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垂下眼簾,沉默不語,但那態(tài)度,分明是默認了。
“你要走現(xiàn)在就可以。”他背轉(zhuǎn)過身,似乎是不想在搭理她,“考慮清楚,只要出了這道門,你的一切都和本王無關,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本王都不會在管你?!?p> 夕顏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絲毫猶豫。
聽到背后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夜墨寒幾乎捏碎了輪椅的扶手。
不一會兒,莫涼過來回報情況:“主子,王妃已經(jīng)出府了?!?p> 鬼王殿下的態(tài)度冷漠得不能更冷漠:“從今以后,沒有什么王妃,把暗衛(wèi)都撤回來,不用跟著了?!?p> “是?!蹦獩鰬?,卻又有些遲疑,“但是因為太子的事,睿王好像在追查王妃……喬小姐,屬下?lián)摹?p> “關本王什么事?”
夜墨寒打斷他的話,不留任何余地,“傳令下去,誰都不許再管她,本王不需要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p> 莫涼:“……”
夕顏回到相府,披頭散發(fā)的模樣,把迎出來的喜兒嚇了一跳:“小姐,您昨天晚上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昨天出了些意外,去了鬼王府,在那兒過了一夜?!?p> “可是……”喜兒狐疑地瞧著她,“您的樣子……是不是鬼王對您做了什么?”
“沒有?!彼裏o奈一笑,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你這丫頭一天到晚腦子里都在想什么,行了,去打些水來,我要洗漱?!?p> 喜兒應聲退下。
夕顏坐在銅鏡前,有些怔忡地盯著鏡子里映出的倒影,心中百味雜成。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過于沖動了,但凡是有一點腦子,就知道這會兒跟夜墨寒鬧翻不明智。
雖然鬼王的確是帶著目的接近她,想要利用她為他辦成某些事,但他也確實給了她不少好處和庇護。
自己以前也一直都是接受這種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的關系,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他把她暴露給睿王時,忽然覺得非常生氣……
喜兒端了水進來,給她梳妝,卻在處理到一半的時候,外面忽然有人闖進來。
一群差役打扮的人,浩浩蕩蕩的架勢,很快便將整個聽雨閣都包圍起來。
喜兒下意識地護著自家小姐:“你們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我們是刑部的官差,喬夕顏涉嫌謀害太子,跟我們走一趟吧?!?p> 領頭的那名差役把話說完,便要上來抓人,喜兒連忙去攔:“你們胡說什么?我們小姐怎么可能謀害太子?”
“刑部辦案,有沒有可能我們自會調(diào)查,不是你說了算,來人,把她拉開?!?p> 那差役一揮手,手下的人立刻連拖帶拽的把喜兒拉走。
喜兒不過是一介弱女子,自然不是這些兇狠差役的對手,被死死地壓制住,根本無力反抗。
夕顏依舊只是平靜地端坐著,譏誚地看著那些人:“說我謀害太子,證據(jù)呢?”
“到了刑部公堂,自然會有人給你看證據(jù),少廢話,給我?guī)ё摺!?p> 他們根本沒有給夕顏說話的機會,便上來將她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