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視線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眸光又移向別處。
君九卿啞然失笑:“在下君九卿,拜見公主?!?p> 他朝席若顏優(yōu)雅的俯身傾禮。
“原來是君二公子,下著這么大的雨,你怎么來承歡殿來了?”
“皇上在御書房批閱奏折,今夜怕是不能回來了,特意讓在下來接公主去御書房?!?p> “接我?”
對上君九卿那雙溫潤的眸子。
“皇上為何沒有讓張公公來接我?若是忙,派人來知會我一聲也可以?!?p> “張公公身為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忙走不開,張公公自然也走不開?!?p> 君九卿含笑看她:“正好在下有時間,皇上就讓在下來了?!?p> “風(fēng)大路滑,夜里風(fēng)寒重,皇上特意命在下準(zhǔn)備了車輦,公主若是準(zhǔn)備好了,就可以同在下去御書房了?!?p> 順著他的話落,席若顏向他的身后看去,才見到他的身后赫然的停放著一輛冰藍(lán)色雅致的馬車。
說是車輦,其實(shí)也不過是他進(jìn)宮來坐的馬車,別的王孫貴族到了一定地方,都要被迫下馬,走著進(jìn)宮,偏偏君九卿這輛馬車,就能直接駕著在皇宮里溜達(dá)一圈都沒有人敢管。
光憑這一點(diǎn),就足以看得出夜傾絕對他的看重程度。
想到這,席若顏低頭掃了一下自己的穿戴。
“這一身衣服即可,如此就有勞君公子了。”
“不足掛齒?!?p> 君九卿一聲輕笑,隨后瞥向身旁的撐傘男子:“月歌?!?p> “是,公子?!?p> 將手上的傘遞給君九卿,月歌轉(zhuǎn)身坐到車轅上,拉起韁繩。
車轅的上頭有著遮擋風(fēng)雨的地方,月歌除了之前被雨淋的那一下,上了馬車后,就徹底的杜絕了被雨水打濕衣服。
唯有那一匹看著純黑色,比起其它的馬,不知道優(yōu)異了多少倍的黑色高大的馬來,它的全身上下都被雨水給打濕,濕漉漉的,還往下滴著水。
席若顏臉黑了黑。
傳說這匹黑色的千里駒可是跟了君九卿許多年,而且頗有靈性。只是遇主不慎,好像在前世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因?yàn)檫@匹黑馬不聽話,踩死了君九卿在院子里種的一株丁蘭香。后來就被君九卿給烤著吃了。
白色的紙傘撐在她的頭頂上方,抬頭,看到的就是男人那只白皙的大手。
君九卿沖著她微微一笑:“公主,可以走了嗎?”
席若顏垂目,由他撐著傘,將自己送進(jìn)馬車。
馬簾放下,君九卿一并上了車轅,與月歌坐在一起。
冷風(fēng)拂面,幽然的,幾陣寒風(fēng)刮過,只將人的臉刮的生疼。
月歌看了眼與自己并列坐著的俊美男子。
“公子不進(jìn)去坐嗎?”
馬車寬敞,也足夠的大,這里是皇宮,又是深夜。加上又下著大雨,即便與公主同坐一輛馬車,皇上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
“不能冒犯公主?!?p> 君九卿展顏輕笑。
手上的紙傘還被他撐著,幾滴從紙傘上面打下來的雨水咕嚕咕嚕的滾落下來,全打在月歌的臉上。
月歌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嘴角抽搐,趕馬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