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看了看懸掛著黑白綾的皇城,突然覺得每一步都困難。
身后的馬夫問道:“是不是依舊是時辰到此處等您?”
孟笙回頭笑道:“今天不用,你早些回去照顧你的妻兒好了?!?p> 說著她只身走了進去,幾個朝臣恭恭敬敬的喊了她一聲孟大人。
而臉上卻都是一種恐懼,她微笑回應(yīng),等到大殿之時。
昨天她放過的那幾個皇子,依舊咬牙切齒的看著她,而其中氣焰最囂張的是先皇生前最小的一個兒子蕭君鳴!
他頤指氣使的站在了孟笙身邊,小小的身板卻想要示威。
而蕭君宴身披白縞,系黑絲捧著玉璽緩緩而來,今天本是新帝登基之時,卻危機重重。
云林軍時刻警備,原本不應(yīng)該出席的皇后董氏也突然到訪。
孟笙明白,皇后必然想要自己的兒子蕭君鳴成為一國之君,而此時她來,只要能夠推翻孟笙手中的圣旨。
她就可以直接用自己皇后的身份推舉自己的兒子成為新君。
孟笙明白所有!
“太傅!宣旨吧!”
蕭君宴說著,孟笙卻搖搖頭上前了一步。
“在此大殿之上,先皇去世之時,臣有一事不可不說!”
孟笙說著,眼神突地瞄到了蕭君鳴,一劍刺進了那人的胸膛。
就在此時大殿之中慌亂一片,皇后董氏,大聲呼喊著自己兒子的名字,簡直悲痛欲絕。
突然皇后猩紅的眼睛盯住了孟笙。
“來人,把孟笙給我抓起來!”
一聲喝令,幾個禁衛(wèi)軍突然就沖了進來,而此時蕭君宴站在了孟笙前方,語氣嚴肅,“太后!今天為新帝登基之時,不可對我太傅動武!”
“孟笙害我孩兒,殺你親弟,你竟然縱容?”
聽此疑問,蕭君宴拿過孟笙手里的劍比在了那皇后董氏的脖子上。
“蕭君鳴昨晚對孤進行刺殺,有意串謀奪位,逼宮!先皇剛?cè)?,此舉一不孝,二不忠,該死!”
說著,他大手一揮,云林軍立刻沖上前來抬走了蕭君鳴早已冷卻的身軀。
皇后董氏接近瘋癲,而此時蕭君宴卻直接說道:“將董氏帶回,繼任大典繼續(xù)!”
孟笙仿佛見到了一個跟自己以前接觸完全不一樣的蕭君宴。
當年自己剛剛當他的太傅的時候,他可是一個看見血都要哭一晚上的人。
今天卻如此從容?
在疑問中,繼任大典完畢。
“太傅!”
當所有的人都走了的時候,蕭君宴叫住了孟笙。
“不知,陛下有何事?”
“太傅不必拘謹,君宴僅僅是想要與太傅商量一下,太傅此后應(yīng)有怎樣官位,還有那些大臣能為我所用!”
孟笙抬頭,蕭君宴一雙鳳眼帶著一絲光芒,而那處光芒之下隱藏著一種黑暗。
她一直認為單純善良的人,會否也領(lǐng)悟錯了?
她想著,突然蕭君宴沖著她一笑,“太傅,我這樣是不是已經(jīng)很像一個帝王應(yīng)該有的樣子了?”
“?。俊?p> “昨天晚上,小林子說我太懶散,若是大典之上也如此,恐有人對你不利,連夜我練習了一下,學著我父皇的樣子,今天看來多有成效!”
他說著,眼神飛揚,嘴角微微笑著,簡直手舞足蹈,跟剛剛那個揮斥方遒之人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