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洪景市的中心商業(yè)街,一個寸頭男人剛從停車場走出來,就接到了一個讓他震驚的電話。
“你這消息準(zhǔn)確嗎?”寸頭男子表情變了數(shù)變,頓時愣在了原地,有些難已知悉的問道:“屋千秋,居然死了?!”
隨后他又對手機(jī)里的人說了小半天,這才掛斷了電話,表情變得異常沉重起來。
屋千秋作為二級武道家,身手不凡,在整個犬面會都算是中堅力量了,但沒想到居然在外面被人殺了。
而且還只是一起普通的槍械交接任務(wù)。
接到這個消息之后寸頭男子表情顯得異常難看,他在原地來回踱步了幾圈,“屋千秋如果僅僅只是核心成員也就算了,會內(nèi)最多發(fā)布復(fù)仇令,道上的事情就用道上的手段,但問題是...他是副會長屋景深的親弟弟?!?p> 犬面會作為洪景市的地下組織,屬于最大的那一個,收羅來自南霧州各地的亡命之徒,會內(nèi)等級可謂是極為森嚴(yán),就算是二級武道家,在犬面會也只是核心成員。
而會內(nèi)的核心成員,整整有二十多位。
在核心成員之上,還有兩位副會長以及會長。
這三位都是犬面會最早的創(chuàng)始人,原本是有十幾人的,只是到了如今,只有這三位活了下來。這地下世界的殘酷性,可想而知。
但能剩到最后的,往往都是頂尖級強(qiáng)者。
而副會長屋景深除了實力強(qiáng)勁外,更讓人頭疼的卻是他的性格。
“屋景深一向以護(hù)短出名,何況屋千秋是他唯一的親弟弟,很容易沖動做出極端事情,現(xiàn)在外面的風(fēng)頭很緊,他若是肆無忌憚的出手,絕對會對整個犬面會造成沉重影響?!边@個寸頭男子來回走了幾步后,立馬做好了決定,連忙走回去取車:“不行,我得趕緊去向會長匯報?!?p> 洪景市,明心區(qū),一處大廈內(nèi)。
第十二次的會議室,一個濃眉大眼,顯得憨厚老實的男子,正坐在主位上處理文件,而他面前坐著的,則是身著統(tǒng)一的制服,臉上戴著狗頭面具的下屬。
他看了眼最新收集的情報,微微皺了皺眉頭,低聲問著旁邊的下屬:“這是偵察部反饋的消息,那位女士真的離開洪景市了?”
提起‘那位女士’的時候,他并沒有直呼其名,而是表情帶著幾分尊敬。
“是的,會長。”旁邊一個狗頭男子,點頭說道:“咱們洪景市...不,甚至整個南霧州,對于青女士,也不過只是個小池塘,根本就不會掩飾什么行蹤,因為其他人沒有這個資格。您要知道,連聯(lián)邦議會都奈何不了她,只能勉強(qiáng)封印她十二年。”
“如今,她又跑出來了?!?p> “我知道,只是那位女士一路南下,途徑殺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武道家,以及更強(qiáng)大的原力者。”犬面會會長,沈震搖了搖頭,苦笑了起來:“只是她這樣的大人物,就算是路過咱們洪景市,也不由有些擔(dān)憂啊...生怕不小心惹到了。”
犬面會只有一位原力者,那就是會長沈震,這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男人。
單純由武道家組成的地下組織,并不可能在衛(wèi)監(jiān)署的搜查下存活這么久,更無法鎮(zhèn)壓各路宵小。
而前段時間原力者‘鐵蜥蜴’被殺,自然讓洪景市僅存的幾位原力者,有些風(fēng)聲鶴唳起來。
“青女士的目標(biāo),是最新發(fā)現(xiàn)的古代遺跡,只要我們不去摻和,自然不會惹到她。”另外一邊的幕僚拿起手頭的資料,知道會長的一些顧慮,于是如此說道:“何況她雖然強(qiáng)大,但并不是無敵的,聽聞議會上邊已經(jīng)派人過來,要打壓青女士的恐怖氣焰。”
咚咚。
此時談話正進(jìn)行到中途,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jìn)來?!?p> 會議被人打斷,在座幾人的眼神露出些不滿,隨后沈震擺了擺手,沖著外面說道。
見到走進(jìn)來的是一個寸頭男子,沈震的表情有些奇怪:“小何,你不是去找威客公司收債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會長...我在衛(wèi)監(jiān)署工作的朋友告訴我,他昨晚經(jīng)辦了一起案件,屋千秋被人殺了,死亡地點是郊外的居民區(qū)?!贝珙^男子恭敬的站在一旁,低下頭,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一收到消息,就立馬過來通知會長了。”
犬面會也并不是無所不知,很多情報的搜集,都是需要時間的,像這種第一手的信息,必須是現(xiàn)場人士才能最快知道。
“屋千秋被殺了?誰動的手?”沈震這時才放下手頭的資料,表情愣了愣,才開口問道:“這件事情,屋景深知道嗎?”
“副會長暫時還不知道?!贝珙^男子小何搖了搖頭,隨后又道:“至于是誰動的手,屬下暫時還沒有收集到關(guān)情報?!?p>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不過大半天的時間,連衛(wèi)監(jiān)署那邊都沒消息,他怎么可能知道是誰殺的屋千秋?
會長沈震還未開口,另外一邊的幕僚,則是眼神開始變化起來:“這下麻煩了,屋景深大人前些年原力覺醒失敗,損傷到了一部分神經(jīng),極其容易暴怒和殺人,屋千秋是他唯一的親弟弟,若是被他知道的,怕是會殺掉一切相關(guān)的人員?!?p> 屋景深若是出手,可不會顧及什么基本道義,除了遷怒到那片居民區(qū)外,甚至還會直接找上衛(wèi)監(jiān)署。
但現(xiàn)在不比前兩年,南霧州現(xiàn)在加大對地下組織的打擊力度。若是放任屋景深肆意殺戮,勢必會引來衛(wèi)兵系統(tǒng)的介入。
別看犬面會在洪景市風(fēng)光無限,但若是惹到了衛(wèi)兵系統(tǒng),立馬就會被大規(guī)模的圍剿。
“這件事,我會親自和屋景深談?wù)?,讓他不要輕舉妄動?!鄙蛘鹛鹆耸?,掃了眼在座的幾個人:“而你們幾個,誰愿意去處理這個兇手?”
“能殺死身為二級武道家的屋千秋,最起碼也是三級,甚至是四級的武道家。”一個幕僚思索了片刻,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另外一邊,是坐在會議室邊緣的一個陰柔男子,對方容貌俊美,身材修長,狗頭面具放在手邊,“我認(rèn)為最合適的人選,莫過于赫血了。”
即使是犬面會,除了會長和副會長以外,五級武道家也只有一個,但在外地執(zhí)行任務(wù),一時半會回不來。
而一般的三、四級武道家,又怕出現(xiàn)意外,陰溝里翻船什么的。畢竟犬面會出手,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的話,勢必是雷霆手段。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
何況兇手還是位神秘的武道家,自然沒誰會覺得這是件小事。
而赫血作為犬面會高層,是四級巔峰的武道家,又精通追蹤、暗殺,有他出手,可謂是萬無一失了。
“赫血,你覺得呢?”
沈震點了點頭,目光掃向赫血的位置。
“好,那就我來處理吧?!?p> 赫血的雙目無神,仿佛并沒有焦距一般,此時見到會長看過來,只是點了點頭,聲音柔和婉轉(zhuǎn),透著莫名的磁性。
他起身站了起來,將狗頭面具戴在臉上,不疾不徐的離開了會議室,隱沒在了陰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