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回到王府,便看到一襲緋衣的歐陽煜歪在亭臺水榭中飲酒,揮退莫涼之后,自己轉(zhuǎn)到輪椅過去:“本王府中就這兩壺珍藏的七里香,你手腳倒是快,半點都沒給本王留?!?p> “你又不是愛酒之人,這么好的七里香,留給你也是浪費。”歐陽煜沒骨頭似的歪在貴妃榻上,細長的丹鳳眼一挑,朝他瞧過來,“這是上哪兒野去了?到現(xiàn)在才回來?”
夜墨寒拒絕回答他的問題:“這么晚過來,有事嗎?”
“自然是來看看我的鬼王殿下有沒有被狐貍精勾走啊?!?p> 歐陽煜扯動唇角,笑的像只狐貍,“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又是那位喬家大小姐吧?又是封妃又是探望的,以前可從沒見你對哪個女人這么上心,怎么,殿下這是看上人家了?”
夜墨寒冷笑:“從什么時候開始,歐陽神醫(yī)除了對病人感興趣,也開始關(guān)心本王的感情了?”
“你是本神醫(yī)這輩子碰到的最難纏最變態(tài)的病人,對于你的事,本神醫(yī)自然是要多關(guān)心一些?!?p> 歐陽煜笑瞇瞇地瞧著他:“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卻唯獨喬家的女兒,是你萬萬不能碰的,別忘了,你母妃當年是怎么死的?!?p> 夜墨寒搭在輪椅上的手猛地收緊,力度之大,竟硬生生的在輪椅的扶手上摳出五個手指大小的孔洞。
片刻之后,他又淡定地松了手,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只是一顆還有些用處的棋子罷了,女人這種東西,適當?shù)睾逡缓?,能讓她們更加聽話地辦事?!?p> 夕顏在她心中,的確只是一顆可以用來對付喬正南的棋子,但是不可否認,這顆棋子的確是可愛有趣得緊。
只要她不背叛他,他倒是不介意一直把她當寵物養(yǎng)在身邊,偶爾逗弄一下,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消遣。
另一邊,丞相府的聽雨閣。
喜兒看著一臉生無可戀地靠在桌邊的夕顏,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小姐,您已經(jīng)嘆了一晚上的氣,究竟是誰惹您了?”
夕顏對天翻一記白眼:“除了那個變態(tài)無恥又混蛋的鬼王殿下,還能有誰?”
提到夜墨寒,喜兒忍不住輕拍著胸口,感覺有些后怕:“鬼王對付秦嬤嬤的手段可真是夠狠的,那血肉模糊的情節(jié),奴婢現(xiàn)在想著那情景還覺得背上發(fā)涼?!?p> “背上發(fā)涼就對了?!毕︻佄⑽⒁恍?,卻有些無奈,“你要是沒感覺,他今晚就白忙活了?!?p> 喜兒一臉懵逼:“小姐,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也沒什么,不明白就算了?!?p> 夕顏輕笑,并不愿多說。
她如何不明白,夜墨寒今晚的舉動,表面上是為她出氣,處置了下毒的秦嬤嬤,實際上卻是做給她看的。
他是想告訴她,若是哪天她背叛了他,秦嬤嬤的下場,就是她的結(jié)局。
“小姐……”喜兒咬唇,踟躕好一會兒之后,“您喜歡鬼王嗎?”
夕顏失笑地瞧著她:“怎么忽然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