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以前奴婢沒事的時候,常常會偷偷的跑到這鯉魚池來。”
申時
席若顏吃了午膳后,一個人在承歡殿里待著無趣,便聽了楚楚的話,來鯉魚池這逛逛。
鯉魚池的湖很大,從這里到那頭,她們所站的地方,也僅是冰山一角,清澈的湖水里,成千上萬的鯉魚成千結(jié)隊的相繼在湖底游來游去。
有的則是感覺到有人,從湖里面跳出來,甩濺的湖水,楚楚當(dāng)先眼疾手快的擋在她的前面,被那清一色的湖水,飛濺的滿身都是。
湖里的水并不臟,到了一定的時間,都會有人換新。
楚楚隨意的將自己臉上的水珠擦去,轉(zhuǎn)頭看著席若顏淡漠的樣子,討好的咧著嘴笑了:“后宮里的諸位娘娘,有時候在寢宮里待的無趣了,也會來到這里,喂養(yǎng)這里面的鯉魚?!?p> 這鯉魚千奇百怪,各種顏色的都有。
席若顏簡單的看了一眼后,便將目光收了回來,望向不遠(yuǎn)處。
那里隱約有人影晃動,隔得遠(yuǎn),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公主,奴婢去前面拿些魚食來。”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侯爺!侯爺饒命?。∨驹僖膊桓伊?!侯爺!”
女子的啼哭聲,在楚楚的話落,從正前方傳了過來。
聽到這啼哭聲,楚楚本打算跑去拿魚食的腳,瞬間就頓住了,站在當(dāng)場,因為她要拿魚食的方向,正是那名宮女痛哭求饒的地方。
“侯爺?”
“公主,是裴陽侯?。∷趺匆苍邗庺~池這,公主,咱們快走吧。若是被侯爺發(fā)現(xiàn)咱們在這,一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席若顏淡淡的看她一眼,“不過是一個區(qū)區(qū)空有頭銜,沒有實權(quán)的裴陽侯,怕什么?”
“公主,可是這裴陽侯,在京城里的手段與為人,不是奴婢與公主能招惹的起的——”
楚楚話說到一半,轉(zhuǎn)眼間,面前已經(jīng)沒了席若顏的影子。
席若顏目光橫掃著鯉魚池里的那些個頭肥碩的鯉魚,漸慢的往前走著。
楚楚不敢上前,可是看她卻執(zhí)意的往那邊湊熱鬧,她心里惶恐不安,最后沒有辦法,只能認(rèn)命的跟了上去。
“這里是后宮,他裴陽侯在京城里的作風(fēng)不怎么樣,但這里,畢竟是皇上的地盤,還容不得他造次?!?p> 席若顏淡淡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楚楚硬著頭皮聽她說這些話,惶恐的點頭:“公主說的是,只是——”
她內(nèi)心還是有著顧忌。
“公主待在溫府這么多年,很少外出過,對這裴陽侯的為人與作風(fēng),肯定是沒有聽說過,若是公主知道了——”
“你說的不錯,這裴陽侯的為人作風(fēng),我確實沒有聽說過,也不曾與他有過交集,但是為何要怕他?他即便再可怕,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我來賞玩,見了他,難道就非要繞著走?那我豈不是白虧了皇叔為我封的瑾瑜公主的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