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
聽完眾人的意見,富岳繃著臉,不置可否,只是喚起了觀月的名字。
豆大的雨滴斜斜砸在斗笠邊緣,水花濺開,鬢角赤紅的發(fā)絲上掛著晶瑩的水珠,觀月聞聲睜開了眼眸,手中的印式卻沒有松開。
“后方又有十一人偕尾追來?!?p> 神樂心眼注視之下,方圓五公里之地一切都無所遁形,砂忍的舉動根本瞞不過去。
“十一人?”
“連帶前頭的四個,豈不是整整五支小隊?!?p> “他娘的,砂忍莫不是瘋了不成,五支小隊,哪冒出來這么多人,一個補給站有十幾號人已經(jīng)是逆天了,?!?p> 神谷嘴上又把不住門,驚叫了出聲。
“一驚一乍,閉上嘴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p> 冷冷的嬌叱聲響起,冰冷的目光猶如兩柄利劍加身,神谷咂了咂舌頭,沒敢和乙女硬頂,好男不和女斗,且這女子和隊長是同族,招惹不得。
“隊長,要打嗎?”繩樹看向富岳,躍躍欲試,戰(zhàn)意勃發(fā)。
富岳閉目沉吟不語,斗笠垂下遮擋住大半張臉,看不清是甚神情。
觀月緊抿著嘴唇,挺直了腰板站在邊上就像扎了根的樹樁子,對于現(xiàn)下要做的選擇并無多少興趣。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對于自己的斤兩他稱量的很清楚,他的長處在于與人廝殺,至于戰(zhàn)陣指揮方面,他的才能著實有限,而且對于這方面的事情也提不起興趣來,故此一路過來少有建言,只是恪守著偵察職責(zé)。
“終究是要再做過一場,不然讓砂忍雜碎吊在身后,卻是如芒在背,接下來的任務(wù)也不好去做。”
富岳睜開雙眸,血紅色的眸子殺氣沖霄,思慮許久,下定決心狙擊砂忍。
——————
“混賬木葉忍者,這樣大雨天氣胡亂竄什么,連累我們也要在這山中苦熬,要是抓住這些混賬,定要他們好看?!?p> 砂忍們頂著暴雨艱難追蹤,其中一人嘴里一刻也不得消停,不住地咒罵,對象不只是木葉的忍者,還有雨之國的天氣,咒罵著一切可以咒罵的對象。
“好了,別嚷嚷了,目標停下來了,估計是找地方休息,小心點,別大意了?!?p> 四人中的頭目卻聽的不耐煩了,正好前方目標停止移動,借此訓(xùn)斥了兩句,一行人放慢了速度,隱匿氣息,朝著目標摸了過去。
“一二······十一、十二······十四,恁的這么多人?木葉這是打算做什么?一股腦將這么多人賽在一起,不年不節(jié)的······”
砂忍們趴在凸起的巨石之上,任憑暴雨潑下,全身濕透,看上去比落湯雞還要凄慘幾分,不過四人卻顧不上這些小節(jié),望著前方石窟中東倒西歪的人影,心思轉(zhuǎn)動不定。
按照他們最初的預(yù)計,襲擊補給站的應(yīng)當(dāng)是木葉派遣過來的諜子,似這般專門在后方搞破壞的第五大多都是一支小隊,或者兩支小隊組合,人數(shù)不多,不過很可能全是精英,不然也打不下補給站。
然而這差不多有五支小隊規(guī)模的隊伍著實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么多人一起行動,可不利于隱藏行蹤,木葉忍者是腦抽了不成。
“娘的,怪不得呢,原來有這么多人,頭兒,我們上去恐怕只有送菜的份,還是等后援吧!”
一名砂忍忍不住低聲說道。
“廢話,老子又不傻,誰會在這時候沖上去撩虎須,活膩了,都給我藏好了,援兵不來,咱們就不動彈?!?p> 頭目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砂忍們蜷縮身體,盡可能讓自己和身下的巨石融為一體,心中不斷祈禱著援兵能快點趕來。
祈禱沒有招來福音,來的是死神。
方才安靜下來,砂忍們只覺眼前一花,
“什么······人?”
砂忍頭目艱難的扭過頭,目光只捕捉到了一縷飛掠過眼前的赤紅發(fā)絲,那是比鮮血還要艷麗的紅色。
四個感知忍者,被對方摸到身邊猶自不覺,縱使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太過關(guān)注前方石窟中的動靜,以至于忽略了身邊異動,但也不得不說襲擊者厲害,潛行本領(lǐng)絕對是一流。
瞳孔漸漸放大,砂忍們至死都困惑不解,木葉的忍者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們可是死死盯緊了石窟,但凡有一絲查克拉波動都瞞不過他們才是,無神的眸子瞪得渾圓,似乎在詢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血珠子沿著刀刃一點點的墜落,雨水嘩啦啦落下來,清洗著刀刃上的血污痕跡,觀月將寒光閃閃的短刀插進石頭之中,掏出一個卷軸將腳邊四具尸體一一收了起來。
“這幾個大頭巾莫不是睜眼瞎!那么大個活人就在眼底下卻看不見······”
神谷望著忙活收尸的觀月,縮了縮脖子,這是個狠人呢,站在石窟里面不挪腳步。
這場戰(zhàn)斗從頭到尾落在眾人眼中,觀月從一開始就貼在巨石的側(cè)腹,應(yīng)該說附近但凡能藏人的地方,都有觀月的影分身藏匿,為的就是這一波砂忍的先頭部隊。
他敢于這么做依仗的便是人人果實,將自身的查克拉波動壓制到了極其細微的程度,就連呼吸、心跳都放緩到極致,待到時機到來,不動用查克拉,只是爆發(fā)出純粹額肉體力量,果然在砂忍們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得手。
“有兩把刷子,倒也不負漩渦一族昔日那諾大的名聲?!?p> 眼眸猩紅,漆黑的勾玉緩緩轉(zhuǎn)動,富岳未上前去,站在石窟之中,兩手環(huán)抱在胸前,默默注視著觀月的舉動。
不是每個人都有富岳這樣好定性,眼見觀月建功,繩樹最先按捺不住,沖了出去,“觀月,你且歇一歇,下一波砂忍留給我喝口湯,可別又包圓了,最后搞得我們是來春游似的,回去了豈不是丟人?!?p> “甚么鬼話?還包圓了,你當(dāng)我是鐵打的不成?”觀月?lián)u頭,拔起地上的短刀,持在手中,“這幾個大頭巾也是吃了沒防備的虧,真要正面放對哪有這么容易得手,繩樹你別急,等下你就算是想閑著也沒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