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1977年恢復高考制度,白茶考上了BJ。
那一天,廖阿梅很開心,也喝醉了。
“白茶!”
“嗯,在?!?p> 廖阿梅的印象中,白茶是一個很冷淡卻很溫柔的人,可是白茶卻對自己一點兒也不溫柔。
白茶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廖阿梅自然會覺得這樣很讓她傷心。
喝醉了的廖阿梅癱在白茶的背上,她覺得很溫暖,也很不舍。
白茶就要去BJ了,可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白茶!”
“在?!?p> “白茶!”
“在?!?p> 廖阿梅覺得要是自己不多叫幾遍白茶,今后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不論廖阿梅怎樣撒歡的叫著白茶,白茶都會溫柔的回答道“在?!?p> 白茶走得很慢,很慢。月亮從遠方爬上來,已經(jīng)快到了頭頂上方。
廖阿梅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好似小貓在白茶的背上傷傷心心的叫喚。
“廖阿梅?廖阿梅?”白茶抖了抖背上的廖阿梅,輕聲喚道。
廖阿梅費力的把好似重了十倍的腦袋從白茶的頸窩拔出來。
很香,白茶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讓廖阿梅覺得很舒服。
才把腦袋抬起一點兒的廖阿梅又把腦袋放到了白茶的腦袋后邊,傻呵呵的笑。白茶低了低頭,讓廖阿梅的腦袋可以穩(wěn)當?shù)穆湓谧约旱哪X袋上。
“廖阿梅,以后給我寫信好嗎?”
“好??!”
“廖阿梅,以后給我做飯好嗎?”
“好??!”
“廖阿梅,以后給我洗衣服好嗎?”
“好啊!”
“阿梅!”
“嗯?”
“阿梅,嫁給我好嗎?”
“好啊!”
白茶輕笑,知道這丫頭迷糊的不行了,但聽見她說“好??!”,心里安心的不得了。
10.
“走!”白茶伸出一雙細白的手,牽過廖阿梅。
“去哪里?”廖阿梅眨巴眨巴眼睛。
白茶給院長請了假,牽著廖阿梅的小手,走在陽光大好的路上。
“先去領證,再去車站買車票?!?p> “領證?”廖阿梅一頭霧水。
“前幾天我問你要不要嫁給我,你說好?!卑撞栾L輕云淡的一句嚇了廖阿梅立馬松開了手,“怎么?反悔了?”
“我,你,我嫁給你?”
白茶點了點頭。
“你要娶我?”
白茶笑了笑,點了點頭。
隨即,白茶伸出手來,示意廖阿梅牽著自己。
“你會不會反悔???”到了照相的時候,廖阿梅面露擔憂。
照相的小姑娘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白茶淺淺一笑,如山川里的細流般溫潤。白茶一雙修長的手捧過廖阿梅的臉,輕輕吻在廖阿梅的額頭。廖阿梅面帶桃花,一股熱血直沖頭頂,眼睛都不知道敢往哪里看。
“還照不照啊?”照相的人開始催促了。
“照!照!”廖阿梅激動得舉起了手,引來哄堂大笑。
站在一旁的白茶不緊不慢,看著不知所措的廖阿梅,有了從所未有的幸福感。
讓廖阿梅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白茶竟然買了兩張火車票。
“既然在一起了,就沒有想過要分開?!?p> 這也成為了廖阿梅往后日子里,最難忘的一天。
11.
白茶和廖阿梅在BJ某四合院里借租,畢竟白茶是活了幾百年的死神,想要找一間像樣的租房也是容易。加之很多陰間的人想要攀上白茶的關系,自然是諂媚者一片。
租房離白茶的學校很近,街道也很繁華,做什么都方便。
白茶平時除了上學做研究,就是去做兼職工,早出晚歸的。
在BJ的日子里,白茶能夠看見廖阿梅在自己身邊就是最滿足的事情了。
后來,廖阿梅喜歡上了話劇,在話劇院里邊打雜工,一個月雖然錢不多,但是過日子還是夠的。
那一天是廖阿梅人生中第一次上臺參演,雖然角色只是人群中的小嘍啰,但是廖阿梅還是在劇場里給白茶留了座位。
“剛剛你看見我了嗎?”等到話劇一結束,白茶就沖到了后臺。
“看見了,你穿了一件紅衣服,戴了頂綠帽子。”白茶挑眉笑道。
“哦?那么清楚?你坐哪里?”
“我坐的最后一排。但你一出現(xiàn)我就看見你了?!?p> 在意一個人的時候,其他人都會淪為背景。這句話并不假。
那天,天很冷,廖阿梅打完雜哆嗦著站在門口等白茶騎來自行車一起回家。
“冷不冷?”白茶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圍在了廖阿梅的脖子上,“這么大個人了還不懂得照顧自己?!?p> 廖阿梅仰頭看著白茶給自己圍圍巾那溫柔的面龐,頓了頓:“你怎么就這么好看???”
白茶還在廖阿梅腦后給圍巾打結的雙手緩緩移了下來,將廖阿梅擁向自己的懷中,下巴抵在廖阿梅柔軟的頭頂:“那還不是因為遇見了你嗎?”
良久,廖阿梅離開了白茶的懷抱,一臉嚴肅道:“你喜歡我什么?”
畢竟這么多年來,廖阿梅都沒覺得白茶喜歡自己。
“嗯?!卑撞柰欤倏戳丝戳伟⒚?,“喜歡你是因為這么多年來我就喜歡上了你?!?p> 廖阿梅有些不敢相信的眨巴眨巴眼睛,內(nèi)心的激動難以言喻,便踮起腳,捧過白茶的臉吻在白茶的唇上。
“阿梅!”白茶輕喚在雪中高興的手舞足蹈的廖阿梅。
“在!”
“我們回家!”
“好嘞!”
12.
“白茶!”
“在?!?p> 廖阿梅和白茶的朋友一起出去玩,回來的時候又喝醉了。
那個時候,白茶就要畢業(yè)了,還沒有畢業(yè)的白茶就在BJ一所不錯的醫(yī)院里開始了實習。
“我……”廖阿梅連喝醉了都還有話不敢直說,白茶心里暗暗痛苦著。
兩個人就那么靠在床頭,廖阿梅靠在白茶的肩頭。
“阿梅?!?p> “在?!?p> 這好像成為他們倆之間的一種習慣:當對方喚自己的名字時候,自己一定回答“在”。
“是不是想家了?”
“不是,是我想秦水了!”
廖阿梅說完便開始大哭,怎么也勸不住。
后來,白茶干脆也不勸了,輕輕吻去廖阿梅的淚水。
“阿梅,咱們回家,回家好不好?”白茶的聲音溫柔極了,任誰聽了也都是心底一軟。
廖阿梅最終還是架不住了,邊哭邊點頭。
“阿梅。”等到廖阿梅睡著了,白茶抱著懷里的小貓,溫柔的撫摸著,“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前有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死神廟’。那是一個可以實現(xiàn)愿望的地方,活人可以,死人也可以。講一個能令死神廟里的神靈感動的故事,你就可以夢見自己想要見的人。”
千萬個日日夜夜,白茶就這樣靠在熟睡的廖阿梅的身邊,撫摸著廖阿梅的秀發(fā),給她講一個她自己根本不會知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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悥相逢
我發(fā)誓,這是我寫的最困難的一期,人都要廢了。這是我寫的文章中最甜,最甜的文章了,也是我寫作第一次真正的瓶頸期。還好,我都克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