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恒身后的紅芒漸漸散去,而那一閃而逝的金烏虛影則是給眾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尤其是那些金烏宗的老人,更是一個個渾身顫抖。
周沖滿臉鐵青之色,呼吸顯得很是急促,一雙眼睛死死瞪著寧恒,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你為何會施展金烏焚天功?明明沒有人教過你才是!”周沖怒吼質(zhì)問道。
陸正海也是反應(yīng)過來了,當即便是厲聲喝斥道:“偷學(xué)金烏焚天功,等同于叛宗,眾弟子一起出手,擒下叛宗逆賊寧恒!”
話音一落,頓見數(shù)十個弟子越眾而出,將寧恒團團圍住,一個個面色不善,眼中閃爍著寒光。
寧恒看都不看這十幾個金烏弟子,目光直接看向了陸正海,冷笑:“你們這些人連金烏血都沒有,修煉的什么金烏焚天功?我已經(jīng)得到金烏老祖?zhèn)鞒校幢銢]有修煉金烏焚天功,也能以金烏血來施展出來。”
“什么?金烏血?你真的得到了金烏血?”一個金烏長老顫聲說道。
寧恒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紅云印記說道:“這便是證據(jù)!”
下一刻,寧恒周身金光涌動,眉心之中的火云印記仿佛活了過來一樣,更有一種古老氣息彌漫周遭。
在場但凡是修煉過金烏焚天功的金烏宗之人,都是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本能的想要臣服于寧恒腳下。
這種恐懼來源于他們修煉的金烏焚天功,因為唯有煉化了金烏古血的人,才能夠修煉真正的金烏焚天功,沒有金烏血,他們所修煉的金烏焚天功就只是一部殘缺的二品武學(xué)罷了。
“據(jù)說我金烏宗數(shù)百年前的先輩們,便是以金烏古血來修煉金烏焚天功,可惜金烏古血早已使用殆盡,我等沒有一人煉化過金烏古血?!?p> “金烏祖訓(xùn)!得金烏老祖?zhèn)鞒姓?,便可?zhí)掌金烏宗!”
“寧恒得到了金烏古血,理當由資格競爭掌教之位?!?p> ···
一些金烏弟子紛紛出言說道,其中還有幾位惦念著寧尋道的長老,也在為寧恒說話。
這樣的局面,頓時讓陸正天和陸正海格外惱怒,原本好端端一場繼位大典,只不過是走過形式而已,能夠穩(wěn)穩(wěn)當當拿下掌教之位,卻沒想到因為一個小小的寧恒,卻生出了這樣的變故。
不過也難怪會有人聲援寧恒,金烏宗歷來確實有一條祖訓(xùn),得金烏老祖?zhèn)鞒兄?,便有資格繼承掌教之位,數(shù)百年前這條祖訓(xùn)一直被尊奉,直到金烏宗儲藏的最后一滴金烏古血耗盡,這條祖訓(xùn)才漸漸被后人忘卻。
寧恒看著眾人,又看了一眼高臺上陰沉著臉的陸正天,微微一笑,高聲說道:“金烏老祖?zhèn)鞒形乙驯M得,更煉化了一滴金烏古血,我乃掌教寧尋道之子寧恒,這金烏掌教之位,理當由我來接任?!?p> “放肆!”
“大膽!”
“簡直可笑!”
···
那些早已臣服陸家的長老和弟子們頓時紛紛出言喝斥,更有甚至已經(jīng)是圍攏上來,想要直接將寧恒就地誅殺。
“老夫陳平在此,倒要看看誰敢對掌教繼承人不利?”陳平一步跨出,整個人氣勢如虹,站在了寧恒跟前,一雙虎目橫掃四方。
陳平畢竟是金烏宗四大長老之一,雖說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也極少發(fā)怒,但此刻整個人氣勢就不一樣了,一下子就把那些蠢蠢欲動的不軌之人全部鎮(zhèn)住了。
陸正海怒不可遏,指著陳平說道:“陳長老!你要做什么?難不成要和這個賊子同流合污嗎?”
陳平也是豁出去了,既然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眼下的局面,也是再無顧忌,冷笑的看著陸正海:“賊子?你陸家才是真正的賊子!結(jié)黨營私!排除異己!篡權(quán)奪位!這三條罪狀你陸家之人能逃得過哪一條?”
這話一出,整個金烏宗眾人皆是神情大變。
雖說金烏宗上下幾乎都知道陸家在寧尋道失蹤的這兩年做了很多事情,但這些事情都是見不得光上不得臺面的,陳平卻在這個時候直接說出來,這無疑是與陸家徹底撕破臉皮。
果不其然,高臺上陸正天臉上沒有一絲神情,而陸正海則是滿臉殺氣,腰間長劍已然出鞘。
周沖、陸雪等一干年輕小輩自然是退到了旁邊,眼下可不僅僅是年輕一輩的恩怨,更是金烏宗高層的爭斗。
誰都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原本一場順風(fēng)順水的繼位大典完全被寧恒一個人給攪黃了。
“寧恒私入金烏祖地,擾亂大典,偷學(xué)金烏焚天決,以叛宗之罪處置,就地格殺,陳平同流合污,與寧恒同罪,就地誅殺。”陸正天聲音冷漠的說道,以掌教的身份宣判了兩人的罪行。
陳平臉色凝重,回頭看了一眼寧恒,苦笑道:“世侄,老夫可能要先行一步了?!?p> 寧恒卻是很平靜,搖了搖頭。
“只要陸正天一死,所有的事情就都解決了?!睂幒爿p聲說道。
下一刻,只見寧恒一躍而起,身后金烏虛影陡然再現(xiàn),帶著璀璨火光將寧恒送上高臺。
眾人紛紛大驚,齊刷刷看向了高臺上面,完全不知道寧恒要做什么。
只有陳平聽到了寧恒剛才的話,心中駭然。
“他竟然要去殺陸正天?”陳平感到不可相信。
陸正天也楞了一下,沒想到寧恒居然直接來到了自己面前,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可以親手將寧恒拿下,然后再將他體內(nèi)的金烏古血逼出來。
“金烏宗是我的,掌教之位是我的,這金烏古血自然也理當由我來享用。”陸正天心中暗道,目光便是落在了寧恒身上。
“寧恒,束手就擒吧,只要你獻出金烏古血,我或許會看在你父親的份上,饒你一條性命?!标懻炖渎曊f道。
寧恒笑了:“我是來殺你的?!?p> 陸正天聞言,頓時大笑起來。
“連聚體修為都沒有達到,你如何殺我?”陸正天無比戲虐的說道。
寧恒神情平靜,眉心火云印記陡然間擴散開來,彌漫寧恒全身。
與此同時,金烏古血的力量以及那無頭尸體的鮮血之力也悄然在寧恒體內(nèi)爆發(fā)。
乾坤造化訣瘋狂運轉(zhuǎn),寧恒周身內(nèi)元如同滔滔江水一般成倍提升。
“殺你陸正天,不需要聚體!”寧恒咧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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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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