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按照約定離開,炎北繞道而行,直奔丹道院的方向。他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不少丹道院的學宮弟子成群結(jié)伴的往回趕,這些人顯然是從厚土道院回來。
太多人結(jié)伴的,炎北不敢攔,更不敢打聽消息,直到他看見一個丹道院的弟子獨自過來,急忙攔住。
“這位師兄,小弟因早早從厚土秘境出來,趕著做任務(wù),剛剛聽說厚土道院發(fā)生了些事情,師兄要是知道的話,能不能告知一二?”
那人先是有些惱怒的,眼神不善,一聽炎北的說辭,面色松緩了一些,得意說道:“算你走運!我今天收獲不小,心情很好,就告訴你一些。話說,我當時就在五壤殿外,有弟子被傳送出來,只有一個人,渾身閃著金光,才一出現(xiàn)就被佛光罩體,整個人化為一尊佛陀?!?p> “佛陀?”
炎北失聲而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一切怎么又和佛陀聯(lián)系上了,另外,這佛陀是什么鬼。
那人被打岔略顯不滿,道:“自然是佛陀!你一個外門,見識太過淺薄,那人渾身閃爍著金光,不是佛陀是什么?不要以為佛陀顯圣只是個傳說,實際上,這些事只是很多人沒有見識過罷了。”
“那后來……”,炎北欲言又止,他實在想知道離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人冷笑一聲,道:“不妨告訴你,學宮內(nèi)可能有人受過這佛陀恩惠,竟然有人動用高階的符道妙法,叫什么來著,哦,對了,就是“墨煙”將那個佛陀救走,這種行為自然驚動了學宮和道院的高層,正四處尋找那個符道院的人,至于現(xiàn)在有沒有結(jié)果,就不知道了?!?p> “呃……師兄,這個佛陀是什么鬼?”
“你……!”
那人竟然怒氣沖天,冷哼拂袖,“原來你是消遣我來了,我看你是找死!”
炎北急忙擺手,見對方怒不可掣的真要出手,慌忙跑掉了。
回到外門的雜事殿時,坍塌的洞府泥石已經(jīng)收拾得妥當。不過炎北、仲子文的洞府完全坍塌了,無法居住,聽說外門執(zhí)事給他們安排了新的居所。
炎北心切他的五塊陣石,四處詢問總算打聽出下落,據(jù)說被柳執(zhí)事拿走,這個消息讓他有些糾結(jié),告訴他消息的人一臉同情的目光讓他生出不太妙的預感,他直接去索要,能不能要回來呢?
這個時候,仲子文回來了。
“小北老大,你猜我干什么去了?”
仲子文神神秘秘的扯著他到一邊說話。
炎北打量了他一眼,“看你紅光滿面的樣子,不會跑到冰極道院一親芳澤去了吧?得逞了嗎?”
“你,你這個人思想太猥瑣,我哪是那樣的人……”,仲子文瞠目結(jié)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行了,行了,別在我面前裝清高,快點告訴我實情!”
面對炎北的不屑,仲子文略顯興奮的低聲道:“我剛剛跑去了醒夢山,去醒夢廣場了。”
見炎北迷惑不解,他干脆解釋道:“我聽我爹說,如果在厚土道院的秘境沼河得到機緣,再經(jīng)過五壤殿的凈魂碑洗禮,對識骨的識紋是有梳理和凈化之效的,所以我一出來就去醒夢山了?!?p> “那有什么效果嗎?你感覺有什么不同?”
炎北與其說真的關(guān)心這問題,還不如說對仲子文的資質(zhì)變化更感興趣。對自己他反倒并不上心,畢竟三紋光暈并不是他的真實情況。
我在秘境只有五天,出來時被那凈魂碑那么一照,就感覺到了不同,所以,當往問道醒夢石上那么一站的時候……
“滾,別哆哩哆嗦的,直接說結(jié)果!”,炎北的胃口被吊得十足,已經(jīng)忍不住了。
“這結(jié)果么,你猜猜看!”
“猜你個大頭鬼,再不說,我可就不客氣了?!?p> “哎哎哎,別動拳頭啊,我說還不成么?七紋,小北,想不到吧,我變成七紋光暈了,我在秘境這幾天,居然資質(zhì)一下子變成七紋了,而且當時,我甚至感受到八紋也要被觸發(fā)的樣子,可惜,就差了那么一點點!”
仲子文看到炎北目瞪口呆的樣子絲毫沒感覺到意外,他親歷那一幕時,比炎北好不了多少,厚土秘境給予了如此巨大的驚喜,讓他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和希望。
炎北回過神來,把仲子文一把抱住,又狠狠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他真心為這個兄弟開心和興奮,他清楚知道仲子文每一分的艱苦努力。
哈哈,別娘們氣了,我都如此,你肯定比我更高了一個層次,現(xiàn)在我只差問道天地石這一關(guān),成為冰極道院的學宮弟子,只差這一步之遙。
仲子文信心滿滿的揮了揮拳頭,炎北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這一關(guān),就交給我,我會將所知道的全部一一講給你聽,我敢打保票,這一關(guān),你至少擁有八成,甚至是九成的機會,加入冰極道院,是板上釘釘?shù)牧?!?p> 仲子文擂他一拳,道:“那我就指靠你了!”
歡笑過后,炎北問道:“子文,你對柳執(zhí)事了解多少,有沒有過接觸?”
仲子文疑惑的掃了他一眼,道:“這個家伙很無恥的一個人,外門弟子生存艱難,很多的資源都是他掌握的,不適時的進行打點,有的任務(wù)想做也搶不上的,這兩年我們沒少被他克扣。”
炎北皺眉道:“以前怎么沒聽你說起過?”
仲子文渾不在意的一笑,道:“這都是小事,算不得什么,也就沒和你說。不過,你要和他打交道,就得多加小心了,外門發(fā)生這么多事,都和你有關(guān)聯(lián),他對你早有怨言,所以多加小心,忍一時之氣也短不了什么,用不了多久,我們就都去了道院,跟他八桿子也打不到一起。”
炎北苦笑,“話是那么說,可我的五塊陣石埋在洞府下面,剛打聽到下落,就是被他拿了去!”
仲子文臉色一白,他與炎北朝夕相處,自然知道這五塊陣石是炎北的珍愛之物。”
“這可就不好辦了!”,他絞盡腦汁,想不出什么好的辦法,看來,炎北這次被狠宰一刀,是免不了的。
“不管怎樣,我們也得試試!”,叼著根草葉的炎北突然站了起來,“就算是用盡一切辦法,也要把陣石拿回來。”,他狠狠的將草葉吐出,雙眸掠過一絲冷漠的空洞,然后大步朝著新洞府而去。
仲子文突然打了個寒顫,“我靠,那可是執(zhí)事大人,這小子可別亂來??!”他急忙追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