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距離金烏祖地開啟只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
整個金烏宗的氣氛也隨著金烏祖地開啟將近而高漲起來,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為開啟金烏祖地而進(jìn)行籌備。
現(xiàn)在金烏宗上下都已經(jīng)知道,這一次金烏祖地開啟就會選出新任掌教,而且這新任掌教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除了資歷最高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陸正天之外沒有其他人了。
按理說,新任掌教的選舉并非如此簡單,歷來是上一任掌教來指定下一任掌教,還要經(jīng)過幾位長老的商議才能通過。
而這一次則沒有這些步驟,畢竟寧尋道兩年音訊全無,因此也就不存在什么指定誰是下一任掌教。
這樣一來,新任掌教只可能從幾位長老之中誕生出來,其中又以陸正天實(shí)力最強(qiáng)資歷最高,由他來接任掌教確實(shí)是最為合適的。
也有一些人還記得寧恒,不過但凡是提起寧恒的人,都只會有些同情罷了,一個資質(zhì)平庸又不愛修煉的少宗主,根本沒資格去競爭掌教之位,也壓根就沒有人會往這方面去想,眾人都很清楚,一旦陸正天成為新任掌教,寧恒就沒了少宗主的身份,到時候除了被陸正天暗地里弄死之外,就是被趕出金烏宗,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尤其是金烏大弟子周沖已經(jīng)放出話來,只要寧恒失去了少宗主的身份,他便會直接動手將寧恒趕出金烏宗。
不少人猜測寧恒恐怕會在金烏祖地開啟之前自己主動離開金烏宗,也免得到時候承受羞辱。
只是直到現(xiàn)在,距離金烏祖地開啟已經(jīng)不到半個月了,寧恒依舊沒有離開,也完全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這可就讓很多人感到好奇和疑惑,難不成這位差點(diǎn)摔死的少宗主真的摔壞腦子了?還抱有幻想能夠有奇跡出現(xiàn)不成?
也有少數(shù)還念舊情之人去暗地里勸過寧恒,希望他早日離開金烏宗,免得遭到毒手。
寧恒沒有說自己要去競爭掌教之位,也沒有說自己要離開金烏宗,讓那幾個來勸說的人很是失望,覺得寧恒此子太過愚蠢,寧尋道這根獨(dú)苗怕是要葬送在這里了。
這一日陳平再度來到了寧恒居住的院子,想要勸說寧恒趕緊離開金烏宗。
寧恒恭敬的將陳平請入院中相對而坐,小蕓兒為兩人沏好了茶水就退到了一旁去做自己的事情。
這段時間陳平看起來蒼老了很多,眉宇間的紋路多了起來,顯然是憂慮過深導(dǎo)致的。
而陳平最為擔(dān)憂的就是寧恒。
“世侄,聽我一句勸,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吧。”陳平?jīng)]有動茶水,直接出言說道。
寧恒平靜說道:“我不會離開的,況且我就算是離開金烏宗,那陸正天會放過我嗎?”
陳平眉頭皺起:“你擔(dān)心陸正天會暗中派人來謀害你?這一點(diǎn)無須擔(dān)心,老夫會為你安排妥當(dāng),不會讓陸正天加害于你?!?p> 寧恒搖頭,說道:“現(xiàn)在這金烏宗已經(jīng)是他陸正天的掌中物,做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他的,倒不如留在這里,礙于顏面他還不會直接對我如何?!?p> 陳平聞言,有些意外的看著寧恒,他可沒想到寧恒居然會想得如此透徹,原本一直以為寧恒不肯離去是不甘心,現(xiàn)在看來,自己這位世侄沒有想象之中那么不堪。
“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你父親這兩年音訊全無,我也多方打探過,實(shí)在是沒有半點(diǎn)消息,一旦陸正天接任掌教之位,即便是我,也恐怕自身難保,更別說是庇護(hù)你了,還是早些離去,趁現(xiàn)在那陸正天還未對你下手,我將你送出北山州,如此便可安然無恙。”陳平說道。
寧恒看著陳平,終究還是說道:“我不打算將父親留下的金烏宗拱手送人。”
陳平一愣,道:“你想做什么?”
寧恒說道:“掌教之位,我不會讓陸正天輕易得到,至于我要做什么,半個月后的金烏祖地開啟時,長老便明白了?!?p> 陳平很是詫異,你寧恒勢單力薄又能做什么?還想阻止陸正天接任掌教?
看著寧恒那堅定的神情,陳平心中一嘆,覺得寧恒還是想得太簡單了,這事情是你寧恒能阻止的嗎?
陳平是不忍心打擊寧恒,實(shí)際上寧恒在陳平眼里和在其他金烏弟子眼里是一樣的,就是一個沒啥天賦的平庸之輩罷了,寧尋道還在的時候,你寧恒確實(shí)是少宗主,可現(xiàn)在呢?沒有寧尋道,你又能做什么?誰又會將你放在眼里?
若非寧尋道確實(shí)對陳平有大恩,陳平也不可能為了你寧恒而和陸正天、陸正海他們作對。
“世侄,莫要一時沖動啊?!标惼接行o奈的說道。
寧恒也沒有多說什么,他看得出來陳平只希望自己能夠早日離開金烏宗而已,并不期望自己能做什么,也不可能提供給自己太大的幫助。
好在寧恒本來就沒指望別人,陳平能站在自己這邊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了。
陳平走了,眼見勸不動寧恒,陳平也有些失望,至于寧恒說的什么要阻止陸正天接任掌教,他根本就沒有太過在意,只當(dāng)是一個少年的賭氣之言罷了。
“少宗主,我覺得咱們還是聽陳長老的話,離開金烏宗吧?!毙∈|兒在旁說道。
寧恒看了看她,道:“沒有這個必要?!?p> 說完,寧恒便走進(jìn)了屋內(nèi),關(guān)上房門直接出現(xiàn)在寰宇神珠之中。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能夠達(dá)到開脈十二重,但絕對沒辦法觸及到武脈歸一的境界,只能在其他武學(xué)上盡可能提升自己了。”寧恒暗自說道。
武脈歸一,便是那無數(shù)武者都不曾觸及到的隱秘境界,寧羽曾經(jīng)踏入過,因此他成了數(shù)萬年前的武道至強(qiáng)。
比起金烏宗的麻煩,寧恒更加在意自己能否踏入這個境界,所以除非是毫無希望,寧恒不會讓自己突破到聚體境界。
而在這之前,寧恒只能從其他方面盡量提升自己的實(shí)力,倒也不算什么難事,畢竟寧恒所會的武學(xué)浩如煙海。
當(dāng)下,寧恒便想到了最適合自己現(xiàn)在修煉的兩種武學(xué),一種名為天蛟掌,另一種名為龍吟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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