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瞧著眼前的男人,危險地瞇眼:“什么叫動不動就?我以前扇過你嗎?”
這男人帶著一張銀質的面具,將上半張臉完全地遮住了,只余一雙黑曜石般深邃幽暗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吸進去。
她努力地搜索著喬夕顏的記憶,并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男人牽唇一笑,攬著她的腰將她壓在假山上,俯身湊近,兩人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距離近得能感覺到彼此呼吸的溫度。
“剛才只要你喊一聲,那兩個人的丑事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為什么不那么做?”
“我為什么要那么做?”夕顏理所當然挑眉,“閣下難道沒有聽說過,閑事莫管嗎?”
男子唇角的弧度加深,漆黑的眸子鎖著她,像是要將她看穿:“這對狗男女陷害你和鬼王有染,害得你名譽掃地,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難道喬大小姐不想報復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
按照道理來說,喬夕顏一個深閨大小姐,應該不會認識這么危險的人物才是,可是這個男人,分明是知道她……
“這話應該本尊來問,據本尊所知,喬夕顏只是個從小被父親遺棄的草包小姐,而你,會醫(yī)術,身手敏捷,剛才那種危機下的冷靜和應變速度,可不像是一個廢物該有的?!?p> 夕顏臉色微變。
她會醫(yī)術的事,只有自己和喜兒知道,但是喜兒應該是沒有時間和機會告密的,所以,這男人是一直在讓人監(jiān)視她?
她怒急反笑,柔若無骨的手輕按在他心臟的位置:“閣下似乎對我很有興趣,莫不是愛上我了?”
男人勾唇,笑得云淡風輕:“你說是便是吧。”
“可我并不希望被人看透,這會讓我沒有安全感,而且閣下應該聽過一句話。”她冷笑一聲,突然地出了手,手中藏著的銀針抵住他的死穴,“知道得越多的人,往往死得越快?!?p> 死穴被制,面具男子卻絲毫不為所動,眼中的笑意漸漸加深:“魔尊凌云。”
“什么?”
“本尊的身份?!?p> 夕顏努力地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敢撞上來找我麻煩,就別怪我心狠手辣?!?p> 男人邪氣一笑,語帶寵溺:“姑娘家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我們之間,還不到非死一個不可的地步。”
夕顏冷笑:“是么,你有什么好的提議?”
“本尊既然落在你手上,自然會認你為主,聽你調遣,以你現(xiàn)在的處境,應該很需要一個能為你所用的勢力?!?p> 這點他倒是沒說錯,她眼下四面楚歌,的確是是需要一個強大的幫手:“可我憑什么相信你?”
面具男子邪氣一勾唇角,低頭,攫住她翕動著的唇,深吻下去。
夕顏驀然瞪大雙眼。
這是……她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