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還在用力的往上爬,腦袋也越來越沉,眼前的一切也越來越黑暗。而崖下另一個時空里一個男子,泡在黑漆漆的藥池里,只露出一個頭顱,一頭如瀑的墨發(fā)散在背后胸前,雙目緊閉,臉龐如上帝的杰作,棱角分明俊朗雅致,英挺的鼻子,濃黑的劍眉微微的皺著,性感的唇緊緊閉著,卻忍不住想淺嘗。從一年泡一次的藥池發(fā)展到現(xiàn)在每天都要在藥池里泡二個時辰。一年多了,雖然過程漫長而痛苦,可也讓他更想活下去,那都是因為一個聲音,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有時細(xì)細(xì)柔柔,有時又悲悲切切,或哭或笑或喜或悲。確從遙遠(yuǎn)的天際傳來,有時能聽清她的自說自話,有時確縹縹緲緲讓人聽不真切。可就這樣遙遠(yuǎn)的聲音牽動的他的心弦,每天泡在藥池里都仔細(xì)聆聽身邊一切聲音,尋找那個聲音。他在這里等了一個多月從晨露等到夜幕終于又聽到了那讓人魂牽夢繞的聲音。她今天帶了人來,之前都是她一個人,并且15天就會來一次,從沒變過,可這次卻讓他等了一個多月。雖然她帶了人來,可他還是立馬認(rèn)出的她的聲音,連泡在藥池里被藥水侵蝕的疼痛都減輕了好些。
突然男子睜開了雙眼,顧盼生輝如黑耀石般,只一眼就像能把人靈魂吸去。一個旋身便從藥池里立在到了池邊,一把抓住躺椅上的衣物就披穿上了那精壯的身。抬頭望著頂上的崖,臉上掛著愉快的笑容,她在崖上嗎,雖然她的聲音今天聽的并不真切,可也讓他聽說了大概。她要下來嗎?是不是感覺到了我,所以才會想著下來。
旁邊的侍從看了還沒泡夠時辰的男人站在池邊仰望著崖上,忍不信焦急道“爺,您還沒泡夠時辰,怎么就出來呢?”
“噓”男人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便保持原來的身姿連目光都沒移動分毫,臉上的表情柔的能滴出水來。
侍從看著這樣的男子欲言又禁終是一聲沒吭在旁邊候著,不敢在打擾。心里想著難道爺又聽到了那女子的聲音,可他真的一次也沒聽到過呀?是爺?shù)牟≡絹碓絿?yán)重了?還是自己真的不如爺所以才不聽到?
站到太陽越來越西斜天空越來越黑暗,臉上的笑容終于在掛不住。難道她不在崖上?不是要下來?她走了嗎?為什么聽不到了她的聲音?男子在心里一連問了自己幾個問題,沒人回答他,他也不知道答案。一顆心卻微微的痛著,人也越來越失落。
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從高空掉下來,男子身子一喜,一眼便鎖定了掉落的東西,一條蛇。剛爬上臉上的色彩又暗了下去,就那樣盯著那條黑蛇狠狠的,等它摔落在地。
身邊的侍從卻動了身,一個起跳便向那黑蛇飛了過去,一把抓著蛇頭,又一個旋身便落了地。才仔細(xì)著打量著手里的黑蛇,然后一臉興奮、驚喜和難以至信,三二步?jīng)_到男子面前“爺黑煉蛇,黑煉蛇”激動的語氣溢于言表。
這聲驚呼把男子視線拉回轉(zhuǎn)移到讓自己的看的侍從手上,黑煉蛇?怎么會從崖上掉下來一條黑煉蛇?還是活的?!澳愦_定是黑煉蛇嗎?”冷冷淡淡的語氣。黑煉蛇傳說千年前就絕跡了,現(xiàn)在就是一條死蛇都苦尋不得,怎么會突然掉自己面前一條黑煉蛇呢,還是活的。這么多年的尋藥已經(jīng)讓他越來越絕望,不是心有不甘又怎么會撐到現(xiàn)在都沒死。
侍從立馬從男子的語氣的聽出來了他的意思,他也懂爺被這病纏了多少年,受了多少苦,多少次九死一生。在說這黑煉蛇確實是世上難尋之物,爺不抱希望也正常,失望多了也就不抱希望了他也懂可他不想爺這樣消極“爺,我去找顧老頭確認(rèn)下就知道了”說著便轉(zhuǎn)了身。
“找我老頭子確認(rèn)什....”顧頭一句話都沒來的及說完便盯著侍從手上的黑蛇,雙眼放光?!澳膩淼模膩淼??”
雙手來回摸著蛇身一邊打量著,興奮的如得到了稀世珍寶。
男子第一次見顧老頭這么激動,心里猛然一跳,就像絕忘中的人突然看到了希望“顧神醫(yī),這蛇是?”
“哈哈,你小子太走運(yùn)了,這是黑煉蛇,天呀?jīng)]想到我這老頭子這輩子還能見到黑煉蛇,哈哈哈”這可是絕跡的東西,幾百年沒聽到有人見過了,他師傅,他師傅的師傅的師傅估計都沒見過,還是個活的,連每一個鱗片都完美無缺一片不少的,那雙手半分都沒從那黑蛇拿開的意思。
“您確定這個黑煉蛇嗎?你可曾見過?”男子不確定的繼續(xù)問道,依然清清冷冷的聲音,可內(nèi)心的激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只是面上不顯。
“臭小子,敢懷疑我,我雖然以前沒見過,現(xiàn)在不是見了嗎”知道男子只是太難以至信了
又說道“你看這蛇頭菱形,本就世上少見,在看這身形偏圓型,眼睛血紅色,還有這鱗片,這色澤,和醫(yī)書里記載的一模一樣,這世界不可能在找到任何一種和黑煉蛇一模一樣的”顧老頭肯定的說道。
聽完顧老頭的話侍從也更覺得是黑煉蛇沒錯了,興奮的說道“爺,信了吧?”
男子這一刻才覺得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不,確實是真的,怎么能不激動。
“不過,如果在有那白羽蛇就更好了,我老頭子絕對能讓你完好如初,生龍活虎,并且以后百毒不侵,刀槍劍傷都能讓你比普通人好的快數(shù)倍”說完,才覺得這就是癡人說夢,黑煉蛇如果說是稀世珍寶,那白羽蛇就是稀世珍寶中的稀世珍寶。
“哎,不過你小子放心,就算只有黑煉蛇我也能治好你,讓你活蹦亂跳的”說完便從侍從手里小心的接過黑煉蛇,雖然是好東西,可也是能讓人立刻畢命的東西,必須得小心,得好好去研究一下。
顧老頭還沒轉(zhuǎn)過身,便感覺有東西從天空中落下來。侍從和男子當(dāng)然也感覺到了,侍從又是第一個飛身向那物飛去,飛近一看又一條通白像蛇的東西,可太怪不敢確定,可敢細(xì)想便以同樣的方式捏著頭部,又一個旋身落回了原地。
顧老爺這回更不淡定了,嘴巴張的都能吐下一個雞蛋了,快速的把手中的黑煉蛇盤弄幾個打了幾個結(jié),便扔在了地上,那黑煉蛇便一動不動的在地上呆著,像死了一樣。
“嗚...嗚,你小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顧老頭是盯著那白物恨不得把眼睛瞪出來,嘴里哀呼著。
不明所以的男子和侍從也望著那白物長的太奇怪,藍(lán)眼睛,一身白色羽毛,蛇型,可哪有蛇長毛的。
“這個?”不知是何物的男子還是問出了聲,沒見過還是問清楚好。
“這是白羽蛇呀,傳說中的靈物,蛇身通體白羽,藍(lán)眼睛,毒液都是藍(lán)色的,還帶有異香”顧老頭是無比興奮的解釋道,如果不是心理承受能加強(qiáng)怕這會他這老頭子都激動的暈過去了。
完了接著到“有沒有聞到空氣有淡淡的香味,看來這白羽剛才噴射過毒液,身上殘留著藍(lán)色的毒液”說到最后還指了指身上濺到的,比麻點還小的藍(lán)色毒液。
經(jīng)顧老頭這樣一說細(xì)心一看果然身上有點點藍(lán)色還末干枯,空氣中也散發(fā)著淡淡的從沒聞過的香味。
“不過奇怪了,這素液就是沾點在皮膚上也能讓人一刻中畢命,甚至眨眼間就能讓人死于非命,怎么會噴了毒液后還能掉落到山崖呢?”顧老頭是實在想不通了。
顧老頭的話讓男子心口一緊,一縷縷的絞痛著心臟,男子忙用手捂著胸口仰望著崖上,難道是你嗎?你還好嗎?為什么好心痛?一種比失去生命還痛苦的疼痛,心里空落落了像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難受的像快要窒息。
“爺,你沒事吧?”看著男子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樣子侍從趕緊把白羽蛇強(qiáng)塞到顧老頭手里,便攙扶著男子問道,語氣了滿是擔(dān)心。
顧老頭,把蛇頭快速捏好罵道“臭小子,想害死我呀,這白羽蛇毒一滴毒液就能毒死一個村子的人”在聽道侍從的話也看向一臉不對勁的男子。
“臭小子,不要緊吧”便以同樣的方法把那白羽蛇打了幾個結(jié)和黑煉蛇扔在一處,又快速得拉過男子的手,把著脈。
“不是病發(fā),離死還早著呢,怎么一臉病發(fā)的樣子?臭小子你怎么了”診斷不出所以然的顧老頭便直接問了兩個問題,可別有別的毛病,望聞問切,診不出來,就得問可不能在有別的問題,離死還早著那也是在有藥物的情況下,配制出藥物前是肯定沒問題的,沒藥時那是分分種擔(dān)心著他嗝屁了。這就有俗話說的手里有糧心不慌吧。
男子知道他們擔(dān)心他,不過他是知道這和病情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沒事,只是突然有點不舒服,顧神醫(yī)您去忙吧?!?p> “真的沒事?”顧老頭不確定的又問道。
“真的沒事”
“嗯,有事叫我,我先去配藥”完了又加了句“沒事就不用叫我了,最好不要有事打擾我”說完便急沖沖撿起地上的一黑一白,又匆匆的離去,兩寶貝呀,得好好研究,怎么樣能物盡其用。
“陪我去上面山崖”看著顧老頭走遠(yuǎn),便吩咐著侍從說道。
“爺,那山崖上不去呀,您之前不是試過了嗎”侍從不解到怎么又要突然要去那山崖上,之前顧老頭說上不去他不信,非要去試,試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幾乎把所有的地方都尋遍了沒有一處能上的去那山崖,今天這又是怎么了。
男子也知道,可剛感覺讓他強(qiáng)烈的想去那山崖上,想去找尋那個聲音?!熬蛷倪@里直上”仰頭又次望向那山崖說道
“爺,這里不可能上得去了,您不是試過很多次了嗎?”侍從無奈的望著那幾乎垂直的山崖勸解道,這山崖簡直像直通云霄如何上的去,就是天下第一高手施展也上不去。
男子怎么會看不出這崖有多高,只是還抱著幻想,就像他的病都快死的人了,卻突然出現(xiàn)了奇跡“樂,難道她真的是天上的仙女嗎?那兩條蛇是不是她給我的?是不是知道我快死了,所以才給我送來了我需要的藥?”男子輕輕的問著自己的侍從,打小一起長大的,如果說侍從,侍衛(wèi)不如說是生死兄弟。
康樂知道他家爺說的是那個能讓他聽到聲音的女子,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呀,便在一旁不作聲。他能說什么,他是完全聽不到任務(wù)聲音何況還是一女子的聲音,還不如問他每天有多少鳥打這里飛過呢。
“肯定是的,她肯定是天上的仙女,不然怎么會有那樣的靈物呢?”“普天之下都難得一見得靈物,可今天卻突然從天而降還都是落在我面前”聽聽這越來越篤定語氣??禈愤€能說什么呀,可爺,不是只掉在您面前,還有我和顧老頭呢,也只能在肚里誹腹著,哪敢說出口又不是嫌命長。
“樂...”
等了半天沒見某爺?shù)南挛谋銌柕馈盃?,您想說什么”
又是半天過去“如果她是仙女,我該怎么辦?我連這個山崖都上不去,我怎么能配得上仙女呢?”低低沉沉哀哀傷傷的語氣。
爺您能別這樣嗎?康樂心里好苦呀“爺,您是天下最英勇神俊的男子,就是玉皇大帝的女兒,您也配得上”
“哦?是嗎?”那語氣終于有了點生氣
“是的,爺,您看這天都黑了咱就先回房吧”您可不別在想著上去了,可別在想著去找那,呃..“仙女”了
是呀,天黑的你也應(yīng)該回家了吧,男子收回視線“回吧”依舊清清冷泠的聲音,好像無欲無求。
然后便覺得像有根羽毛落在了自己頭上,抽手捏下來一看,一縷頭發(fā),短短的一縷。有那蛇毒的香味,還混的別的味道,不管哪種味道都是他不曾聞過的,卻好聞的緊。
“回屋”男子快速里向北方那不遠(yuǎn)處的房子飛去。
“掌燈”男子進(jìn)屋后對著緊隨著康樂說道。
不明所以的康樂把桌案的燈占著,屋內(nèi)亮堂了不少。
男子好像還嫌不夠似的,“在加兩盞”
康樂又加了兩盞燈,不明白這位爺又想干嘛,以前不是不喜歡燈嗎?便看到男子坐在案前手里一縷短發(fā),細(xì)細(xì)的瞧著,康樂有種被雷打了的感覺,就為了看一縷頭發(fā),不是應(yīng)該是奇珍異寶嗎?
“樂,這個從天上漂下來的,落在了我頭上”有點激動和驚喜
“啊,不是吧,難道那上面真的有人?可是怎么上去的呢?”頭發(fā)都漂下來了,還能不信上面有人嗎?
“所以我要你明天開始,找上去的路,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
“是”康樂好苦呀,命苦,好不容易能陪著爺來這養(yǎng)病,想著終于可以過幾天好日子,為什么感覺比以前更累了。尋路,這到底是個什么活,回去后難道要他和那幫兄弟說,他每天飛往在山里找“上天”之路,那場景不敢想象??蔂敺愿懒酥荒苻k,嗚..嗚..好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