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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車記

90,奇怪了

造車記 大河無堤 3126 2020-02-10 01:42:25

  張云皺眉站了一會兒,然后徑直往病人房間走去。

  “哎,等等,房里味兒重,帶上口罩吧。”朱由亮趕緊拉住他。

  “不,我感覺沒那么嚴(yán)重,一起去看看吧?!睆堅剖疽馑ラ_門。

  朱由亮拉開房門,一股清新的空氣,哪有什么味兒?簡直跟室外一個樣。

  “是我鼻子出問題了嗎?”他揉揉鼻子,再吸吸,一點(diǎn)氣味都沒有。

  “媽,你醒了?”朱由亮見病人睜開眼,忙捧出一杯豆?jié){,“我給你帶了杯鮮豆奶,喝一點(diǎn)吧。”

  病人搖搖頭,突然看見后面的張云,掙扎著要坐起來:“云伢子,你回來啦?”

  張云忙示意她別動,道:“周姨,我剛剛回來,過來看您了?!?p>  剛剛已用神念肅清屋內(nèi)的穢氣,現(xiàn)在,他的神念又將病人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邪種早已侵入到五臟六腑,這是腫瘤擴(kuò)散的征象,已到晚期,如果再不救治,怕是熬不過十天,幸虧自己回來得及時。

  當(dāng)即不再耽擱,一道神念掃過,所有的邪種盡被包裹,然后神元一吐,所有的邪種盡皆摧毀,又以真氣澆灌,所有被破壞的組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

  病人抬起手,突然愣住了:“奇怪!”

  “媽,你怎么啦,千萬不要嚇我啊。”朱由亮突然哭起來了。

  “我突然感覺好多了,該不會是回光返照吧?”病人一用力,就直起身子坐起來了。

  “還有什么心愿嗎?”朱由亮只道是回光返照,一時間黯然神傷,眼淚撲漱撲漱地往下掉。

  張云拍拍他的肩膀:“去把你爹叫回來吧?!?p>  朱由亮眼露狠厲,猛一轉(zhuǎn)身,到門背后操起一根七尺釬擔(dān),奪門而出。

  “亮仔,給我回來!”他媽趕緊下床去追,跑了幾步,見張云無動于衷,便扶著門框?qū)堅普f,“云伢子,這殺千刀的,他要?dú)⑺系?,快去把他拉回來?!?p>  “什么?殺老爹?”張云聞言大驚,還以為要找神醫(yī)拼命呢。

  張云立即出門,望著奔跑的背影,大吼一聲:“站??!”

  只見朱由亮跑著跑著就僵住,仿佛被打了個定身術(shù)一般。朱由亮定在那兒如中夢魘,任他怎么用力都掙脫不了。

  實(shí)際上正是張云以神念對他施展了定身術(shù)。

  張云帶著周姨一路小跑,來來他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你就這樣去請老爹回來?”

  朱由亮身軀突然恢復(fù)了自由,來不及想原由,跳腳道:“整天裝神弄鬼,一點(diǎn)兒也不關(guān)心老媽的病情,老子一釬捅了他?!?p>  張云笑道:“周姨好得很,你自己沒注意到嗎?”

  朱由亮懵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經(jīng)過反復(fù)確認(rèn),終于信了張云的話。

  “為何對你父親那么仇恨?”張云問出了心中所想。

  朱由亮哼道:“哼,整日抽煙喝酒,從來不管我媽的死活,特別是最近,來了個神醫(yī),他為了一己之私,更是變本加厲,家里的東西全都給他敗光了,最后連家也懶得回,這樣的人不配當(dāng)我的父親?!?p>  張云說:“可我記得他不是那個樣子的呀,我經(jīng)??此诘乩飫趧?,挺幸苦的。”

  周姨幫襯道:“亮仔心思單純,可能還不太了解他的父親?!?p>  張云贊同道:“有可能,要不咱去問問,看他怎么說?”

  朱由亮性子上來了:“好啊,看他能給個什么答案。媽,你先歇會兒,我去把他抓回來,看他怎么狡辯?!?p>  張云招呼道:“周姨,您已沒什么大礙了,要不咱一起吧?”

  周姨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點(diǎn)頭:“那我回去換身衣服。”

  張云早已用神念觀察到,村口古橋邊,擺了一個祭壇,一眾臉色麻木的村民正虔誠地在那兒磕頭,村民陸續(xù)趕到村口,有手提雞蛋的,扛米的,牽牛的,趕羊的,本村的鄰村的,從四面八方,都像趕集似的,一窩瘋地往橋上擠。

  橋下盤坐著一個道人,只見那道人灰袍,綠衫,鷹眼,勾鼻,蘑菇耳,頭上披了一撮雞冠毛,削臉長身,模樣怪異。

  張云打量這道人時,那道人一對鷹目也望了過來,將張云也打量了一番。

  他心里一跳:又是一個筑基士!這人什么來頭?看其修為應(yīng)在筑基后期,與他目前境界差不多。

  可記憶告訴他,這家伙不是同道中人,奇怪了,至于是什么東西,他還得先去會一會。

  “來者何人?本座公鳴子,此地早已有主,道友想發(fā)財?shù)脑捳埨@道?!?p>  仿佛感受到張云所思,他耳邊傳來那人的警告聲。

  這是一種神念傳音,無論隔多遠(yuǎn),只要神念能及的地方,都能把自己的意思傳達(dá)給對方,張云在這之前都研究過,昨晚又得到記憶,仿佛本能似的,張云也是一道神念訊息發(fā)過去。

  “在下張云,本地人氏,今日回鄉(xiāng),聽說有人在此騙財傷人,特來會會?!?p>  公鳴子笑了:“哈哈哈,道友此言差矣,本座今日開壇賜福,何來騙人一說,可不要冤枉了好人?!?p>  張云不依還饒:“既是賜福,為何他們過得反而比之前更慘了?”

  公鳴子道:“你可知道?有得就有失,我非圣賢,總得收點(diǎn)報酬吧?”

  張云譏諷:“狡辯,你這是坐地起價,你不來,村里會更好,你走吧,去你該去的地方,這小村子,供不起你?!?p>  公鳴子生氣了:“哈哈哈哈,毛頭小子,讓本座看看你有幾斤,敢如此無禮,吃我一劍!”

  張云一邊走,一邊以神念和對方拉話,周姨與朱由亮一點(diǎn)兒也不知情。

  突然一道金光飛來,張云嚇得一跳,“御劍”?情急之下,只見他曲指一彈,一顆冰珠爆射而出,與金光撞個正著。

  “轟……”只聽前方不遠(yuǎn)處憑空炸起一道炸雷,讓附近的村民都驚悚萬分。

  朱由亮嚇得一跳,罵道:“晴天霹靂,一定是誰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天理難容,要施懲戒了?!?p>  周姨拉著兒子:“我們不去了?!?p>  張云道:“沒事,去看看也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剛剛聽人說,今天神醫(yī)開壇賜福,不知是真是假,咱去做個見證?!?p>  公鳴子御劍試探了下,覺得對手也不過如此,待會騙他走上祭臺,叫他插翅難飛,只要能吃掉對方,讓自己的修為再上一個層次,他的任務(wù)也會輕松許多。

  沒多久,張云他們來到小橋邊,神念掃出去,方圓百里的民眾,有推車的,有挑擔(dān)的,還有幾人合抬的,紛紛擁來,村民們一個個像著了魔似的,都帶了豐厚祭品。

  先到者擠上小橋,他們把牛羊米面等送到祭壇上,然后虔誠地祈禱。

  張云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朱由亮的老爹,他老爹佝僂著背,正臺上臺下奔忙個不停。

  凡送上來的祭品,都有專人登記,然后由司儀點(diǎn)香,引導(dǎo),朱由亮的老爹負(fù)責(zé)將祭品擺上祭臺,差不多的時候,又將祭品送到橋?qū)γ娴囊婚g小廟里,小廟叫觀音廟,依橋而建,內(nèi)有小院,平時供香客們上鄉(xiāng)祈福,沒想到今天成了那家伙的道場。

  小廟內(nèi),張云的神念掃不進(jìn),顯然是布置了隔絕神念的陣法。他看到,無論多少的東西,只要進(jìn)了廟門,再也沒出來過。

  而那家伙正在橋底下,除了張云,誰了看不見。張云正待去叫公鳴子現(xiàn)身,卻被一聲喲呵打斷了。

  “喲呵,這不是周大嫂嗎?周嫂你的病全好了?”說話的張云認(rèn)識,是村里的老地主黃留檔,此人一臉麻,好占便宜,卻家徒四壁,沒人喜歡他。

  這會兒看他的袖纏紅綢,顯然是在這里幫神醫(yī)做事的,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姨,笑道,“我們的誠意終于打動了神醫(yī),哈哈哈,公神醫(yī)果然是我們的救星,快把祭品拿出來,我這就引你還香?!?p>  周姨苦笑一聲:“沒有。我的病好像與神醫(yī)無關(guān)?!?p>  黃留檔聽了臉色大變:“沒帶祭品?你敢不帶祭品?你敢說你的病不是神醫(yī)治好的?”

  前來貢獻(xiàn)的村民見了紛紛戳著她的脊背罵開來。

  “莫非你是個鬼?”

  “呵,全村的都知道你那是晚期,活不了幾天的,今天突然好了,你怎么解釋?”

  “除了神醫(yī),誰能有那個能耐?”

  “你這忘恩負(fù)義的,要是得罪了神醫(yī),連累到我們看我們怎么收拾你。”

  朱由亮緊緊握著拳頭:“誰他媽的再說一句,老子一釬捅了他!”

  “哼,天下哪來這么個不肖子,就該天打雷劈!”

  “對,剛才一雷怎沒把這小子劈死呢?”

  “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老子現(xiàn)在就劈了你!”

  黃留檔與村民們口誅筆伐,對他罵個不停,朱由亮鼓著眼,始終不敢動手,頭一甩,拉著周姨就要離開。

  突然他手中的釬擔(dān)憑空一揚(yáng),瞬間刺破了黃留檔的喉嚨。黃牛檔睜大了眼,血撒了一地,咯咯幾幾地說不出話來。

  “殺人啦,不肖子殺人啦!”大家群起而攻。

  張云時刻關(guān)注著橋下的家伙,沒料朱由亮轉(zhuǎn)身間便將釬擔(dān)刺到別人的脖子里,心道這也太魯莽了吧?

  可待他看到朱由亮驚悚的眼神時,瞬間明白,這是有人在暗中搞鬼。當(dāng)即冷哼一聲,抓著亮仔的手,一把抽出釬擔(dān)……

  待大家再看時,哪還有什么血?再揉揉眼睛,哪還有什么傷口?分明完好無損的呀,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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