子痛,然后就沒有當回事,也沒有和家里人說,一直到今天上工的時候,倒在了地里,家里人看到這個情況,就連忙給送去了公社衛(wèi)生院。
在衛(wèi)生院檢查了一下,什么也沒有檢查出來,主要是公社衛(wèi)生院沒有設備,這不,就給送到了城里,來到五院,她娘家人剛開始并沒有打算通知她。
可是來到五院檢查了一下,就檢查出來了毛病,但是還不能確認,還要仔細的檢查一下。
一聽說要仔細檢查,焦慧雪的父親和哥哥就慌了,不知道該怎么辦,這不,她哥哥就去毛紡廠找到了焦慧雪,估計也是說的不清楚吧。
加上焦慧雪著急,就沒有和一大爺說清楚,只是讓一大爺告訴憨皮,讓憨皮去醫(yī)院一趟,這不,就給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那現(xiàn)在檢查出來了嗎?”
雖然不是焦慧雪生病,可也是焦慧雪的母親,憨皮同樣著急,只是沒有那么心急火燎而已。
“檢查做了,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這不,我就是在這里等結(jié)果?!?p> “那行,我陪你一起等?!?p> “憨皮,這次可能又要麻煩你了?!?p> 憨皮知道焦慧雪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借錢嗎,憨皮就不差錢。
“慧雪姐,看你說的,什么麻煩不麻煩,和我不需要客氣?!?p>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春節(jié)的時候賺的那點錢,早就花的差不多了,我父親和我哥他們在農(nóng)村,根本就沒有什么錢,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母親是什么病,我……”
“行了慧雪姐,咱不說這個,而且你說的我都知道。”
憨皮就在這里陪著焦慧雪等檢查結(jié)果,雖然憨皮一樣不知道是什么結(jié)果,但是他知道,情況不一定樂觀,在這個年代,如果不是實在不行,一般很少有人來醫(yī)院,因為看不起,總之一句話,那就是沒錢。
要不然也不會疼兩天還不來醫(yī)院,一直到疼暈過去。
“李玉環(huán)。”
“在…在這里?!苯够垩┻B忙站了起來。
原來焦慧雪的母親叫李玉環(huán),估計也就焦慧雪母親那個年代的人才會取這樣的名字。
“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你拿去給醫(yī)生看看?!?p> “好的,謝謝?!?p> 焦慧雪給護士道了一聲謝,就連忙往樓上走,當然,沒有忘了叫上憨皮。
“慧雪,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嗎?”
兩個人剛到樓上,焦慧雪的父親就攔著焦慧雪問,看樣子很著急。
“爹,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現(xiàn)在要讓醫(yī)生看一下?!?p> “對對對,讓醫(yī)生看,讓醫(yī)生看?!?p> “爹,憨皮來了?!?p> 焦慧雪的父親有點激動,根本沒有注意到憨皮,焦慧雪看到這個情況,連忙和他父親說了一聲。
“??!不好意思啊憨皮,我…我……”
憨皮和焦慧雪的父親見過幾次,也在一起聊過天,所以并不陌生,應該是很熟悉。
“大伯,什么都不說了,我明白,這樣,咱們還是先讓醫(yī)生看看是什么情況?!?p> “對對對,看情況。”
三個人一起進去了,去找醫(yī)生,憨皮在這里沒有看見焦慧雪的哥哥,估計是在看著他母親。
“結(jié)果出來了?”
“是的醫(yī)生?!苯够垩┻B忙把檢查結(jié)果遞了過去。
“嗯!我看看。”
醫(yī)生接過檢查結(jié)果就開始看,憨皮對這些片子啊,或者是結(jié)果什么的都不懂,不過他懂察言觀色,看到醫(yī)生看著片子和結(jié)果皺眉,憨皮就知道不是很理想。
“醫(yī)生,怎么樣?我母親得的是什么病?”
焦慧雪看到醫(yī)生拿著檢查結(jié)果半天不說話,就有點著急了。
“按照片子上看,應該是瘤。”
“什么!”
聽到是瘤,焦慧雪身體一下子軟了,還好憨皮在旁邊早有準備,一把把焦慧雪給扶著了。
不但是焦慧雪,就連她父親也是一樣,不過男人就是男人,焦慧雪的父親雖然同意接受不了,不過并沒有癱下來,只是來來回回的重復著一句話?!安豢赡堋豢赡堋?p> “你們也先不要著急,目前還沒有確定是惡性還是良性,如果是良性,做個手術就沒有什么問題?!?p> “??!醫(yī)生,您是說可以做手術?”
焦慧雪聽到可以做手術,人立馬就精神了很多,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得了腫瘤這樣的病,只有等死,別的什么辦法都沒有。
“可以做手術,不過你們也要做好思想準備?!?p> “明白,明白?!?p> 這一會焦慧雪的父親有點傻了,也只有焦慧雪還清醒一點,當然,憨皮更清醒,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他說話的時候。
“還有一件事,雖然手術可以做,但是費用可不低,你們要考慮清楚?!?p> 在這個年代,人命不值錢,特別是在農(nóng)村,一個家庭一年也就收入幾十塊錢,這做一次手術,就算是城里人,也會讓一個家庭砸鍋賣鐵,更何況是農(nóng)村。
人家醫(yī)生當然也是好意。
這個不單是憨皮知道,焦慧雪和她父親同樣知道。
在農(nóng)村,誰家有人生個小病,很可能就毀了一個家庭,更何況要做手術這樣的大病。
“醫(yī)生,錢不是問題,花多少錢都行,只要把人救回來?!?p> 這個時候,憨皮不得不說話了,因為他看出來焦慧雪猶豫了,她是讓憨皮帶錢過來,不過那是她不知道這么嚴重,做一次手術,最起碼要幾百塊錢,百兒八十的還行,幾百塊錢,她自己都不知道該這么和憨皮張口。
“那行,你們先去交費吧,我這邊去安排手術。”
“醫(yī)生,我想問一下,做這個手術要多少錢?”
焦慧雪的父親最后還是問了出來,他和焦慧雪一樣,雖然知道憨皮有錢,可是如果太多了,他們家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