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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神妖魔曲

第十二章嗜酒如命權(quán)冬令

仙神妖魔曲 樓顏歌 3161 2017-10-31 23:28:19

  長安郊外的一個小村莊,一群七八歲的孩童在一個滿是白發(fā)白須的老人帶領(lǐng)下?lián)u頭晃腦的背誦著三字經(jīng)。老人雖白發(fā)蒼蒼可讓人感覺不出絲毫老態(tài)。楚蛟龍站在學堂小院門口,右手的折扇左倒右轉(zhuǎn)地變換著花樣,直到午時將許,那群小孩子才四散著奔出學堂,老人似沒看到楚蛟龍杵在那,自顧自地收拾書本教具。

  祖師爺哎,龍崽子來看您了,楚蛟龍一幅嬉皮笑臉的神態(tài)喊到。原來這老人就是白鹿書院的上任院長白狂生。白狂生清楚楚蛟龍脾性所以裝做沒聽見似的提好教具朝小院后屋走去,那就是白狂生起居處。楚蛟龍趕緊跟上點頭哈腰地為老人開門以及清理好板凳。

  白狂生輕輕品著楚蛟龍帶來的好茶,對于一個將近兩百歲的老人來說生活越簡單越好,老人做了一輩子學問習了一輩子的武,生活清貧每頓兩菜一湯,不飲酒少吃肉,平日唯一的愛好就是品幾口好茶,但也每日最多三杯。

  楚蛟龍不敢造次等老人品了數(shù)口才試探地問道:您老從泰山歸來更顯年輕壯碩了,不會是要通天了吧?白狂生沒好氣的翻了他一眼道:你想問弄鬼之事何必拐彎抹角?逃不過您的法眼。

  楚蛟龍一點也不顯尷尬,在這老人跟前他不會也不敢有什么心眼,這可是活的最久遠最接近通天的幾人之一。弄鬼那老小子修為差,但這奇淫技巧之術(shù)確實厲害,若不是提前就有心思還真一眼瞧不出的。

  楚蛟龍跟著應稱了個是,但誰都能一眼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白狂生伸出手五指張了一下放在書簍里的一幅畫就飛到他手中,噗嗤一聲展開正是離青歌的畫像。

  楚蛟龍愕了下,不可置信地發(fā)出嘖嘖之聲。就憑一副畫可以做出那以假亂真的面具,嘿嘿嘿有機會找那老小子給我做幾個大有用處啊。

  楚蛟龍本來是拜托打聽離青歌的身世的,可這會連他自己都忘了。白狂生眼神深邃的望了一眼那畫像道:那小子來厲不簡單的,楚蛟龍猛然回頭,啥不簡單?

  白狂生繼續(xù)道:他的記憶不是頭腦創(chuàng)傷所致,就好像他生來就那樣。楚蛟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白狂生嘆了口氣道:我想不會是能涉及到那境界的關(guān)系,可是傳說通天之上就涉及到神魂了。那境界只有古書上提過一筆。

  但那已經(jīng)不是這片天地了。楚蛟龍心臟狂跳了幾下指著天道:從上面掉下的?白狂生搖了搖頭道:無稽之談,封神后有無數(shù)先賢踏出那一步,卻未有一人能夠回歸,而他只是凡人一個,何德何能?楚蛟龍郁悶的低著頭,那還有其它原因?

  白狂生打了個呵欠,幽幽的嘆了口氣,人老了就是容易瞌睡。說完似笑非笑地望著楚蛟龍,這是下逐客令了。可是楚蛟龍卻完全像沒懂的意思,繼續(xù)問道:那你們幾個老家伙在泰山聚會又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白狂生瞪了他一眼,寒山寺的無癡把吐蕃的國師收入了門墻。

  楚蛟龍嘖嘖道:這還有道統(tǒng)之說嗎?密宗向禪宗拜服。呵呵白狂生很是和藹的笑了笑,大爭之世,為了突破這片天地,其它都是虛妄。若修道或參佛可以破碎虛空,老夫不介意改換門庭。

  楚蛟龍不禁心中腹誹,你的浩然正氣了?你的威武不能屈呢?白狂生右手捋著胡須,眼角帶笑地望著楚蛟龍。十四個老古董,無癡說服吐蕃把密宗的《太上洞淵神咒經(jīng)》拿出來給十四人參悟一番,但條件是給吐蕃洗劫一次長安。

  因為今年的吐蕃雪災太嚴重,他們挺不過明年開春。然后有八個同意了。楚蛟龍眼角抽動著,這什么破借口,那幾個人就信了?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有那個能力下決定。楚蛟龍忽然氣勢磅礴的道;若我有一天通天,必殺那八人。

  河東道太原府,兵曹參事何物饒將一塊鎮(zhèn)將令符交到離青歌手里,客套幾句便放離青歌離開。從太原到具橫鎮(zhèn)還要好幾百里路程,所以離青歌打算休息一晚明早再上路。

  太原府本是高祖發(fā)祥之地,如今遭遇戰(zhàn)亂輾轉(zhuǎn)已破敗了不少。城中雖然人潮涌動,但明顯可以發(fā)現(xiàn)有不少豪門院落已淺草叢生。如今雖然恢復了驛路,但是驛站卻環(huán)境很是簡陋,所以離青歌便來到太原城中最大的酒樓‘全盛聚’,坐在大堂,滿是一片熱鬧,離青歌點了壇因為一首詩而很出名的酒,杏花村。

  飲了一杯,這杏花村只是汾酒而已,離青歌對酒沒多大研究,只是幾年前養(yǎng)成的習慣,偶爾喝點。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村遙指杏花。忽然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一口的山西腔,聲音沙啞帶著滄桑。

  離青歌見到來人是一個三十余歲的邋遢漢子,此人穿著洗的發(fā)白的粗布灰衣,面部微黑無須,頭發(fā)雖束起但顯得很是蓬亂,身量極高,目測有九尺多。若是從軍此人將是一條好漢,離青歌暗想。

  來人抱拳很是爽朗的笑道:在下權(quán)冬令,早年在隴右入的行伍,后因貪杯被上官革了職,四處流浪輾轉(zhuǎn)又回到了太原。不知兄臺如何稱呼?就是說酒癮犯了,想喝個好酒又囊中羞澀。

  離青歌腹誹了下,開口邀請對方坐下,小弟初經(jīng)寶地既然遇到權(quán)大哥那也是緣分,不如小弟做東請權(quán)大哥飲幾杯為小弟介紹介紹此地風情人土。好說好說,權(quán)冬令頭點的小雞啄米一樣。

  自己就動手倒了一大碗酒來。卻聽旁邊數(shù)人在議論,權(quán)大混子又在騙生人酒喝了。卻見權(quán)冬令牛眼一瞪,那幾人就閉口不談了,只是用同情的眼光瞧著離青歌。離青歌暗忖誰騙誰還說不準了。

  不一會兩人就喝了四大壇杏花村,目測三壇都是進了權(quán)冬令之腹,兩人都有些醉意,此刻像失散多年的好友,天南海北的交談,最后喝了八壇酒,兩人才勾肩搭背的去了下榻處。

  第二日醒來,權(quán)冬令就發(fā)現(xiàn)離青歌已經(jīng)在練字,昨夜喝的太多醉的不省人事,叨擾青歌兄弟了。離青歌笑了笑,冬令大哥客氣了,昨夜我們可是已對著月亮磕過頭的,小弟此去具橫路途遙遠,有冬令大哥結(jié)伴倒也不會過于寂寞。

  權(quán)冬令愕然地道:我何時答應去具橫了?離青歌伸手入懷掏出一張字條,這有冬令大哥的親筆簽字和畫押,難道冬令大哥要反悔不成。權(quán)冬令一臉黑線,吶吶半天才道:管酒嗎?

  離青歌呵呵地道:軍中有規(guī)矩酗酒是大忌。不去,權(quán)冬令頭搖的賊快,但是,我是鎮(zhèn)將,如若每日少飲而不醉。。。。少飲而不醉,權(quán)冬令立馬搶到,必須少飲而不醉的,去了去了。

  兩日后,二人便來到具橫,卻見具橫雖為鎮(zhèn),卻顯得很是破爛,荒草在城墻外迎風而立,就連兩人進城門都沒多大的盤查。

  權(quán)冬令右手提著一個大包袱,左手拎著一個更大的羊皮袋酒壺,三步一晃頭,四步一口酒,要多愜意有多愜意。離青歌卻有些心煩意亂,他一直有振興大唐的志向,他也知道安史之亂危害大唐嚴重,但是親眼瞧到這邊境重鎮(zhèn)的落敗還是心理不是滋味。

  噔噔噔,沒走多遠就見幾匹快馬奔來,到離青歌近前,幾個軍士打扮的人跳下馬來向離青歌行禮道:具橫鎮(zhèn)副將莫如海協(xié)五大隊正參見離鎮(zhèn)將。幾人步伐統(tǒng)一,號令整潔,看是訓練有素的。

  到達兵營,副將和幾個隊正都脫下頭盔,離青歌差點罵娘,這就是夫子說的驚喜。離青歌又不信的望了幾眼站崗放哨幾人,果然,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嘴唇的絨毛和那稚嫩的臉龐,離青歌不禁指著幾人問道:我鎮(zhèn)兒郎都是未及冠禮之人?

  副將莫如?;氐溃呵叭捂?zhèn)將被選派護著公主去回鶻和親了,我們這些娃娃兵,就就破格成為鎮(zhèn)兵了說著莫如海有些臉紅,他們本是后勤運輸?shù)?,可是突然調(diào)走鎮(zhèn)兵,募新兵又沒錢沒時間,所以他們就占了好處。

  離青歌悲憤地望著天際,然后又無助的望了權(quán)冬令一眼,冬令大哥你想說什么嗎?權(quán)冬令舉起偌大的羊皮袋喝了一大口才道:娃娃兵多好,操練起來順手,三五載后必是大唐好兒郎。引來幾個隊正的大聲喊好??晌覜]有三五年時間浪費啊,離青歌暗哭。

  此后,日子就平淡起來,每日早晨全營一起操練,下午就帶隊去狩獵為大伙補充點葷腥,晚上才練習功法,望早日養(yǎng)成劍心。

  離青歌也在此間習了一套軍中槍法,大開大合氣勢磅礴。就這樣離青歌都已經(jīng)悲哀的認為自己要在這度過這漫長的五年了。

  直到那日,權(quán)冬令去城里打酒歸來,帶來一個消息,吐蕃占領(lǐng)河隴地區(qū),程元振知情不報,致使反賊撲固懷恩引吐蕃回紇攻入陜西,代宗皇帝聞訊而走,長安城被吐蕃攻破。

  離青歌震的不輕,有立馬前往長安的沖動,那里可有自己的家,有那剛體會出親情的母親,長安陷落那長安平民誰來保護,離青歌恨,他恨程元振的知情不報,更恨撲固懷恩的反叛,還恨皇帝的昏暈無能。

  就這樣在鎮(zhèn)兵都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離青歌決定做三件事,第一去長安救母親,第二殺程元振,第三殺撲固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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